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看见,方士这一剑下去,世伯小腹上的煞气顿时散去一半,双肩和双脚上的煞气,则不再翻腾,脚心处的两条黑蛇,由大变小,由胡萝卜粗细变成了筷子粗细,蜿蜒盘旋在脚心之上,不似刚才那么凶猛了。
去!
张凡暗叹一声,泥马有些小技巧!
然而,方士并没有拿出后续手段,看来他的法玄之力也不过如此,没有更大的道行将五鬼真正拘拿下来。
方士很满足自己的小表现,尤其是在张凡面前轻轻露出一招,令张凡开开眼界,同时也是向张凡示威:你是哪来的小子,也想进来插足!知趣的,赶紧滚开。
他面带极为满足的笑容,手腕一缩,轻轻带回剑尖,再一扬,剑尖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如白蛇入洞,“嗖”地一声,钻入剑鞘之内,同时很潇洒地收回手势,眼里带着极大的倨傲,看向张凡,好像在说:对于我来说,制伏几个小鬼,是很小菜的事。
不过,他还没有充分享受享受骄傲,事情发生了变化。原来,他这两剑,对鬼魂的弹压能力,只有几秒钟。
五只鬼起先被他两剑镇住,慑于法玄之气,暂时伏缩于世伯体内,待方士长剑入鞘,法力收敛,五鬼魔力稍做喘息,便再次发作。
这次,五鬼同时暴起,鬼气暴然,立时,驱动了世伯身躯。
世伯如同诈尸恶鬼,突然之间,身体僵坐起来,双目如炬,双掌如钩,张口如盆,舌吐如蛇,嗓间发出一道亢奋的嘶吼,“哇呜!”
随即,双手带着阴风,直向方士背后抓来。
方士正在陶醉于得意之中,突然后腰被铁钩似的双掌抓住,顿时剧痛于心,那十指紧紧地抠破衣服,抠破皮肉。
“啊!”
方士惨叫一声,被抓得倒退两步,怦然一跤,摔倒于地上。
张凡在方士两剑点中世伯之时,就有所准备,心想,似方士这等剑法,飘逸潇洒,精巧绝伦,完全可以将鬼魂镇住,可惜的是,他剑尖上无剑气,更谈不上真气,只能以笨力弹压鬼魂,却不能以气驱邪,数秒之后,邪崇自然恢复,反戈一击,势在必行。
因此,张凡在五鬼甫一翻腾之际,便开始暗念玄清驭鬼诀。
随着一声清吟,张凡跨步上前,右手小妙手带着古元真气,以势不可挡之势,怦然点在世伯的脐部!
只见黑气暴然腾起,如热水泼在灶坑里,烟气随即向四周喷去。
这一来,世伯脚心、肩膀两处鬼气,因为腹下中招,五鬼失去中间一鬼,引发连袂倒塌,身上灰黑二色鬼气,慢慢地消散而去。
鬼体离身,世伯元神自然归位,他身子一阵发热,软软地向后一仰,倒在了枕头之上。
张凡忙以手拊于世伯丹田之处,镇住丹气。
温暖片刻,然后轻轻将世伯扶在枕头上平卧。
“张神医,世伯他怎么样?”小泉和世伯的夫人,两人一起走上前来。
此时,世伯双眼紧闭,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但脸上的黑死之气已经不见。
“邪崇已经驱除,但元神受困己久,需要滋养恢复。我开个方子,每天按时服药,半个月就好了。”
张凡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治好了一个小感冒。
“神医!”小泉教授大声感叹!
“真是大华国五千年医术传承!”世伯的夫人紧紧抓住张凡的手,赞叹不己,啧啧连声,然后,忙转身对仆人道:“快给张神医取笔墨来!”
一位身穿b国长裙服装的美女仆人,端着笔墨,小步趋步而上,跪在桌前,把笔墨摆好,给张凡鞠了一个躬道:“先生,请!”
这一跪一躬,很是让人享受。
再加上女仆长得白净无比,脸上细嫩如脂,花容月貌,特别是腰条十分姣好,令张凡不得不深深地看了几眼。
而张凡的这几眼,却恰好被世伯夫人看在眼里,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像有什么感悟。
入乡随俗,张凡半跪于桌前,提笔挥墨,洋洋洒洒地开了一个三九二十七味中药的药方。
这方子里多用奇异药材,药性特殊,因此,他用另一张纸写了数条煎熬注意事项,这才一起递给世伯夫人。
老夫人接过来,如捧圣物一般,双手捧着方子,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张凡,道:“张神医,这病因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凡没有回话,站起来,背起双手,在客厅里踱起方步,仰头观察房子里的结构和布局。
跟欧洲人的各种尖角平缝建筑格局不同,b国的传统建筑吸收了大华国阳宅理论,方方正正,无尖角之冲气,无夹缝之藏污,五行饱满,天地搭配,可以说,这座房子在风水上,做得是相当到位,可见当年建造之时,是请了风水高人的。
正在观看,一直站在旁边的方士突然问道:“这位张先生,请问,你到底是良医?还是良巫?”
听他的口气,里面含着不满,对张凡刚才救了他性命,毫不感激,反而对张凡把鬼驱散,有些嫉妒恨。
张凡“咦”了一声,回过头来。
噢,光顾着开方子,这里还站着一个大活人呢,刚才差点把这货给忽略了。
“我是个乡村医生。”张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