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江湖本来就盛产狂人,这不奇怪吧?”
“此人狂而且毒,是武盟中出了名的血毒阵法高手。”
“血毒阵?师父,这名字听起来有点通俗啊。”
“你有所不知,血毒阵其实是三大内气阵宗之一,下分十六个分阵法,江湖中善于布阵的高手,只要掌握了其中三个、四个,就会行于天下而不败。而这个人,几乎掌握了所有十六个阵法的布阵设图。”
“很厉害?”
“当然。两个月前,他用第七阵法‘小畜尸蛆阵’,牢牢陷住了武盟第二号人物,至今,还镇在苦峰洞内,生死不得。”
张凡一皱眉,“这人叫什么名字?”
“雷公。”
要不是在师父面前必须得装正经,张凡几乎就笑出声了。
鸟人起鸟名!
还有借用天神之名给自己壮声威的?
一听就知道不是个好物!
“雷公来京,跟我有什么过结?”
如云道长摇了摇头:“要是知道什么原因,反而更好。现在的情况是,他要杀你,他在暗处,你不得不防。”
张凡真想苦笑: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想杀我的人傻逼辈出啊!
以前五福会还算知根知底,如今八杆子打不着的都来了。
“嗯,师父,我记住了,我会查一查的。”
张凡本来心情不太好,为了冯总的事,心上一块石头压着,突然之间又冒了个雷公杀手,有点烦了。
“我这几天,也要查一查。”师父语气沉重。
师父没有说他会怎么去查,张凡也不便多问,师父自有师父的道行。
“师父,”张凡微笑一下,然后扫了孟津妍一眼,“有人总说你偏心眼,我都替你不平啊。”
如云道长捋了捋白胡子,笑道:“想学奇术心法?这次来的雷公,正好是某些人的机会呢。”
孟津妍正在俯身而卧,听到这话,突然腾身而起,一个笨猪抢食,冲了过来,“师父你答应了?”
师父慈爱地微笑道:“遇到你这个缠人精,我要是不答应,这把老骨头都被你给敲碎熬汤喝了!”
“哈哈……”
张凡笑了起来。
对于孟津妍,师父是拿她真没办法。
“津妍,从明天开始,你扮成一个白领求职者,到京城各大写字楼、大酒店……”
师父说到这里,放低声音:“想办法去楼顶、大露台之类的地方搜索一下。”
“师父,你这不是折磨我吗?京城无数幢大楼……我查得过来吗?”
孟津妍小嘴一呶。
“血毒阵十六阵法,均为上三阳气阵阵属,修炼筑阵之地,须为高处,仰天可汲天地精华;须为黑地,俯地可藏七色玄光;以此推论,找到雷公并不太难,他应该在某个黑色大楼楼顶上!”
张凡一笑:“师父,天健集团新楼,您没去看过吧?”
“没呢。”
“哪天我请你过去视察一下。”
“不去不去。”
“为何?”张凡问道。
“你还不清楚吗?你们那个周韵竹周总,见了我,见了津妍,呵呵……”
张凡经师父这么一提点,也不得不承认,周韵竹历来就感觉到如云道长在有意无意地把他和孟津妍往一起拉,这对于周韵竹来说不是什么兆头。
“那么,”张凡冲孟津妍一笑,“哪天有时间,你偷偷过去,我带你参观参观……最主要的是,天健大厦也是黑色的。”
师父脸色微变,但没说什么。
第二天上午,张凡把连夜配好的药方派人给冯标送去,然后约上在京城的欣然,同车前往M省铜矿。
“张凡,你说,江北为什么不愿意要孩子?”
欣然坐在副驾驶上,侧身问道。
这是一个天下千千万万的女人经常问的问题。
“这你得问他呀。”
张凡含糊地答道。
欣然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小地哭了起来。
张凡最见不得女人哭,忙安慰道:
“别伤心,这种事,男人其实没有太铁的原则,怀上了,由不得他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董江北曾经怎么对我说的,你知道吗?呜呜……”
“难不成他真要丁克?”张凡冷笑一声,“他不像那种人。”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俩是铁哥们,你总是偏着他说话,帮他对付我,那次要不是你在我脖子上点了几下,把我气都点没了,他敢像现在这样忽视我?”
一提起这事,张凡倒是真有那么一点内疚:
点悍筋的事,手法有点粗暴了,不太尊重女性,欣然至今耿耿于怀。
张凡无语。
车到U市,董江北已经在高速出口等着了。
三人没有去铜矿,而是直接去了上次那家松松山庄。
这次,张凡没有答应董江北叫松松服务,而是在房间里睡了一个午觉。
醒来之后,想跟董江北细谈一下冯总失踪的事,给董江北发了信息他没回,张凡料到这两人此时在房间里不是颠三倒四,就是战后休整,不便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