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晚夏舒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张凡:“往下怎么办?”
“索赔!”张凡轻轻道。
“司寇德行是在行缓兵之计,你看不出来吗?”汪晚夏道。
“你的意思——”
“司寇德行稳住你,别让你下手炸三连山。然后,我们撤了,他们马上会派重兵把守这里,然后,索赔的事,他们一口否认。”
张凡嘿嘿一笑,“先不这个,你再问问矿里那边,警察到位没有?”
汪晚夏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铜矿的人,警察增援力量已经开来了,有十几个警车,把铜矿给封锁了。
封锁了就好。
“也就是,司寇集团的人不可能返回去重新炸铜矿了?”张凡笑问。
汪晚夏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张凡,从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丝诡异,忽然感到心有灵犀,拉住张凡的手,在自己手里摩挲着,柔声问道:
“张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不,我了,你就不做了,为了证明我傻!”汪晚夏柳腰轻拧,含情嗔道。
张凡握着一只极为细腻的手,仿佛无骨般令人心酥,不禁轻轻捏了又捏,道:
“我在手机上写下,你也写下来……”
“写就写!”
汪晚夏着,便在手机上写了一个“炸”字。
而张凡也写了一个“炸”字。
两人同时亮出手机。
你看我,我看你。
发出无声的笑。
张凡走过去,接过保安手里的起爆器,轻轻一摁!
大地震动!
沉闷的声音,带着气浪,迎面而来!
远处,火光一闪!
半个空被映红一下。
一闪即逝。
接着,夜色里一股黑雾腾而起。
过了几秒钟,噼噼啪啪的声音,在四周响了起来,无数石块纷纷落下……
好在张凡他们这些人事先都隐蔽好了,没有被砸伤。
汪晚夏紧紧伏在张凡怀里,头也不敢抬。
张凡个子大,把用自己的身子护着她。
感觉到她的身子软软的在发抖,领口里透出的体香淡淡的,吸在肺腑之中,心旷神怡,令人有一种永远吸不够的感觉。
要是不是处于这样一个环境,汪晚夏恐怕早己经被神游外了……
“走,回铜矿!”
石雨落后,张凡轻轻松开她。
回铜矿的路上,汪晚夏坐在副驾驶上,很少话。
“你想什么呢?这么无语?”
张凡一边开车,一边扭头扫了她一眼。
半黑暗之中,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是可以看得见她腮上的泪珠,月光映射在泪珠之上,像是一颗颗宝石。
“你,我是不是丧门星?”她突然道。
张凡早就猜到她心里一波又一波的自责。
一笑,安慰道:
“你是聚宝盆。”
她没有跟着他笑,仍然是痛苦的声音:
“铜矿一直没事,我接手几,就被炸得七零八落,怕不是女人不好当矿长?”
张凡又笑了笑,腾出一只手,在她那里抚摸了一下,“健总经理就是个女的。”
张凡本以为这句话令她安心,不料,事与愿违,她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把我撤了吧,我还去当过磅员!”
唉,又哭了。
女人这么爱哭。
张凡犯愁了,不知怎么安慰好,心一慌,方向盘也把不稳了。
汪晚夏感到汽车在打晃,急忙道:“你认真开车。”
“你别哭我才能好好开车。”
她莞尔一乐,“我不哭了!”
又开了一会,汪晚夏唉息了一声:
“虽然把司寇集团也炸了,但是,我们的损失无法挽回了,我算了一下,停产一周,起码得损失好几个亿。”
“没事,西边不亮东边亮,变坏事为好事,化险为夷,变废为宝,摔一跤拣块元宝的好戏,亮就会上演!”
张凡着,不禁发出一串笑声。
汪晚夏愣愣地看着他,吃惊地问:“你没事吧?精神还好?”
“你看我的吧。”
张凡一脚油门。
回到铜矿,张凡和汪晚夏直奔矿场,指挥抢修。
一直忙到亮。
刚刚吃完食堂送来的早餐,就接到了周韵竹的电话:
“凡,你怎么搞的?”
她的声音相当懊恼。
张凡理解周韵竹的心情,铜矿自从与冯标合作之后,日进斗金,成为健最大的赢利点。
一听铜矿被炸了,就像奇点被电到了,周韵竹怎么能不又惊又气!
“竹姐,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蒙在鼓里?快,到底怎么样了?”
“没大事,就是把一个坑口给炸塌了,设备和主巷道没有受损。估计清理清理,一周就能恢复生产了。”
周韵竹舒了一口气,嗔道:
“你也是的,把精龙剑夺回来就成了呗,非要节外生枝把司寇龙给劈了,这不,招来司寇集团的报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