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就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这种陪本儿的买卖,我不会去做!”
琴女士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用眼角吊着德班,讥讽地问:“那你的打算呢?”
“当然是等他把我的伤治好了再下手。这还用问吗?”
琴女士微微一笑:“那吧,这几天我在别墅躲着,不过,你叫你手下人把嘴闭严!张凡像狗一样机灵,被他闻到一点味儿都不行!”
德班也同样笑了一笑,他笑得很诡异:“琴女士,我相信张凡不会把我的伤彻底治好,他要的是情报!”
“你的意思是,你必须出卖我?”琴女士柳眉一挑。
“我倒是不想出卖你。”德班重新把手搭在她的嫩手上,馋馋地笑道,“我怎么舍得呀!不过,要是他真的治到了一半不给我治了,我也只有把你送给她当诊费了!”
“别碰我!”琴女士把他的手打开,“我知道你会出卖我!你连自己的亲叔叔全家都能全部杀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所以嘛,我说,球在你脚下!”德班很适当地无耻着,脸上的笑容很残酷。他很小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跟一个巫师跑了,是叔叔婶子把他养大的。不过,在他成人之后,与叔叔争夺对村子的控制大权,两人发生激烈矛盾,结果,那一天夜里,他带着数十个手下冲进叔叔家里,把包括仆人和保镖在内的全家八十多口人杀得一个不剩。从那以后,村里完全控制在他手里了。
那个向他讨命的鬼,其实就是他的叔叔。
说实在的,要不是贪恋琴的美色,他早就把琴绑在
刑房里逼她交出她所有的存款的!
琴女士直视着他,“你的意思是要我替你出诊费?”
“哪里哪里!我德班有那么穷?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张先生做个交易,由我把你的六亿欧元还给他,他给我治好伤。而你,则是安全的。”
琴女士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你想把我拔得一毛不剩?”
“呵呵,我可爱的琴,”德班把双手一抱,不屑地摇头,“不是我拔你毛!这事只有这么解决!难道你还能想出第二条路?呵呵,对于无路可走的你来说,有条路已经不错了!”
琴女士紧皱双眉,嘴角发出微微的颤动:“我是为了这六亿欧元才走这步险棋的!你以为我是傻子?当我给你钱之后,你然后再把我出卖,到那时,你身上的伤也好了,钱也到手了,然后呢…你在岛上给张凡立个碑?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会这么做!不是吗?”
“呵呵,呵呵…”德班不断地冷笑着。
“呵呵,呵呵…”琴女士还以冷笑。
两人四目互视,如电光相碰。
四只瞳仁一动不动,谁也没有躲闪。
一分钟过去了。
“你一定会这么做,”琴女士以极低的声音道。
德班一动不动。
琴继续道,她说话的声音像是催眠:“可是,你没机会了,你马上就要睡觉了。这一觉,很长,长到没有尽头…看,你的呼吸微弱了,你的眼神已经发呆了,好,亲爱的德班,我们两人的合作到此为止,有什么算不清的账,你去上帝那里告我吧…嘻嘻,不过,随便你告,我不归上帝管辖!上帝那是你们的上帝,我的上帝是玉皇大帝…”
德班双眼慢慢闭上,慢慢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身子向椅背上倾斜而去,然后,头歪到一边,打起了呼声…
琴女士冷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德班的胸口。
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她轻轻地笑道:“德班,我是带着任务来的。下面
的事,请你别怪我无情了!”
说着,向房门走去。
在门外向外听了听,然后拉开了房门。
极毒的迷香,在此前已经透过门缝,把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迷倒了。
他们一左一右,卧在走廊上。
她轻轻踢了一脚,从他们的尸体上迈过去。
今天的迷香跟上次迷倒张凡的不一样,它里面新近添加了一种南美产的毒芉草,闻到它,人的中枢神经会在几秒内停止工作,心脏骤停而死!
而她像上次一样,已经事先服下了毒芉草的解药,也就是大华国的香荆草!
她在走廊里慢慢走着,走得很从容。
每路过一道门,便蹲下身。
她手里有一只打气的小皮囊,皮囊在手里一握,一股药粉末便吹进门内…
她从三楼到一楼,给每个房间都来了这么一下。
然后,她走到院子里,在下人住的大房前,用同样办法,迷倒了所有的警卫和保镖。
十分钟之后,当她开车离开时,这座宅院里已经没有任何生机,四十多个人,德班的家人和仆人、随从、保镖…全都静悄悄死去。
当然包括所有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