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以贯之,一边操作,一边暗念我是医生,过程当中,严守纪律,即使视线不得不落在她身上,也是以职业的眼光来观察,因此还算是心无旁骛。
一个时辰之后,古元贯脉驱毒和一套针谱己然实施完毕。
张凡这种治疗经历过无数次,因此自然而冷静。
萱花则不同了。
香汗微微,娇吁不断,身体已经感到极大的恢复,连俏脸之上,原先那些病恹恹的样子,也一扫而光。
见张凡背着身子在一边整理银针,萱花趁机坐起来,急急地把丝质纳纳和肚兜系好,衣衫披好,一边看着张凡背影,芳心乱跳,七上八下,同时有一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没想到,医神治病是这个治法!
真是令人羞怯欲绝,却又令人流连往返……
以前从书上看男女之事,描写甚细,到头来不过是干巴巴的文字,多认为是文人墨客吃饱了撑的拿污文浊语来腐蚀青少年,未曾想过,男女之间实际操作,身临其境,竟然可以有这样的美妙感觉,飘飘然如上九天,昏昏然如下九泉,狂喜如疯癫裸奔,怯怯又如临深渊……
美滋滋地想了一会,忽然又悔悟道:
我深闺多年,贞洁如玉,如今一朝竟遭此“毒手”,“心思全被你发现”,虽然张神医始终衣着整齐,我城池尚固若金汤,但毕竟已经被他贼眼多视角观察个细致入微,小妙手全方位点按无算……这般,若以圣贤之训,无疑于已经**于他了!
想到这,脸上腾起大火,赶紧下床,从张凡身边急急走过,一溜烟出门走掉了。
张凡收拾好银针,心想此时两人见面尴尬,便走到书柜边,把通灵带系在头上,挑有用的书,看了起来。
一本一本,翻了几百本。
从从容容,全都记了下来。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
书看多了渐渐觉得无聊,便走出书房,漫步走出院门,向旷野走去。
刚走一段路,忽然听得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萱花跟了上来。
“医神,你不要到处乱走啊!”
她走得急,脸上红红的,走近前来,扯住张凡,嗔道。
张凡撩起她手腕,就势号了一下脉,道:
“脉象激烈。不行,你刚有起色,不能这么快跑。”
她把手腕抽回,“你要到哪里?”
“我闲着无聊,想到处走走,听书上说,喝了仙泉之水能忘忧,我想找处泉水喝几口。”
萱花听了,脸上微微变色,同情地看着张凡,“你,想家了?”
“想家也回不去了。”
“你……”
萱花眼神愣怔许久。
慢慢地,柔声道:
“那……我带你去泉水那里。”
两人一路默然。
萱花不断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打量张凡。
上午被张凡小妙手和银针治病时带来的欣喜若狂,此时烟消云散,代之以愁绪满腔:
这个张凡,心不在此!
若留其身,未必留其心!
无心之人,空有躯壳,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
不禁暗暗慨叹,眼中滴下泪来。
担心张凡发现,偷偷用袖口拭去泪水,强打精神,故作笑容,指着前边一泓清水,“到了,那就是万景泉。”
张凡一振,只见前方一片修竹,随风摇曳,青草漫漫而野花灿然,彩蝶飞舞而瘦燕凌空,一派闲景之中,有一泓半亩大小的湖水,如镜子般铺在绿茵之上。
“太美了!”
张凡惊叫一声,甩开萱花,大步向前走去。
萱花被远远地甩在后边,大声招呼:
“医神,小心!”
张凡一心只在快点到泉边,并不在意萱花,几步如风,到了泉边。
刚刚站立稳当,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草!干什么的?”
声音粗暴而无礼。
张凡回头一看,不禁皱眉:
只见一个大汉,肤碳面猩,赤膊短裤,高如小山,壮如铁塔,声如大瓮,眼若树洞,恶狠狠地看着张凡。
奇怪,在仙界,竟然也有这等粗鄙之物?
张凡没有吱声,静静地看着他。
“我在问你话呢!你竟敢不回答?”
大汉见张凡不说话,怒不可遏,好像他种姓很高,而张凡种姓很低,他问张凡话,那是看得起张凡,是张凡莫大的荣耀,张凡应该跪下回答,以免浪费了这千载难逢的晋见贵族的机会!
“你,是什么鸟?”
张凡轻声问道。
声音不大,却充满了高等动物面对低等动物应有的自信和自豪。
“我是万景泉护泉神飞一诡,你是何方游民,敢到这里来窥觑?”
“飞一诡?我看没有那么贵,贱得很!”张凡冷笑道。
“你敢骂我?”
“骂你?老子不高兴了还要打你呢!”
“打我?我飞一诡脑如泥浆,体如金刚,大数数不到百,打人却是行家,像你这种小体格,我一巴掌叫你死!”
飞一诡冷笑一声,忽然伸出手来,“不过,如果你能给我几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