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当他们得知这豪华的大厦竟然属于一个刚从江清市农村进京不久的小村医时,感到相当震惊,内心不免产生了一种很难得的、很芸花一现的“领悟”:
草,我们这些人平时只会花钱,都不知道挣钱是怎么回事!
跟人家比,我们是澳特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掀起了一个小高潮,因为顾少开车来了。
顾少代表着顾家,他的出现,把那些年轻阔少都吓得不轻!
“张总,不好意思,我早晨有个外商会谈,刚刚结束,来晚了!”顾少甫一下车,便笑容满面地跟张凡打招呼。
“顾少客气了。”张凡含笑道,“昨天顾老光临,给典礼增色不小,我正要抽空去回访一呢,没想到顾少百忙中又抽出时间来捧场!”
“今天是你第一天营业,我爷爷想要亲自过来。只是今天是国家机关老干部门球赛,我爷爷脱不开身,这才打发我过来。”
顾少的话里,绝对是带着不一般的牛逼。
“顾老高龄,我可不敢劳驾老人家,顾少来,就非常给面子了。”张凡笑道,“快请进,姬经理昨晚准备了几样小纪念品,待会请顾少带给顾老。”
顾少扫了一眼周围那些阔少投过来的种种眼光,大声道:“我代老爷子谢谢了。不过,老爷子一生清白,可是不收贵重礼品的。”
“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艺,主要是表达心意。”张凡知道,在这个场合上,一定要维护顾老的清誉。
“好吧,你先忙着招呼客人,我到展厅看看。”
顾少说着,便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了大厅。
那些阔少眼光都蓝了:平时,他们就是想结交顾少这样的人,也结交不到啊!人家顾少什么出身?难道能搭理我们这些人?
我们这些人虽然家里有些钱,但是,跟人家顾家是不能比的!
人家顾少结交的都是什么人!
要是我们这些人中有一个人能参加到顾家的一个婚礼,那都是属于喜大普奔、值得吹嘘半年以上了!
可是,眼前的张凡,却是跟顾少那么熟悉!
两人交谈之中,看得出来他们是老朋友。
最令人眼红的是,顾少在话里话外对张凡格外尊敬,甚至有点巴结张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凡不是村医出身吗?
村医是什么呀!不就是农村打滴流的吗?
怎么可能结交到顾家?
不对,张凡一定是有大背景的人!
他故意隐瞒高贵的身份,保持低调。
而在他背后,一定有非富即贵的硬后台!
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和人家张凡相比,我们这些人成天自以为开辆跑车、换个小蜜就牛逼得很,其实悲哀呀!干脆找根绳到篮球架上吊死得了!
顾少刚刚离开前厅,就听有人喊了起来:“郑少,郑少,你父亲来了!”
郑少的父亲?
张凡感兴趣地向大门望去。
只见一个很粗壮的中年人,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气场相当地足,整个前厅的眼光,都向他们投了过去。
这时,郑少快步走上前来,引导着父亲,向张凡走来。
“张总,认识一下,这是我父亲。爸,这位就是典当行的老板张凡张总。”顾少道。
“欢迎郑总!”张凡伸出手,跟对方握了一下,脸上笑容显得相当热忱,因为对方毕竟是客户,说不上今天要出大手笔买张凡的古玩呢。
对于客户,张凡绝对不想怄气。张凡的原则是把钱赚到手,才是正理。
“噢噢,好好……”郑总相当矜持,象征性地握了一下张凡的手,一双眼睛只扫了张凡一眼,便四顾周围的环境,看样子,并没有把这个年轻的老板放在眼里。
张凡握着他的手,感到对方手心劳宫穴内溢出一股阴冷寒气,不觉得一震:这种阴冷寒气,在《玄道医谱》上称做“死脉残”,意即脉已经死掉,只是残留着一些脉气维持生命。
这种人,一般能活到三到四个月,到了时限,脉气一绝,立马蹬腿,哏屁朝凉!
大概是郑总并不知道自己有病,他脸上显得相当自信和倨傲。
要是得知自己垂死的消息的人,不会有这种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