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事，不要整没用的！”欣然轻蔑地一挥手，意思叫牛见金离自己远点。
牛见金向后退了一步，腆着脸笑道：“说实话，我们做淡山化工，其实心里没有多少底。担心的是，我们把股份炒上去，还没来得及出货，淡山公司那边业绩出了利空。所以说，要想真做得有把握，是需要知道淡山化工那边财务和经营的内情，也就是说，下一次业绩报告，好还是不好？”
“就你这智商还玩投资？还牛上天？我看你当牛贩子都不够格！”欣然斥了一句。
“请小姐明示。”牛见金挨了骂，全身都是相当舒服，更加卑谦地问。
“不好我能做吗？”欣然微笑道，“我爸已经给我交底了，半年业绩报告，每股净利润将翻四番半。股价在十五元以上没问题。所以，我才委托张先生帮我做一做。”
“原来是这样啊！”牛见金恍然大悟，完全相信，“怪不得今天我感觉底部燥动，原来是有资金在慢慢吸纳！”
“知道这个业绩的，在淡山公司里也不仅仅我爸一人，财务那帮人都知道，谁知道谁都会买一些嘛，股价在底部有些异动有什么奇怪！”
“是的是的。”牛见金激动不己，连连点头，“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继续增仓三天，咱们两家一起把股份往上抬。我看了公司的预告，这个月十五日公布半年报业绩，还有三个交易日，咱们大华国股市没有实行涨停板，我可以在业绩报告公布之前我把股价抬到十元，业绩一公布，跟风盘上来了，股价上十五元应该没问题，那时，我们借机出货，我想，获利三倍是不成问题的。”
张凡和欣然相视一眼，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这小子还算卖力气！挺孝敬的。
张凡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朝牛见金脸上吐去，笑道：“这种内幕消息值多少钱你知道吗？你们白拣了一个便宜，可不要戏耍我们！”
“哪里哪里，精诚合作，大家发财嘛。”牛见金点头哈腰地道。
“如果真要合作的话，后天天开盘之后，开始把股价往上做。”张凡命令道。
“为什么不是明天？我担心这个消息还有别的渠道传出去，会有人低位建仓，那样的话，有些人成本太低，我们往上拉起来比较费劲。”牛见金道。
“你懂个屁！”张凡笑道，“我有个朋友，还没来得及建仓，明天早盘等他建完仓，我还有几千万要建仓。”
“是是，等他，等你。”牛见金忙应承道。
“行了，没事的话你们就回去吧。记住按我说的做，第一，后天开始拉抬股价；第二，大后天把股份拉到十元以上；第三，不到十三元，不准抛售。明白了吗？”
“明白了。”
“如果你想跟我耍什么花招的话，你要知道，我有一万种手段搞死你。”
“不敢不敢，精诚合作嘛。”
两个牛散激动不己地离开了房间。
欣然和张凡互相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两人击掌相庆。
“行了，就这样，明天早盘开始，你有多少钱，全部买进淡山化工。”张凡嘱咐道，“后天开始，慢慢抛掉就行了。”
欣然高兴地道：“要是能弄成这事，我和江北的结婚的房子就解决了。”
苗英道：“你爸是董事长，结婚房子还需要你自己解决？”
“苗姐你不知道，我爸不让我离开省城，我是想到京城买房的。”
欣然离开之后，张凡给顾少打电话，“顾哥，明天你把手头的事放下来，分批买进淡山化工。”
“怎么回事？为什么？难道淡山化工要出利好？”顾少惊奇地问。
“出什么利好！经营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没亏损。不过，这不影响有人要炒它。那两个骗你钱的牛散，后天开始抬它，你跟着坐轿子就成了，到十元以后，你就抛掉好了。”
“兄弟。”顾少有些不相信，“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两个人真的能炒它？”
“我前期工作做得很细，你放心吧，到了后天，他们不把股价炒上去，你过来搧我耳光！”
“那好吧。”顾少多次见过张凡的神技，又见张凡这么肯定，心中全然相信了，“明天我先把公司一笔货款拖延两天，把这波淡山做完再说，要是真能赚上几千万，我的流动资金就没问题了。”
“你四元以下买进，每股赚七元应该没问题，放心大胆进货。”张凡鼓励道。
“听你的。”顾少也来了兴趣。
当天晚上八点多钟，张凡去机场接回了董江北，把他送到阳光大酒店与欣然相聚，而欣然则到处给人打电话借钱，还很得意地跟董江北说，要在京城买房。
第二天上午，本想帮顾少一起吃进淡山化工，不料姬静很着急地打来电话说，上回因为拒绝了年丰端的纠缠，这老家伙忌恨在心，把几个本该在回天典当行经营拍卖的项目，全部釜底抽薪给撤走了，现在回天典当行生意冷清，看来要赔钱了。
张凡听了，有些替姬静上火，他知道，如果经营效益不好，年丰端会按着合同规定，要姬静支付一定的经营赔偿金的。
“年丰端挺混的。”张凡一皱眉，“赔偿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