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精致的布娃娃,高约半尺,上书“朱小筠”三个黑字,黑字上面,用朱笔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而布娃娃的脖子上,系着一根黑色的绳子,紧紧地勒住脖子。
一把小刀,从布娃娃背部穿进,从胸部透出来,而背部贴着一个圆圆的铜铸法片,上面铸着一个篆体“休”字!
“够狠!”张凡不禁脱口而出!
这样的大厌胜咒,一般只适用于血海深仇。
如果仇恨不那么大,是不宜采用的。采用它,需要消耗自己灵气和元气,甚至还要搭上运气。
只有古代宫斗的你死我活中,嫔妃们不得己才使用它。
“谁搞的?”张凡脸色大变,双手抖动。
“朱玉柱!”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病刚好吗?巫师知道,大病初癒的人施用这种大法术,弄不好三天之内身亡。”
“不是现在,这个是我第一次生病的原因!”
“就是第一次我去n省你家里给你治病那次?”
“当然是了。”
张凡掂量了一会,“你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时不和我讲?”
“这些东西是昨天我才得到的。”朱小筠眼里现出一抹悲伤,“前天,我家的老保姆在乡下病重,我代表爸爸妈妈赶过去看望。我到达村里的时候,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老人家的儿子把这些东西交给我,说是他妈妈临终前要他转交给朱家的。老保姆说,就在我发病前的三天,朱玉柱来家里串门,偷偷摸摸地在后花园墙角埋下了这些东西。”
“我被你治好病之后,老保姆听说是邪病,是厌胜术,忽然回忆起来上次朱玉柱在花园墙角刨土,当时被她撞见,问他干什么?朱玉柱神情慌张,说是挖蚯蚓,她就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朱玉柱当时挺可疑的。”
“老保姆就悄悄去后花园墙角,果然挖出了这些东西。她本想把东西交出去,可是又害怕,担心朱玉柱不承认,反咬一口,所以,她就把东西悄悄带回了老家。现在,她要死了,也无所谓了,她担心朱秋奎和朱玉柱对我不利,所以把东西交出来,要我一定要小心。”
张凡连连点点头。
这就对了。
上次朱小筠患邪病,非常诡异,原来真的是有人给上了大厌胜!
“这事你跟父母说了吗?”张凡怒气冲冲。
“没有说。”
“这么大事,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就像老保姆不想说出厌胜之事一样,我也不想说。因为我父母绝对不会相信朱玉柱会害我,他们反而会认为我在谋害他们的侄子!我爸就是这种人,自己没儿子,就把侄儿当儿子,好像侄儿才是朱家的人,而女儿是外姓人。”
这点,是这样。不但朱军南如此,好多人也是这样的。
张凡把东西包好,还给朱小筠:“收藏好,等待时机成熟,向你爸爸说明。”
“这种邪物存在身边。”朱小筠担忧地说,“会不会带来不幸?”
“不会不会。厌胜之物,只不过是道具,没有人在暗中念咒操纵它,它什么也不是。放心吧。”
朱小筠放心地点点头,把纸包放回提包里。
“现在,我该怎么办?张凡,我心里特别乱,也特别慌,我叔一家已经磨刀霍霍了,我根本预料不到什么时候背后会挨刀……呜呜……”
朱小筠轻声呜咽起来。
张凡伸手拍拍她的香肩:“小筠,别怕,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
“小凡……”
“你现在的情况,相当于夜晚在路上遇到狼。你害怕,狼越是猖狂。别怕,打狼,我是有一套经验的。现在,最关键的是使你父母早日醒悟。他们二人醒悟了,才能站到你的一边,我们才有取胜的把握。”
“小凡。”朱小筠握住他的手,“你说得对。我爸妈现在执迷不悟,我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朱秋奎一家是狼呢?”
“狼就是狼,伪装得再巧妙也会露出尾巴,早晚的事。”
两人又会了一会,张凡终于说出这些约会的主题:“小筠,我今天约你,是想问问你,你们朱家设在王家的内线,能否弄到有关鸟族的情报?我很需要的。”
朱小筠点点头:“我们朱家在王家的内线,相当隐蔽,工作相当得力,我可以安排他打听一下。你要哪方面的情报?”
“只要是有关鸟族的,一切都要。我认为,上次摄影基地的袭击,其实只是大幕拉开,往后的战斗会连续不断,会很惨烈。因为王家要想吞并朱家,我张凡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块绊脚石。不除掉我,他们未必敢轻易向朱家动手。”
“我也是这么看的。小凡,你最近一段时间要多多注意安全。”朱小筠说着,伸手摁住张凡的手。
一道无形的灵气,在两人双手之间传递。
不是从张凡传向朱小筠,而是相反。
在几秒钟之内,灵气从弱到强,贯满张凡经脉之中。
张凡一愣!
朱小筠内气何以如此之足?
不可能!
“小筠,怎么回事?”张凡惊叫一声。
朱小筠摇了摇头,“我好像在给你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