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心里明白,风蝉子此时来京城,恐怕并非只是为了骗财,应该是为了《古元玄清秘术》而来。
上次在古蒙山,古蝉子和风蝉子设下的那场大阴谋,目的就是为了那本秘笈。
从那件事开始,以及后来师父如云道长所讲的发生在他们三师兄弟之间的过节,使张凡确信:这本书风蝉子不得到,至死他都不会死心。
这是风蝉子一生所求。
至于风蝉子这次来京要对张凡采取什么手段,张凡当然是一无所知。
只不过,张凡感到的压力,大于以往任何时候。
因为,这次的对手,不但有穷凶极恶的王氏集团,还有风蝉子这样一位绝顶高手,他毕竟是是师叔辈的人物!
实力不可小视!
上次跟风蝉子交手,张凡应该说是侥幸取胜。
论起真正实力来,二人的高低并不能分清,也就是说,两人其实并未进行过实力的真实比拼。
若发生战斗,张凡并无必胜把握。
更令人戒备的是,风蝉子在暗处,张凡在明处,这样的位置,张凡未交手已经先输了几分。
“张神医!张神医!”
张凡正在想着,忽然几声呼唤传来。
回头一看,是朱军南从楼里跑了出来。
他一边跑一边呼唤张凡的名字,很急的样子。
当他看见张凡站在树下打电话,这才放下心来,急步走过来,双手远远地伸出来,“张神医,你怎么说走就走呢!”
一边说,一边大步上前,抓住张凡的双手不放:“我母亲的病,全靠你了!秋奎搞来的那个风蝉子,我根本无法信任。”
朱军南这是向张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免张凡多心。
“朱总,我当然明白。我现在不是撒手不管,是放置几天再说。刚才我跟小筠解释过了,这几天之内,老夫人没有危险,只是深度昏睡而己。”
“张神医,你还是要给想想办法。”朱军南恳求道。
“朱总,当真人不说假话,我其实对于老夫人的病灶并非发现,病因当然也未发现,在这几天之内,我还要做一些工作,先弄清病因,才能谈到治疗方案。请相信我。”
朱军南挠了挠头:“有点头绪吗?”
“现在还不好说,查完资料,一有好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朱军南点点头,“好吧,只能这样了。小凡……”
朱军南从来不跟张凡这样称呼,总是称呼他“张神医”,此时突然称他“小凡”,这说明他有什么意思要表达。
看见朱军南犹豫的表情,张凡鼓励道:“朱叔,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可以了,别把我当外人。”
朱军南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四下看了几眼,小声说道:“我弟弟好像有些反常!”
“未必吧,”张凡笑了,“母亲病了,当儿子的自然是着急上火,这时最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忽悠了。他请来风蝉子,足显他对你母亲的一片孝心,无可非议呀!”
朱军南摇了摇头,忧心忡忡:“有些迹象,很可怕。”
“什么?”
朱军南显然是犹豫再三,想说又不说。
张凡严肃地道:“朱叔,如果此事需要我帮助的话,你应该尽快跟我说;如果不涉及我,只是你们家庭内部的事,还是别跟我说为好。”
“当然需要你的帮助!我现在越来越发现,你对于我们朱家,是有着什么样的份量!”
“朱叔过奖了。”
“不是过奖,是真心话。我越来越明白了,你的实力远非我能想象的。”
“哪里哪里。”
“好了,不说这个了。是这样,小凡,我得到一个非常可靠的情报,朱秋奎跟王氏有暗地的联系!”
王氏?
这怎么可能?
王氏现在是朱家最可怕的对手,王氏掌握着朱家的那些“把柄”,随时抛出来都可以置朱家于死地。
朱秋奎怎么可能跟王氏联系!
难道是秘密协商、谈判?
不会吧,朱家的大权全部掌握在朱军南手中,朱秋奎充其量就是朱家的一个分公司经理而己,他不可能背着朱军南跟王氏谈判,以朱秋奎的身份,王氏不会接受他的谈判。
“你是从卧底那里得到的消息?”张凡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朱家在王氏的那个卧底。
“是的。卧底发来的情报说,朱秋奎至少三次秘密潜入王氏大宅,与王氏进行密商。每次都是深夜化妆而来,密谈之后悄悄离去。”
张凡一惊,思索片刻:“朱叔,你的意思是不是……王氏这次向朱家动手,是不是朱秋奎当了内奸?”
朱军南表情相当凄惨,声音沉痛:“兄弟阋墙,古来有之。”
自从张凡认识朱军南以来,今天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痛苦,这种痛苦是发自内心的流血之痛。试想想,兄弟之间,竟然出现这种事情,就是无情之人,也要痛心疾道,何况朱军南历来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张凡愣了一会,竟然不知怎么劝慰,只是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
朱军南过了一会儿,从悲痛中稍稍解脱出来,摇了摇张凡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