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狠狠地剜了弟弟一眼,那眼光,恨不得杀了亲弟弟!
随后,她挑了一件清初的画。
张凡和巩梦书小声地嘀咕,估计这幅画也有四、五十万的价值。
不过,再往下,就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了。
张凡睁开神识瞳,粗步看了一下,内中十件有八件是赝品。
哼,这个慕老,攒了一辈子,攒了一堆假货。
姐弟俩继续挑选,每次挑选,都是慎重又慎重,两人整整挑了两个小时,才把东西都挑完了。
在此期间,枣花一直在哭。
因为自从去年和慕老“结婚”以来,慕老就跟也说,咱们是夫妻了,我死了之后,家产都是你的,如果按月给你开资,那不是生分了?所以,从那以后,一直没给枣花开资。
按眼下住家保姆的平均工资,枣花这一年至少要有八、九万元的工资收入。可是,现在她只拿到了五千元!
慕老真是精明,玩了小保姆的身子,然后又少给人家九万元工资!
这让枣花怎能不伤心!
她家里为了她弟弟上学,欠了好多外债,全家就指望枣花当保姆挣钱还债呢!
现在,一切都打了水漂儿!
慕老的一对儿女今天各开带一辆搬家公司的大卡车,两人分完了古玩,便指挥各自的亲戚便忙着把东西往车上装。
装完了古玩,又开始分东西。
家里值钱的几件硬木家具、冰箱、电视等电器,都一一分了。
不到一个小时,家里被搬得空空如也,地上一片垃圾破烂,墙上被砸得坑坑洼洼,连一个半旧的鞋架都被搬走了。
“都搬走,都搬走,我们马上要卖这房子!”慕老女儿喊着,于是,几个妇女又跑进来,各处寻找一番,最后把浴池挂的浴帘也摘走了,卫生间的半卷手纸也取走了,只剩下个马桶用的水拔子,因为臭,没人拿。
最后,整个家里,只剩下客厅里的一张四人沙发。
张凡、巩梦书和枣花三人,坐在上面。
慕老女儿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枣花,道:“我爸清单上的东西肯定没有登记全,在我的记忆里,我爸应该还有更多的邮票!我问你,是不是你给偷走了?”
“我,我没呀!”枣花感到大祸临头,恐惧地分辨道,“慕老出事之后,张先生和巩先生马上赶到现场急救,然后救护车就来了,然后我们送慕老去……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大家呀!”
“还嘴硬!”慕老女儿突然抬手,狠狠地抡了枣花一个耳光。
枣花嫩嫩的俏脸上,立刻肿起了几道红印子。
“快交待!不交待的话,把你送局子里!”慕老儿子也跟着喊了起来。
“慕老的邮票在哪里我从来也不关心!他的书房,我平时只是一个礼拜进去打扫一次卫生,他的东西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从来不看,我哪知道他的邮票在哪里?再说,你们刚才不是找到了九大本邮册吗?”枣花道。
“不对!刚才那些邮票,都不值钱!我爸一定有干货在家里!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慕老的儿子越喊声越高,快把房顶抬起来了。
“我没有呀!”枣花哭了起来。
有人在旁边道:“把她捆起来送局子里吧,到了局子,小夹板一上,什么事都招了!”
“送什么局子!你不给局子好处,人家稀罕管你这破家务事?不如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这细皮嫩肉的,打坏了可惜了!不如哥几个把她轮了痛快!”
张凡见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便瞪了一眼,道:“注意后果!”
这些人根本没把张凡放在眼里,哈哈笑了起来:“后果?老子办事从来不想后果!”
“后果?哈哈,小子,后果就是我爆你的举!”
张凡没再说话,只是用眼睛盯住这三个说话的人的面貌,心里暗暗记下了。
“小表子,你到底交待不交待?”慕老的女儿发疯了,扯着嗓子叫着,抡起巴掌,又给了枣花三巴掌。
枣花的脸上,红肿非常厉害,嘴角流出了血丝。
巩梦书很奇怪地看着张凡,为什么他不出手护住枣花?
张凡站起来,挡在枣花面前,声音却是非常的柔和:“我说,你向枣花逼邮票,这事是不是有点荒唐?”
“怎么荒唐?”
“据我所知,慕老是有一张绝世清代大龙邮票,市价至少值三百万,对吧?”张凡问。
慕老的女儿道:“对,对,为了这张邮票,有个别有用心的人,好像姓于,还硬诬赖我爸偷换了他的真票,跟我爸对薄公堂呢。这张票一直在我爸手里,前些天我听我爸说,他把邮票质押到了回天典当行,后来,不长时间之前,又赎出来了,所以,它肯定在家里!”
张凡问道:“除了这张大龙邮票之外,你还知道你爸有什么珍贵的邮票?”
慕老的女儿心想:只要这张有着落就好。三百万哪!别的邮票一百张都顶不上这一张!
于是,便摇了摇头:“别的没有了,只有这一张。你知道这张的下落吗?”
“我不知道下落,我能问你这话吗?”张凡得意地道。
“你告诉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