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天健大厦刚刚开门营业,大楼门口拉起了一条横幅,挡住了进出大楼的路。
横幅上写着八个大字:“坑害员工,还我权益!”
二狮四豹五狼六狗四个人,站在横幅前边,高声喊口号:
“天健公司是黑心公司!”
“不但坑害客户,还坑害员工!”
“天健老板张凡早就死翘翘了,公司总经理隐瞒真相!”
“公司己经亏空,客户的预付款都已经被黑下了!”
正赶上早晨上班高峰期间,他们这样一闹,楼前马上围起了好几百人。
有很多钱来谈生意、提货的客户,完全被眼前的情景给弄蒙了:
天健要完蛋了?
那我们还蒙在鼓里跟人家做生意!
傻叉吗?
个个忐忑不安,聚围在一起,要看个究竟。
四豹双手叉腰,手拿扩音器,高声喊道:
“天健的老板欺骗我们,不花钱让我们给他做保安,天天画大饼,现在,老板张凡在苦峰山摔死了,网上早就报道了,可是,公司总经理周韵竹捂着不报,目的是稳住客户,用客户的预付款填公司的坑!”
“广大客户,你们要擦亮眼睛,千万别上周韵竹的当!”
“现在,是你们要回预付款的最后时机!”
“否则的话,公司大楼都要被拍卖了,你们的钱谁还?”
这一番话,果然在围观的群众当中引起了轰动。
那些交了预付款的客户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叫了起来,有的就往大楼里冲,大声喊着:
“还钱!”
“去找周经理要钱!”
正在这时,周韵竹从楼里走了出来。
她脸色淡然,完全没有人们预想的那般惊慌。
今天,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职业装,里面衬着白衬衣,显得精神而养眼,尤其是那迷你小腰,走起路来一闪一扭,活活地能把男牲口们馋死。
她站在大楼门前的台阶上,大声说道:
“各位客户,大家不要相信谣言!我们天健公司经营正常,现金流充裕,没有任何财务问题。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预付款可以马上提走,相信的话,我们继续合作!”
这样一说,很多人安下心来,那些想要提走预付款的,也不想提了:毕竟,能进到天健公司的货,那是排队才能办到的,天健的产品现在经常脱销啊!
周韵竹转而俯视着四个队员,声音不大,问道:
“打横幅喊口号?这就是你们昨天说的‘跟我杠到底’?”
五狼扯着嗓子喊道:“少废话,答应我们的要求不?不答应,老子就在这里扎帐篷住下来!”
六狗见周韵竹一身职业装,格外打眼,眼光在她腰上扫了又扫,馋馋地咽了口唾沫,堆上一脸的淫笑,道:
“周总,我昨天有幸抓了一把棉花,手感爆棚,结果弄得半夜没睡着觉。现如今,你的姘夫张凡已经上西天了,你要是寂寞,就跟六哥走吧,六哥我也是需要,跟了六哥,管保让你吃饱!”
周韵竹面对侮辱,并不生气,而是泰然道:
“老六,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话,我以这座天健大楼为证,你会为你今天的表现付出代价,而且是惨重的代价。”
“代价?呵呵了,张凡都死了,谁给你出头?”六狗哼道。
周韵竹没再搭理他,而对二狮道:“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马上离开这里,否则的话我不客气了。”
二狮哼了一声,“周总,你客气,还是不客气,我们兄弟几个也得吃饭!你赶紧按我们的要求办,办完之后,我们会马上离职离开天健的。”
“我要是不答应呢?”
周韵竹问道。
“给脸不要脸!”六狗冲上前几步,“姓周的,你二次当寡妇,没了男人,你脑袋不大清醒吧!看来,老子得让你清醒清醒!”
说罢,挥起一条棒球棒,向门前的天健公司铜牌砸去!
“哗啦”一声,牌子落到地上。
六狗用脚狠狠地踹着,一连几下,把牌匾踹成废铜,嘴里骂道:“黑公司,黑牌子……”
牌子被砸了!
大不吉利!
一个公司的牌子,就像人的脸!
牌子被砸,公司晦气,是要倒霉的!
周韵竹的脸色微变,嘴角抽动了两下:
“老六,你今天砸了我的牌子,我提醒你一句,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把牌子给我安上去!”
“黑公司!别说砸你牌子,要是把老子惹急了,把你大楼给点了!”六狗恶狠狠地道。
“哼!你以为天健大楼是你老家的小草房,说点就点得着?”周韵竹冷笑道,“人,不怕穷,就怕穷疯了,你现在疯大了!”
二狮背着手,走到周韵竹面前,双方脚尖相距半尺,而胸部则差一点就碰上了,二狮深深地嗅了一口从她衣领口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双眼带着渴望的微笑:
“周总,牌子被砸了,窝火归窝火,但你要想开!如果你不想继续开这个公司了,咱们双方就这么耗着!如果你还想开公司,马上答应我们的要求!”
二狮离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