年熙静本来对和香子深怀嫉妒,见两个人如此激动,更加心情不好,不料,和香子把身段放得如此之低,自愿“敬陪末位”,年熙静顿时被弄得无话可说,心情舒畅,感觉自己如果不宽容一些,脸面上都过不去。
所以,对眼前的这个和香子产生了亲切和好感,伸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来了一个甜蜜的拥抱:“妹妹不要胡思乱想,大家都是朋友。”
然后用手指着田月芳,“来,认识一下,这位田妹妹也是一起来的。”
“请田妹妹多多关照。”
田月芳在这个场合,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面对和香子九十度的大鞠躬,简直可以说是哭不得,笑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只好讪笑着,“和香子姐姐,我们既然跟着张凡一起来找你,肯定不会有别的意思,请你放心。”
这样一说,立刻在双方之间把那一道鸿沟给填平了。
最高兴的当然是张凡,好像遇到了吾皇大赦,一眨眼的功夫,忧虑多少天的事情,就完全摆平了。
四个人进到楼里。
楼里十分豪华。
很多摆设都是海外进口来的。
有东南亚一带的沉香和硬木家具,当然最多的是瓷器、画轴和丝绸。
可以说是琳琅满目,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几个人在精美的雕花桌前坐下,侍女摆上茶来。
张凡问道:
“听说岳父大人仙逝,不知是怎么回事儿,究竟是什么病症如此厉害?”
和香子面带苦色,眼圈微微的有点发红,声音哽咽,“那是一次很重的瘟疫,岛内很多男子在瘟疫当中失去了生命,瘟疫已经持续两年了,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那样厉害,但每天还有一些人染上瘟疫,一旦染上,无药可治,十个患者里要死三四个,一直到现在弄的是人心惶惶。”
张凡心中一急,忙道:
“事大关天,我想去看看患者,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药来。”
和香子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相公初来乍到,还没有休息,就要去那危险的地方,万一染上了瘟疫如何是好?”
张凡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护目镜和口罩,“有这两样东西,料想无事。”
和香子只好无奈道,“既然这样,我下午带你去医院,不过,相公切忌不要离他们太近。”
“此事宜早不宜晚,我们现在出就出发!”
张凡说着,站了起来,年熙静和田月芳也跟着站了起来。
和香子急忙阻拦道,“只是相公一个人去,我尚且担心,二位姐妹就不要跟过去了。”
年熙静和田月芳心中感动,坚持要跟过去。
张凡劝道:
“熙静,你不是喜欢古画吗?这里有的是古画,件件都是真品,月芳,你可以随便拍照一些东西,回去后发圈儿。医院那种地方,还是少去。”
两个人只好点头留下,张凡和何香子直奔医院而去。
这里的医院其实谈不上算是真正的医院,大概只能算是一个置留所。
一所大房子里,里面有几个中医大夫,正蹲在大火灶前,在一口大锅里熬药。
张凡走过去,低头在锅边嗅了一嗅,问道:
“你们这是熬的藏红花吧?”
大夫们惊奇地点头,“正是正是,张神医所言极是。”
张凡走过去,看到有十几个患者躺在床上。
有的昏迷,有的呻吟,个个都是面色焦黄,半死不活。
张凡给几个人分别把了脉。
心中已经有数,叫人取过纸和笔来,刷刷刷几笔,开出一个药方。
几个大夫围拢过来,一边看一边欣喜道:
“这些药,我们这里都有,太好了,都是普通药材。”
张凡把手一挥,“赶紧过去照方抓药。”
两个大夫急忙跑出去,用了不到10分钟,就拎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
张凡检查一下,正是所需要的药材,便把它们倒进锅里,和着藏红花一起煮了起来。
看看水开始翻花了,张凡叫人赶紧把窗户和门都关上,在柴灶里加木柴。
火势越来越旺,大锅开始沸腾起来,整个房子里都充满了药味,呛得人们不断地发出咳嗽声。
和香子看了看张凡。
若是别人这样搞,她肯定表示怀疑。
可张凡不同。
张凡是她心目中绝对的神医,神医的所作所为,你不能怀疑,你只配相信。
大约过了一刻钟,房子里的人都感到头晕目眩,浑身出汗。
“时辰到了。”张凡笑了一笑,走过去,把窗户和门都打开。
一股清凉的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被凉风一激,只听一阵打喷嚏的声音,此起彼伏,病床上的十几个病人,一个个好像闻了鼻烟,不断的打着喷嚏。
张凡满意地看着他们。
打完喷嚏之后,患者的精神状态马上变了一个样,一个个纷纷从床上坐了起来,东看看西看看,好像大梦初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也没有吃药啊,怎么浑身的疼痛全都消失了?
和香子无比崇拜的看着张凡,“相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