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芳见库奥克的迷人样子,禁不住一阵冲动,急忙跑到舞台前的一张桌子上坐下来,高举双手,不断发出春季里的猫叫声,为库奥克鼓掌加油。
库奥克面对这场面,相当得意,很有大腕风范地站在舞台中央,双手向下压了压,清亮的声音说道: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大家上午好。在大家热烈的邀请下,盛情难却,我今天给大家演奏的曲子名字叫做图画博览会。”
“哗——”
众粉丝鼓起掌来,真是不遗余力。
库奥克又把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粉丝们不要太热情喽:
“这是一曲世界级难度的黑管乐,也是我13岁的时候获得世界少年黑管演奏冠军金奖的保留曲目。今天,我把它献给在场的女士和先生们,特别献给我最崇敬的、迷人的文芳芳女士!”
“好!”
文芳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妈呀,这曲子是献给我的!
妈呀!
太激动了。
“库奥克先生,我爱你!”文芳芳哽咽地喊道,双眼里流出了眼泪,一边用餐巾纸擦着眼泪,一边使劲的拍着巴掌,像一个骨灰级的少女粉丝面对偶像巨星那样疯狂。
其实库奥克在大华国玩了不少的少女,尤其是那些音乐少女,他以指导音乐为名,甚至以帮助办理国外大学音乐系入学为诱饵,毁掉了很多很多纯情少女的贞节!
关于他的绯闻和残害少女的传说,网上有些议论,但并无实锤证据,所以没人追究。
因此,他不可能看中文芳芳这个半老徐娘!
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文芳芳串缀丈夫请库奥克做一个产品代言,库奥克是为了那笔丰厚的代言费才和文芳芳来往的。
而对于文芳芳来说,手里挽一个洋男子在街上走,会招来很多目光,那感觉是相当地好。不过,她和库奥克交往,还是背着张文征的。
双方听到库奥克这一番自我吹嘘的讲话,已经断定库奥克并没有什么实力,真正有实力的艺术家,一般不会这样无耻的自我吹嘘,他不停的看着手表,时而掏出手机,催问小雅芳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这时,库奥克已经开始吹奏。
在乐队的伴奏下,餐厅响起的单簧管的声音。
所有的观众,都伸长了脖子。
大家不管懂不懂音乐,不管喜好喜好,好做出很懂音乐的样子,好像很陶醉音乐,凝神倾听,生怕漏掉了一个音符。
张凡不得不承认,库奥克的演奏相当熟练。
不过,从这乐曲当中听不出什么内容来。除了挽几个小花来炫技之外,显得非常空洞无物,缺乏一种灵魂。
这种演奏,不能称为大师,甚至不能称为演奏家,只能称为熟练“工匠”而己。
张凡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曾经听过小雅芳演奏这首乐曲。
小雅芳演奏得那可是让他如醉如痴,能把她带入了一个音乐的境界里。
又听了一会,张凡非常断定,库奥克没经过正规训练,基础不牢,处于一个业余老手的水平。
餐厅中的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士,他们当中很多人音乐素质不错,甚至本人就是音乐家,他们当然听出了库奥克演奏的水平不怎么样。
听着听着,有些人皱起了眉头,还有些人不耐烦地离开了。
即使留在座位上的人,也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表示对库奥克演奏水平的怀疑: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著名演奏家?”
“有没有搞错呀!”
“不但节拍不对,与乐队的配合几次出错……简直就乱吹一阵!”
“这是不是侮辱咱大华国人的音乐素质呢!”
台上议论纷纷,而台上的库奥克却是十分陶醉,他一会扬头,一会弯腰,扭着身子,闭着眼睛,好像世界上只有他才最陶醉音乐。
“这水平,也不怎么样啊!”有人开始大声喊了起来。
“乱套了,快下来吧!”有人把软饮料瓶子抛了上去。
“这也叫演奏?落掉了三个小节!”
涵花对张凡道:“看来,库奥克平时是靠蒙骗学生们发家的,成年人里有懂音乐的,一听就露馅。”
张凡看着涵花的眼睛,小声说:“我不想让他继续乱来了!”
“你有办法?”
“整他,办法有的是!你看我的。”
张凡说着,向前走了几步。
在离舞台约有十几米的地方站住。
这个角度,正对着库奥克。
而库奥克忽上忽下的黑管,正好给了张凡机会。
悄悄运起古元真气,鼓起腮帮,突然“扑”地一口,将口中的口香糖吐了出去。
库奥克正在扬头时,口香糖一闪,如子弹一般射入黑管之中。
“吱……哇……”
一声怪响,黑管发不出声音来。
全场愣了一下,接着爆发出一片笑声,就好像一个伟大的演讲家,正在慷慨激昂之际,忽然放了一个极响的屁,非常可笑。
但是,谁都没有发现一块口香糖钻进了黑管里。
库奥克闭着眼睛吹奏,当然也没有发现飞过来的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