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哪件事都跟我有关!”张凡摇了摇头。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以后,我就自由了。”周韵竹含意不明地笑道。
“好日子?自由了?”张凡轻轻呷了一口红酒,一脸疑色地问。
周韵竹也呷了一口,她呷得很优雅,很像欧洲贵族女子在社交场合的样子,眉眼里全是笑意,柔声说:“今天,我办了一件大事,我和卜兴田的形式婚姻到此结束,我们在民政局办妥了离婚手续。”
“咦?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张凡惊喜交加,差点把杯子掉到地上。
“我想给你个惊喜!”周韵竹有几分自豪地道。
“你这个惊喜,可是震惊!我简直快坚持不住了!离了?也就是说,以后,你彻底跟卜兴田断绝关系,完全……归我了?”
“呸!什么叫完全归你了!”周韵竹喜滋滋地嗔了一句,马上又感到这话不妥,又温柔一笑,“其实,姐早就是……归你了。”
张凡感动地又吻了一下,忽然问道:“卜兴田在离婚这事上,没为难你吧?”
“他敢?!”周韵竹得意地立起眉头,“他有小辫子抓在我手里呢,不老实的话,我叫他蹲大牢吃枪子儿!”
“嗯?”张凡一愣,“什么把柄?”
周韵竹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声音悲痛地道:“我前夫,是卜兴田杀害的!我有一定的证据!这些证据,虽然不能百分百给他定罪,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张凡叹了口气,点了下头,轻轻道:“你放过他了?”
“没有!杀夫之仇岂能忘?我暂时放过他,只不过是因为现在没有完全的把握扳倒他,等我有了把握那天,会叫他死得很惨!”
张凡久久没说话。
“怎么,你在想什么?”周韵竹悄声问,随后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在想,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拿我跟由家的仇来说吧,我一再想放下,想从这段仇恨中解脱出来。有时,我几乎解脱了,可是,由家却总是‘及时’地提醒我,张凡,我们没完,我们由家与你不共戴天!由氏父子一再地出手害我,前天,又是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说,竹姐,难道仇恨是癌瘤,只会几何级数扩散?”
周韵竹听着,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脸上越发地红润起来。
张凡也学着她的样子,把酒一饮而尽。
两人眼里都红红的,神情迷茫,都感到有些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