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紧张一阵期待,什么也没说,把这事一笔带过不提。
第二天上午,巩梦书和钱亮请张凡吃饭。
这两个老哥没有忘记上次接风宴被张凡拒绝的事,这回要补回来。
当然,张凡这回没有推却,两位老叔叔的盛情如火嘛。
张凡如约赶到饭店。
其实他心里明白,巩梦书和钱亮想借喝酒,要跟他研究开办宋瓷展览会的事宜。
皇帝不急太监急。
酒菜上来之后,钱亮果然开场白直入主题,笑问:“小凡,宋瓷展览的事,我和巩老师已经开始运作了,场地、广告、请柬……这一套子正准备全面展开。你那边要抓紧,把小浪村另一批货给购回来,我和巩老师再凑几件宋瓷,找朋友再凑几件珍品,这样的话,可以把展览规模弄大一些,在京城弄出点动静,同时,借机卖出去几件。”
对于钱亮的催促上,张凡来之前就早有准备,听钱亮说完,张凡便把打过腹稿的一番话倒了出来:“钱叔,巩叔,这事我跟你们一样,也是挺上心的,不过,现在有点难度。”
巩梦书拍了拍张凡,笑道:“小凡,我和老钱都是宋瓷迷,在京城古玩界,有众多宋瓷大腕,跟他们比,我们俩实力不够,所以呢,经常被那些大腕给撅得脸上没光。我们俩手上那几件宋瓷,跟人家比,就好像尿盆跟金盆比,灰溜溜的。这回,我要借你的这几十件宋瓷,牛逼一回,你不要推脱啊!”
张凡理解巩梦书和钱亮的想法,他们在圈子内,就是个玩。
既玩个兴趣,又玩个荣誉感。
这回,他们两人要借着宋瓷展览,找回点面子。
他给巩梦书和钱亮倒了酒,笑道:“巩叔,钱叔,事情确实有变化。昨天晚上,小浪村村长那边来电话,说当地警察局去村里调查沉船宋瓷的事儿了。”
“怎么回事?”
“警察说,接到文物局举报,说沉船上的文物属于国家,村民们盗捞,等同于盗墓,警察局开始调查此事,要村民主动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巩梦书和钱亮一听,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严肃起来。
这么说来,张凡的那几十件宋瓷,竟然属于“脏物”了?
巩梦书想了想:“这样说来,展览的事就算了吧。小凡,你也不用担心,这事警察局未必就会一查到底,走走过场也就收尾了。”
“是呀。”钱亮道,“这个沉船的位置,如果在内海,就说不清了。如果在公海上,那应该没事。”
张凡见二位叔叔不但没有为办不成展览而生气,反而首先关心的是张凡的安全。
张凡心中一阵感动,脸上有些发热,后悔没跟他们说实话。
不过,张凡善于自我调节。
他马上自我安慰:老天有眼,不是我存心想骗二位叔叔,实在是无奈,我决不能透露天极无量珠的秘密!
透露出来,就是招灾呀!就是把自己当靶子,亮在那些虎视耽耽的犯罪集团的枪口之下。
古玩界的人物,现在是两极分化。一极是文雅之士,一极是穷凶极恶的盗墓团伙。文雅之士得知天极无量珠的事情,只是羡慕嫉妒恨而己;若是盗墓团伙知道天极无量珠的事,他们会不顾一切来得到它。
毕竟,盗墓出土的东西,大部分是残缺品,有了天极无量珠,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的财富降临!
张凡微笑着,“巩叔,钱叔,办展览这事,让你们空高兴一场。不过,虽然展览办不成了,但我这次小浪村之行,还是有收获的。起码,我知道这种修补之术,以后古玩修补这方面,你们有需要的,我可以帮你们拿到小浪村找高手给粘补。”
巩梦书直点头:“是的是的。看过了,你带回来的那些宋瓷,修补技术真是超一流,天衣无缝。”
钱亮也笑道:“我手头有两件唐三彩,也是裂货,哪天你帮我补补。”
又喝了一会,钱亮忽然问:“小凡,提到修补,我有一个朋友,他……”
说到这,钱亮看了看包厢的房门,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他是做这个的……”
钱亮用筷子在桌布上挖了一挖,模仿洛阳铲掘地的动作。
“土夫子?”巩梦书问道。
“对。他是从事这行三十年的老牌盗墓专家,大华国大江南北的古墓,他都盗过,连天山雪峰也去过!他盗墓有个规矩,叫四不盗。”钱亮眉飞色舞地道。
“啥叫四不盗?我光听说过四不象!”张凡笑道。
“你听着,一,小墓小丘不盗;二,有清以后不盗;三,有人盗过的不盗;四,有活人陪葬的不盗。”
张凡不禁喝了一口酒,略带讥讽地说:“这可是盗亦有道啊!”
钱亮没听出张凡的反感意味,得意地吹嘘起来:“他手中的好货奇货,多着呢。只不过,他出手极为谨慎,只有反复确认买者可靠,才会出手一次。因此,在古玩界,知道他大名的寥寥无几,人们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到有这么一个神秘的供货商而己。”
张凡已经明白了钱亮的意思,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酒杯:“钱叔,你是想帮我介绍生意?”
钱亮抿嘴一笑:“不是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