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笑而不答,却拿起手机,拨通了司寇琦的号码:
“司寇科,早上好啊!”
电话里传来司寇琦愤怒的声音:
“张总,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们司寇集团已经把人从你们矿上退出来了,而且答应赔偿你们,你为什么事后还是把三连山给炸了?”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担心你伯父根本不会给我们赔偿。现在的结果,相当公平,大家你炸我的,我炸你的,扯平了。”
司寇琦气得呼呼喘气,半晌才道:
“张总,你打电话给我,要说什么?难不成要看我的笑话?你肯定想,我这个司寇集团第九大股东,这回手里的一点六亿股股票,会跌成孙子?”
“没错。肯定跌成孙子,跌成重孙子!弄不好成仙股!”
“我告诉你,不至于,你高兴得太早了吧!你炸毁的只是坑口,只要清理清理,几天就能恢复生产!股价会受到暂时波动,一旦恢复生产的消息一公布,马上就会报复性反弹,我很可能赚上一笔!”
司寇琦得意地道。
张凡冷笑一声:“如果是这样,我就用不到给你打电话了。事实是,被炸的不仅是坑口!等你们清理完坑口,就会发现,巷道也封死了,清理完巷道就会发现,掌子面也封死了,然后你们就会明白,三连山铜矿废掉了!如果想恢复生产,就跟重新开一座一样,至少要一年!”
“什么?”
司寇琦尖叫起来!
“我们总共炸了五处,从里到外,我亲自现场指挥的,还有错?”
张凡得意地道。
司寇琦有两分钟没有说话。
大概是愣了呆了傻了懵了,也许是尿了。
“张,张凡,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久,司寇琦终于结结巴巴地问。
“我的意思是,你和我,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而且你也不是司寇家的决策人,你是受害者而己,我是不想让你被司寇德行蒙蔽。”
“蒙蔽?”
“是的。我判断,在今天的董事会上,司寇德行肯定说,坑口很快会恢复,他这样说的目的,是防止大股东抛售股票造成恐慌踩踏,而他自己肯定偷偷从‘后门’溜掉了,留你们几个大股东在山顶站岗!”
司寇琦又呆了一会,冷冷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想趁机收购我手中的股票?”
“我不是骗你,但确实想收购你手中的股票。我对司寇集团三连山股票的远景,相当有信心,现在收购,虽然短期会吃亏,但长远看相当不错,就是如此。而对于你,也是有利的。起码你可以相对高价出手,然后等股价跌惨,你在底部重新吸筹,会有至少五十个百分点的利润。”
“不对不对,逻辑不对!你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在底部吸筹?为什么非要买我的股权?”
司寇琦怀疑地道。
“哈哈哈,好聪明好清醒的脑瓜!”张凡狂笑起来,“可是,你忘了,我可以融券赚钱!而你,难道你不知道?你们集团上市说明书上保证,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董事会成员都不会用自己手里的股票做融券!也就是说,你赚不到这笔融券钱,而我能!”
司寇琦一下子醒悟了,“张总,你可真是机关算尽啊!既炸了我们的三连山,又要借利空来融券赚钱!”
“别这么说,我听你这口气里相当有恶意,这很不礼貌。商人逐利,如水之趋海,四处亡择耳,法或可禁之,奈何以道德绳之?哈哈……怎么样?如果你同意,折价二十个点,我收购你全部股权!”
“张凡,你嘲笑我?告诉你,我就是出手我的全部股权,我也会卖给别人,你休想得到半股!”
说罢,挂了电话。
张凡面带微笑,相当开心。
汪晚夏捅了捅张凡的腰,柔声嗔道:
“这不像你!刚才这种办法,怎么可能做成这笔交易!司寇琦说得对,要是放到我身上,我也不想让你得到我的半股股权!”
张凡看她娇憨可爱,忍不住扳住她香肩,笑道:“得不到你的半股?不,我要控股你!”
她脸上又是一红,一扭腰身,很不舍得地甩开他,道:“你都被周韵竹给控股了,你还想控股我?那我岂不是被周韵竹给间接控股了?我可不干!”
“唉,”张凡笑叹一口气,松开她,“你不明白男女之间的事。”
说完,又拨通了周韵竹的电话:
“司寇琦这边,我已经做足了‘工作’,我出价是折价百分之二十,你们派人过去,百分之十折价,应该就成了。”
周韵竹答应一声,便挂了。
汪晚夏睁大眼睛,尖声叫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是给周韵竹他们牵牛啊!”
“世界上的牛,难道不是为牵而生吗?”
汪晚夏眨了眨眼,“哇,好精妙啊!你这边让司寇琦知道,铜矿废了,股价会跌得很深;然后又故意要折价二十个点收购。然后呢,周韵竹派人去以百分之十的折价跟司寇琦谈,前边拉,后边推,司寇琦快上道儿了!”
“你理解力相当惊人!”张凡淡淡地笑道。
汪晚夏脸色一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