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蝉子见一击未中,并不收招,乘势虚浮跨步,十指如钩,带起风声,向张凡抓来。
这十指的指尖,闪闪白雾,乃是内气激射使然。弯而长的指甲,尖部锋利无比,指甲上上涂满腥红朱丹色,如十条毒蛇之舌,原来上面涂的是剧毒鹤顶红另外加氰化毒。
若是抓破人的皮肤,数秒毙命。
风蝉子的来势如此凶猛迅速,没有一点拖沓,张凡来不及迎敌,身子向旁边一闪,脚尖迅即踢出。
张凡这一招“秃鹰取蛋”,快如闪电,出乎对方意料之外,脚尖运气,直奔风蝉子下盘。
风蝉子双手正要抓住张凡,突然感到下盘空档,裆部有寒风猎猎,情知不好,对方招数阴狠,他的坏蛋不保。
情急之中,却不慌乱,将小丹田一提,内气上运,一个“收阴功”,将脆弱部位收回体内。
见对方并没躲闪,张凡心中暗喜,以为此招被中。
脚尖运力,如重锤一般,直接锤中要害部位!
大出张凡所料,风蝉子却毫不在意,继续挥爪向张凡双肩抓来!
张凡一惊:这老儿已经炼成了缩体无欲功?
再不就是手术过了?
反正这一脚没有达到目的。
而风蝉子十指却马上就要抓到张凡!
抓到者,必死。
就在这时,张凡侧后的古蝉子口中射出一道银光!
那是一颗镶银假牙!
它被射出的速度如此之外,风蝉子根本来不及躲闪。
“扑!”
细微无声。
假牙如弹丸,正中风蝉子眉心。
带着内劲的一击,冲击力如此之大。
风蝉子两眼一黑,向前扑来。
张凡得了机会,挥手一掌。
“泥马找死!”
这一掌,正中风蝉子肩头。
他半个肩头,顿时塌陷下来。
风蝉子任是钢筋铁骨,也禁不住小妙手这一击,只见他向旁一倒,身子滚落出去。
张凡纵身向前,双掌发出雷霆般的掌力。
只听轰然一声,静室门板如树叶般被击碎落飞出去。
风蝉子不愧是老道技击家,张凡这一掌袭来之时,他本无可躲之处,受了这一掌,小命也就玩完了。他灵机一动,就势向后一纵。
本来,这一纵,在内伤极重的情况下,退出去三米五米已经属不错了,但他却巧借张凡掌力助推,却直直地飞出十几米,落在院里一棵树下。
张凡一愣,没想到对方借力逃逸!
本是张凡囊中之物,却飞掉了?
张凡来不及追赶,挥手飞出手中精龙剑。
精龙剑剑气一道,直指古蝉子,要将他剁为几段。
古蝉子甫一落地,一个打滚已经站了起来,眼见空中剑气凛然,直奔面门而来,惊得身子一矮,躲过剑锋,随身一纵,从墙头飞了出去。
张凡追出来,收回精龙龙,也是一跃,站上了墙头。
只见黑影一闪,古蝉子已然跃过庙顶不见了。
庙观后边,就是黑压压无尽的大森林。
如果贸然追进去,凶险未测。
救人要紧!
张凡也不追赶风蝉子,回身急忙跳下墙头,跑回静室看望古蝉子。
此时,古蝉子已经气息微微,奄奄一息。
刚才那颗假牙的吐出,已经用尽了他全部内气,此时他虚弱不堪,已经无回生的可能了。
张凡急忙用精龙剑将师伯身上的绳子割断,将床移开,然后挥剑一刺,将悬挂石头的绳子刺断。
那块大石头轰然一声掉了下来。
张凡也不去管它,而是紧紧抓住师伯的手,连连呼道:“师伯,师伯您怎么样?”
师伯身上的鲜血还在继续外流,床上一大滩血,脸色毫无血色,有气无力地道:“小凡,你,扶我坐起来。”
张凡扶他半坐起来,然后急忙取出提包里的七星止血散,涂在师伯伤口上。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不行了,内脏受创,最多还有十几分钟时间。我有话跟你说……”师伯一口一喘地道。
“师伯,你说,我听着呢。”张凡泪眼汪汪,紧紧地抱着师伯的肩头。
“小凡,我听师弟不止一次提起过你。你是好样的。我们古元门有你发扬光大,师伯我虽死也能瞑目了。只不过,师伯到今天活了九十多岁,虽属高寿,但少年立志修仙,毕竟在有生之年未能修成仙体,心不有甘哪。小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师伯心中有一件愧疚之事,不说出来,就来不及了,对你说了吧……”
说到这,师伯又喘了起来。
张凡忙以小妙手为他抚胸平气。
古蝉子半晌才恢复过来,断断续续地道:“我和你师父还有风蝉子师兄弟三人,是古元门派传人的候选人。那时,师父因辟谷而不幸突然殡天,师祖也是年事己高,此时要定下来一个传承人。”
“你师父如云乃是我们三人中修为最高的,师祖有意将《古元玄清秘术》授予如云,我和风蝉子却都在心里不服。有一天,师祖把我叫到他静室里,对我道:‘我决定把秘籍授予如云,你怎么看?’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