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到车里,从车窗向三楼看了看,想象了一下这一老一少正在风云际会,不禁想笑。
转念一想,巩乔这小子恩将仇报,今后绝对是个大麻烦。
所谓大麻烦,不是说巩乔有多大脓水多么难对付,而是因为巩乔是巩梦书的儿子。
张凡如果对付起巩乔来,不免要投鼠忌器。
想了一会,正要开车,恰巧巩梦书来电话。
巩梦书说牡丹品花会的邀请票已经到了,要张凡去取。
“好,巩叔,我正想找你呢。”
张凡开车一路来到巩梦书家里。
巩梦书把邀请票交给张凡,然后两人在书房里边喝茶边闲聊。
张凡眼睛尖,他发现巩梦书情绪不高,便问:“巩叔有什么心事?”
“唉,”巩梦书叹了一声,把手在沙发扶手上拍了一下,“还不是为了巩乔的事!”
“巩乔?他怎么了?我刚才在仝娆那里碰见他了,看样子没病呀。”
“他是病大发了。”巩梦书苦笑着,“不学好,整天跟王少混在一起,女朋友换得跟走马灯似地,家族里的业务也不打理,弄得我没办法只好外聘了一个职业经理去打理。你说,这孩子这样下去,整天花天酒地,人不就废了吗?”
“他竟然跟王少在一起?噢,京城四少的名声不是很好,我也亲自领教过这四个二货。乔弟真要当心,别被这几个人给教坏了。”
“就是就是,我为这事整天提心吊胆,总是心里没底,不知哪天会出事。”巩梦书忧心忡忡地说。
“巩叔我跟你说一件事,王少那边终于对我动手了,他前天派人搞我,对我发动一连三波袭击,差点把我搞死。”
巩梦书并不惊奇,而是点点头:“嗯,我看过网上的贴子,说有人飞勺穿脑、吹气发针什么的,神功挺神的。我猜想那个人可能就是你,我估计你不想声张,所以就没打电话问你。我自己对这事想了很久,感觉王家对你下黑手并非只为了你和王少之间发生过的那点小事,而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这一点,正是张凡所困惑的。
张凡也是隐隐地感觉,为了朱家比武大会上的那一点子事,王家何以如此兴师动众来搞?
“王家和年氏要联姻了。”
去!
怎么可能!?
张凡简直难以相信。
这不是矛盾了吗?
王家正在向朱家提亲呢。
巩梦书是从来不说谎话的,他说的话里从来没有猜测的东西,都是有了事实才说出来的,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张凡虽然惊奇,甚至不可思议,但不得不相信。
“巩叔,据我所知,王少正在追求朱家大小姐朱小筠啊。怎么,同时又在追求年熙静?”张凡急切地问道。
对于王少追求年熙静,张凡忽然不由自主地警觉起来。
为什么这么在意?
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
他和年熙静交往,差点把年家闹得天翻地覆,年丰端把年熙静软禁好长时间……看起来,张凡和年熙静之间不可能有什么未来。
尽管如此,他仍然是关切她的事。
对于王少追求年熙静,张凡出奇的愤怒。不像他听到王少追求朱小筠时,他感到一丝丝的解恨。
在他的心中,年熙静显然比朱小筠地位重得多。
“是这样。”巩梦书点了点头,“王家向朱家提亲的事,京城富豪小圈子里早有一些传闻。不过,据说朱大小姐不同意,因此王家和朱家的关系目前处于很微妙的时期,好像对于这桩亲事,朱军南本来不同意,但不知为什么,在处理这件事上,朱军南表现得很软弱。给人感觉,好像朱军南有什么把柄抓在王家的手里。”
“那天我在王家,听王少说话口气很牛,根本不把朱家放在眼里,说什么‘朱叔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到头来还得听我王家的’。小凡,你听听这话里的味道,很不对头。直到现在,朱、王两家这事已经僵持一段时间了,王家似乎已经不耐烦,对朱家的事也不是像从前那么上心了,而是把眼光转向了年氏。”
这个消息,令张凡又困惑了:既然王家把眼光转向年氏的年熙静,为何还对朱家不放手?
其中应该另有目的。
会不会是看中了朱家的财产?
张凡决定在本周末的牡丹品花会上,对王家进行“火力侦查”。
到了周六这天早晨,张凡开布加迪去接了春花,然后于九点钟准时来到京城花卉协会租赁的展览场地。
这里是京城农业博物馆的一楼大厅。
张凡和春花手挽着手,凭票入场,进入展厅。
场面应该说是相当宏大,大厅里几十个分展台,上面分别摆着各家各花卉公司送来参展的作品,可以说是千种百种牡丹盛开,蔚为壮观。
两人走到67号展台,展台上摆着天健苗木基地的六盆牡丹花。
这个展台的位置虽然很偏僻,但六盆花却相当醒目,招引了不少在在展台上前品头论足。大家对于展会里出现这样奇绝的牡丹,都是赞不绝口,指指点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张凡和春花站在人群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