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还腾不出手来打她。
因为七星针下去之后,游神被镇住,拘于七大穴之内,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张凡从怀中取出鬼星骰,捏在手中掂量着。
“这是什么?骰子?”琼菡吃惊道。
张凡微笑一下,也不搭理她,手捏鬼星骰,轻轻摁在管卿蓓肚腹之上,摁出一个深深的窝儿,有如脐部一般,为的是能深入穴位,使鬼星骰感应到她体内深处的邪崇之气。
紧紧按压十几秒,再换一处穴位,如法炮制……
一连点了十几个穴位,而每点一个穴位之后,雪肌之上便留下了深红微紫的骰子印迹,有如雪原上盛开的红梅花,其实那是鬼星骰穴位之内的邪气尽行吸出时留下的微组织变化……
“可以了,你妈没事了。”
张凡终于松了一口气,把鬼星骰收藏起来,再翻手上下,将玉绵针一一拔出收好。
此时,管卿蓓仍然处于昏迷之中,只不过在张凡的神识瞳里,可以看见她全身生气盎然,不似刚才邪气侵体的样子了。
“我妈怎么还不醒?你不是说她好了吗?”琼菡问道。
“好是好了,已经脱离危险,没事了。但是,她中邪太深,邪气侵体而损阳气,故尔需要再睡十二个小时以养体气,然后,我再点开她醒穴,她便可以正常起床活动了。”
张凡情知一个做女儿的心情,便耐心地解释道。
琼菡感激地点了点头,问道:“那么,这十二个小时内,什么也不要对我妈做?”
“我不会对你妈做什么的,只要她安睡。你守在儿,若是她有什么变化,你赶紧打电话叫我。”
琼菡一听,惊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这里?”
“我还有好多事要办,”张凡一边说,最后瞅了一眼那几朵雪地红梅,然后用被子把管卿蓓的身子盖住,“天黑前,我会抽时间过来观察一下。你老老实实在这守着,不要乱跑!”
“哥哥,你不要走嘛!”琼菡娇声叫道,眼中似有无限挽留。
“我可以不走,可是,我的时间可是值钱的,你付得起吗?”张凡哼了一声,转身出门。
一群医护人员迎上来,个个眼里透出复杂的神情:有的希望他把管市长治死了,有的嫉妒他眼中有福肯定把少妇市长观摩得很彻底,而那个黑衣男秘书,则站在人群外一个角落里,用毒毒的目光盯着张凡,恨不得杀了他。
“情况怎么样?”院长问。
“没事了,完全好了。”
“好了?”众人一惊。
“只是需要再睡半天吧,醒了就好了。我外边有点急事,我先走一步,管市长这边,你们医院先不要采取任何措施,只是让她静躺就可以了。”
张凡说着,跟院长告辞一下,便往电梯间走。
走到电梯边的墙拐角,发现黑衣秘书站在这里。
两人的眼光直直地撞到了一起。
张凡发现,对方这双眼睛里,充满了快要炸裂的恨意!是那种杀人之前的眼光。
张凡没有停留,大步从他面前走过,直接进了电梯间。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一刻,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呸”!
接着,一个细微的声音传来,“啪”的一声。
可以肯定,那是一口浓痰吐在电梯门上的声音。
一阵冲动,促使张凡想冲出去,爆打对方一顿,但手指刚刚触到开门按钮上,却是犹豫了:这种货,难道需要我动手去打吗?算了,别理他,让他生闷气吧。
他在电梯间里笑了笑。
操起手机,拨通了腾山人民医院肖燕的手机。
“肖护士长!”张凡用尽量严肃的口气道。
“这么些天没来电话,你还记得有这么个姓肖的?”肖燕的声音喜中带怨,怨中还有一点点嗔,让张凡听起来十分舒服。
“忘了天下人,我也不敢忘记你。”
“嘴这么甜,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目的,但可以告人。我的京城素望堂诊所开张营业了,现在生意火爆,人手不够,急需建立一个处置室,我想请你来主持护士长的工作,你看……”
肖燕那边停了一下,似乎她在稳定自己的心情,张凡从手机里听得见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地道:“不是事先咱们两人已经商量好的事吗?为什么说得这么郑重?好像聘个省长似地!我去就是了。”
张凡心中一热:感动!
她多年来在腾山医院从小护士熬成护士长,中间过程多么不容易!
而现在,为了这边一个小小的诊所,她就抛弃公家大医院的优惠待遇和前途,毅然前来。这举动,除了令张凡感激,更令他有几分对她负疚的心情,“肖燕,谢你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做出这个决定,应该可以说完全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我绝对不能瞎了你这片心……”
“闭嘴!谁对你有一片心?”肖燕尖声斥道。
“不不,我说错了,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在工资待遇方面,在保险金方面,我都会给你保障,不会让你吃亏……”
“拉倒吧!端你的饭碗,我不饿得前胸贴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