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张凡的失败归结为意外的昏招,很给他面子。
张凡接过果子,慢慢咬了一口,果然不同凡响,口感好极了。
“萱花仙子,你诗品卓然不凡,棋艺横空出世,画风细腻逼真,琴呢?可否请你操琴弹一曲?”
“久不操琴,己蒙尘了。”
她说着,向墙上的古琴看了一眼。
“琴不弹,如人不语,岂不辜负了一副嗓子?”
“琴声自是心声,无倾听者,又奈何?”
“愿听仙子心声!”
萱花仙子嫣然一笑,盈盈款款地纤腰扭动,走到墙边,把古琴取下来放到琴架上。
“你想听什么曲?”
张凡想了想,“就高山流水吧!”
萱花仙子叹了一声,“高山流水只弹给知音的,可惜,你心不在焉,知音反为不知音,不弹也罢。”
“高山流水有古风,世间多有弹者,不过照谱弄弦而己;仙子灵慧,想必能弹出真谛?我愿洗耳恭听!”
“既然如此,我就随便弹拨而己,手拙琴笨,有污圣听,莫要见笑!”
接着,便十指纤纤地弹了起来。
刚刚弹了几下,忽然有人敲门。
萱花仙子有几分不快,停了下来。
张凡也是暗中骂道:哪个贱人,明知有人在房中弹琴,还故意打断?你就不会等一会?
这么好的琴声被打断,比平台期中了马上风还令人沮丧。
门开了,进来一个相貌粗粗的女子。
萱花显然认识她,皱眉斥道:
“小芡,张医神在此,你如何这般无礼?”
小芡跪下来,道:
“桃花仙子派奴婢前来侍候张医神,严命我不准疏忽,故尔我进来给仙子和医神添茶!”
说着,站起来,走上前来,端起紫砂壶,给张凡和萱花仙子分别添了茶。
张凡本来对此茶相当满意,正想继续喝,不料看到小芡那双粗粗胖胖的手,猛然想起小月那纤纤细细白白嫩嫩的手,不禁问道:
“小月呢?”
“回医神的话,小月被桃花仙子派去有要事,叫我来替换。”
张凡皱了皱眉头,厌恶的说道,“你可以先下去了。”
小芡道了一个万福,退了下去。
听说小芡替换小月,萱花仙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想说话却没有说出口,呆呆地看着张凡。
张凡忽然想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打了一个冷战,想问问萱花仙子,又担心她尴尬,便没有问出口,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什么琴声,站了起来,“萱花仙子,天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萱花见张凡要走,忽然有些着急,眉眼之中盈盈的都是水样的情意,嘴角动了动,似有无限的话说倾诉。
张凡看得出来,她心里想的什么。
此时,只要自己微微主动一些,她无疑会委身相就。
不过,一想到涵花正在痛苦中,张凡就没有什么心情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仙乡虽好,却非久居之地,早晚要回去,何必乱留情?
真到了回去的时候,一个娇滴滴、情绵绵,万般恩爱的花仙子牵住你的手不肯放开,难不成你把萱花仙子带回去?
若不带回去,岂不是又是一桩牛郎织女的公案?
一个和香子还在牵肠挂肚,再来一个柔柔弱弱、整日里抹眼泪的萱花仙子,怎么得了!
萱花仙子这种黛玉情怀的人,是伤不得的!
“我告辞了。”
张凡说着,慢慢地走了出去。
萱花仙子坐在那里,并没有站起来相送,目光呆呆地恋恋不舍看着张凡的背影,忽然手指紧紧勾住琴弦,“嘣”地一声,琴弦断了。
张凡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站了几秒,微微叹了口气,心如刀铰,拉开了房门。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身后,传来萱花仙子的低吟……
张凡几乎要返身回去,一想到情灾泛滥,不可收拾,只好一咬牙一跺脚,快步的离开了。
心情又复杂,又郁闷,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看桌子上有凉好的香茶,便拿起来喝了一杯,以压抑心中的火。
又呆坐一会,倍感无聊,吹了红烛,来到床边。
掀开锦绣帷帐,里面朦朦胧胧,看不清什么,只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看来,是小芡已经用香草熏了被褥。
一笑,便脱了衣服上床,拉过锦被盖上,在暗黑里睁着眼睛,透过帷纱,看着轩窗外的一弯明月,双手托在脑后,眼前浮现出鲜花仙子的模样,不禁一阵阵懊恼,失却春风一夜,人生能有几回畅意?
忽然,身边动了一下。
锦被之下,似有什么东西。
张凡吓了一跳,有人?
急忙伸手摸过去,摸到了滑滑的肌肤。
是一个人。
确切说,是一个女人。
再确切说,是一个衣着全无的女人。
不好,是小芡!
她不是说,桃花仙子要她来服侍吗?
难不成她已经准备就续?
急忙欠起身,冲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