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没弄脏西服就好,这套西服可是吴局长送我的。”张凡不想谈及护身罩的事,便左顾而言他。
专案组长显然受惊不浅,继续感叹道:“张先生,没想到哇,您竟然是绝世高人!我,我刚才真是有眼无珠!冒犯了,冒犯了!”
张凡浅浅一笑,大人不把小怪地道:“你是大警察,我是小农民,我巴结你还巴结不过来呢,别说‘冒犯’的话,我修行小,受用不来。”
“大警察?快别这么说,我在您面前,就是一只虫子。”
“虫子?如果是虫子的话,也是一只大虫!”张凡又呵呵地笑了,“组长,话又说回来,我张凡是个挺低调的人。你刚才说的什么护身罩,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管你看到了什么,请你不要往我身上扣高帽子,我可不想招徕一群武林人士的追杀。”
张凡说这话时,表情严肃,双眼炯炯,组长感到张凡眼里的肃杀之色,内心一凛,忙点头道:“张先生为人低调,佩服,我不敢乱说,不敢乱说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张先生肯不肯答应。”
张凡心里道:泥马以为自己在我面前有一定地位?还跟我提请求?
“有事快说。”张凡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张先生,能否……教我修炼内气入门?”
“教你?为啥要教你?”张凡皱皱眉,盯着组长,好像在看一条狗。
张凡话里的意思是:凭什么我教你?
可是,组长不知是故意,还是误解了,竟然把话理解错了,道:“我太有必要学习了。干我们这行的,脑袋别在腰带上,不知哪天就被人打冷枪、砸杠子,哏屁朝凉。如果身上有套神技,可以防身保安全嘛。张先生的护身罩……不不,没有护身罩,看我这张臭嘴,我的意思是说,张先生的内气功法,能不能点拨我一二?”
“嗯?”张凡斜眼打量他,很不屑。他不想收这个徒弟!泥马刚才还在我面前装逼装到家了,转眼就想拜我为师!你以为你是谁呀!
组长却被渴望给迷了心窍,仍然一个劲地儿往前冲,越说越恳切:“如果张凡先生肯收我这个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此以后,张先生在滨海地面上有什么事,只要打个电话过来,徒弟我马上去办!”
张凡眼前忽然一亮,脑海中一闪:这个……多个帮手,对于在滨海开展工作,应该是有助益的。
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仇敌少道墙。
“你真要拜师?”
“是呀,您同意了?”组长真是只猴子,给他面前立支杆,他就爬上来了,只见他眼睛一亮,惊叫一声,扑通一声跪下,给张凡磕了两个头,抬头道,“师父在上,徒儿有礼了。”
张凡哭笑不得,想扶他起来,又觉得他不佩自己亲手去扶,便用脚尖碰了碰他的胳膊,笑道:“拜什么拜!我还没有答应做你师父呢!要看你表现,表现好了,哪天我一高兴,就收了你。”
“谢谢师父!我一定好好表现。”组长又要磕头。
“别别,我不习惯的封建那一套,坐好说话。”
组长仍然跪着,一脸的感恩之情:“师父!”
“叫我师父也可以,但我现在不会叫你徒弟,只是会点拨你一点入门内气知识。你千万不要想多了,不要以为自己一步跨进仙家大门了。内气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坚持,还要有天赋,没有天赋,炼一百年也没用。”
“有志者事竟成,我会坚持的!只要师父教我,我一定好好钻研,不负师父教诲。”
“修炼内气的事,以后再议,当下的要务是把案子赶紧破了,给死者一个交待。你们警察局要多撒网,一旦有那几个杀手的线索出现,先不要轻举妄动,跟我说一声,我自有办法搞定他们。”
“好好,我知道凭师父的本事,准能搞定那些人。”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你嘴上有个把门的,要是我听到一点关于什么护身罩的风声,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自己去想吧。”
张凡说完,随手拿过那支毛笔,小妙手轻轻运气,腕力一抖,毛笔如箭一般激射而出,“当”地一声,深深嵌入墙内,只剩二寸长的笔杆露在外面。
张凡明白,对于这种人,你不给他一眼颜色看看,不能彻底驯服他为自己所用。
“妈呀!”组长吓得眼睛直了。
看看张凡的小妙手,又看看毛笔,脑袋缩得快进胸腔了,舌头吐出老长缩不回去。
“师父,您……”
“去,把毛笔拔出来,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是!”组长站起来,立正,跑步,到墙边,把毛笔拔出来,掂量着,心有余悸地说,“师父,您这手艺,杀个人跟碾只蚂蚁差不多容易。”
“我是跟你逗个乐子,以后大家是朋友了,不要有戒心。”
“是,是的,精诚相处,在您面前,我是徒弟。”
“好了,别表忠心了,看你行动。我回去了。”张凡站起身。
组长送张凡下楼,一直送到警察局的楼门口,帮张凡扶着车门,直到张凡坐进车里,他还在弯腰道:“张先生,慢开慢开。”
警察局里的人颇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