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一边划桨,一边狂笑:
“夫人,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你忘了平时怎么对待我的?你忘了我妈的事?我妈不过是偷拿了府里一条鱼,想给我弟弟下奶,结果被你打得半死,还用艾草熏瞎了眼睛!你以为我们仆人是条虫子?只会被你踩,不会反抗?”
夫人大声道:“小六子,那都是我的不对。可是你想想,要是在别人家里,仆人偷东西,是要直接打死的。我留你妈一条命,你应该感谢我!”
“夫人,你花言巧语,攀恶不攀善,还有脸要我感谢你?”
“小六子,你拉我上来,我和你远走他乡,我给你当婢女,给你生孩子,我一辈子当牛作马侍候你,只要你留我一条命!”
“哈哈哈,”小六子狂笑起来,回头冲府台大声喊,“大人,你听见夫人的话了吧?她要给我当老婆,要给我生孩子,府台,你答应吗?”
府台完全听到了刚才夫人的话。
他气得快吐血了。
仆人又喊道:“府台大人,如果你点头,我是可以留她一条小命的。啊?你说话呀!”
府台狂叫起来:“死,叫她死!打死她,拿桨往脑袋上给我打!小六子,替我打死她!”
这时,两条船相距约有七、八米,府台的船不敢向小六子靠近。
小六子冷笑道:“想要我替你结果了夫人,那你得给我点什么吧?”
府台马上从行李里掏出两个金锭,扔了过来。
当地一声,金锭落到小六子脚下。
小六子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惊喜:“谢谢府台大人!”
说着,抡起木桨,重重地打在夫人头上。
夫人双手一松,仰面落到水面上。
她已经昏死了。
眼睛瞪得大大地。
小六子拣起金锭,揣在怀里,用力摇桨,向远处驶去。
“小六子!”
府台拚命地喊着,可是已经无济于事了,小六子的船迅速的离开,一转眼拐了个弯儿便不见了。
府台跪在船上,哭天抢地,“天哪,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
张凡心中暗暗骂道,“还用问吗?你作恶多端,天理难容,岂能不受报复?像你这种人渣活在世上,除了浪费粮食还有什么用?看来,还得由我来结束你!”
该出手时就出手,为民除害,义薄云天。
张凡伸手从树上掰下来两根树枝,一甩手,“嗖嗖”两声,树枝带着风声穿过风雨,扎进了抚台和那个官员的身体里。
树枝从背后扎进去,从前胸透出来。
真的是穿了一个透心凉。
两个人一动不动,用手握着从胸口里透出来的枝枝,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张凡离开那棵树,奋力地向前游去。
一转眼工夫就游到了小船前。
只见府台和那个官员都已经倒在船上。
张凡爬上船,用手试了试鼻孔,两个人还有口气。
张凡踢了他们各一脚,骂道:“看什么看?老子就是天神凡要你们狗命的!”
两人眼里露出极度的惊恐。
张凡伸手摸了摸,从两人的袖子里掏出了八锭黄金。
是大锭黄金。
都是十两一锭的。
把黄金揣到怀里,然后扯住两人的脚,一甩手,扔出去。
两个人的身体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落到水里不见了。
张凡用力划船,顶着风雨,向书院这边划来。
此时此刻,大水已经把书院的院墙给淹没了,张凡的船越过院墙,直接停靠在屋檐之下。
只见歌女和年熙静已经把房顶掏了一个洞,两个人上半身从洞里露出来,冲着张凡招手呼喊。
“小凡,你以为你淹死呢!”年熙静大哭。
“年熙静,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么咒我死?”
张凡笑着,急忙把船拴在屋檐上,然后爬上屋顶,把两个人从屋顶之下拽出来。
三个人都爬上船之后,张凡解开缆绳,把小船驶离了书院。
到处都是汪洋一片,好多房子已经被水淹没,只有一些大树在水面上露出树枝。
水面上偶尔会飘过几具尸体,也有一些猫和狗的尸体。个别的狗还在拼命的游着。
看到这惨状,张凡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船在水面上知行走出多远,整整一个黑夜,也没有找到一个停靠的地方。
好在暴雨早已经停了。
天亮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岛屿。
三人振奋起来。
张凡急忙把船向那边驶去,歌女也帮着划桨。
经过一个小时的奋力划桨,终于接近了小岛。
这个岛屿看上去不大,上面绿树成荫,还有一些农田,一个港湾里停着一些渔船。
这应该是一个小海岛。
张凡慢慢的把船驶过,找了一处平坦的沙滩把船靠岸。
三个人十分狼狈的从船上跳了下来,坐在沙滩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张凡伸出手,用手捧了一点水放在舌头里舔了一舔,是海水,咸咸的,看样子确实是飘到了海岛上。
算起来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