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穆老发出一声惊叹。
枣花也微微一惊。
天下竟然有这么大的蜈蚣!
枣花捂着嘴笑道:“张医生,你这是蜈蚣吗?是神龙下凡!”
张凡见她并不是十分震惊,有些奇怪,微微笑答:“这是稀有品种,有名有姓,叫大赤血蜈蚣。”
说着,仍然夹着蜈蚣的头,把它轻轻放在慕老的腿上。
蜈蚣闻到了血腥,更加兴奋,嘴上的两只尖钳子一张一合。
但是它被张凡夹住脖子,根本无法咬人,只能把无数条腿在穆老的腿上不断的爬来爬去。
与此同时,蜈蚣身上的毒素,便渗入了穆老的皮肤里。
奇迹慢慢出现了,只见那块黑色的斑,渐渐的变淡……
大约过了五分钟,黑斑已经看完全消褪了。
“真是奇迹呀!”慕老亲眼看见发生的全过程,对张凡崇拜无比,几乎要给张凡吻鞋底儿!
“一个土方子而己,穆老不要谬夸了。”张凡淡淡地说,把蜈蚣重新放回到塑料袋里。
枣花盯着张凡的动作,心中一阵阵惊悚,俏脸红红的,忽然问道:“张医生,我猜测,你家在农村吧?”
“我在山里长大的。”
枣花点了点头,有一种遇到了知音的感觉,笑眼眨道:“怪不得你懂这些!”
“怎么,你也懂?”
“不光懂,还很熟悉呢。”枣花几分得意地道。
“你家在哪?”
“在m省山区,大山里。”
“你们那里也有类似的土方子?”
“有有有,也有‘以毒攻毒’的方子。”
张凡以职业的敏感,马上感到有可以学习的地方,忙问:“你给我讲一讲,我学习学习,说不上以后治病时能用上呢。”
枣花倒是很善谈,眉飞色舞,一连给张凡讲了三、四个以毒攻毒的民间秘方。
张凡一一用笔记下,连连叫好。
枣花受到了鼓励,说得更来劲了:“有些草药,本来没毒,要是配伍不对,就有毒了。比如,趴兜铃,泡水喝,相当去火——”
“对对,这个我听说过。”张凡乐道,把脸转向穆老,揶揄地笑道,“女的喝了趴兜铃,容易受孕,穆老要是想老来得子的话,可以让夫人试试。”
穆老脸上一阵得意,老脸挤出很多深沟折子,仿佛他裤子里有什么神不老神器似的,竟然给杆就爬上来了,郑重地点点头:“枣花,回头你去药店买些回来!”
枣花害羞地一抿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冲张凡狠狠地瞪了一眼,意思说:谁要你多嘴!他那些芝麻烂谷子也想发芽?做梦吧!
她的不快,只在脸上持续了两秒,马上恢复了自然,冲穆老一笑:“哼,要买你自己买!”
“哈哈哈……”穆老得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大腿。
这样子,连张凡也禁不住有些反感了。
“张医生,听你的口气,你家夫人是经常喝趴兜铃喽?”枣花含笑问道。
“喝,现在天天喝呢。”
近些日子,由英天天泡趴兜铃茶和巧花一起喝。
张凡也喝过,味道相当清苦,不错。
“噢,天天喝,”枣花若有所思,“那可要多当心配伍哟!”
“配伍?趴兜铃有什么忌讳的配伍吗?”
“当然有!如果趴兜铃跟绿茶泡在一起喝,就会慢性中毒,不出一个月就死人。”
“当!”
清脆的一声,张凡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
半杯茶水洒在地板上。
张凡呆住了!
有如晴天听见霹雳!
趴兜铃……绿茶……
这……
枣花看张凡表情痴呆泥塑一般,以为张凡因为把水弄到地上而过意不去,便取来拖布,一边把地板上的水拖干,一边笑道:“没事没事儿,我家地板是竹子地板,不怕水。”
张凡耳朵里嗡嗡一片,根本听不见她说什么,五内俱焚!
由英不是天天和巧花一起用茶泡趴兜铃喝吗?
那……岂不是慢性自杀!
难道,巧花这几天身体不适、日渐衰弱,是和趴兜铃泡茶有关系?
“你……你说的是……是真的?”张凡声音颤抖地问。
枣花奇怪地看着张凡,又看了看穆老,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穆老也看出张凡表情反常,忙问:“张小友,难道有人误喝了趴兜铃泡茶?”
张凡用力地点了点头:“不是误喝,一个多星期了,一直在喝!”
“妈呀!”枣花捂着嘴,娇叫一声:“快停下来呀,别喝了!我们村有个女的,用它泡茶,喝死了,是肾衰竭,死得老惨了!”
张凡手脚发凉,心跳如狂!
由英,这个由英怎么搞的!
难道她不知道这个配伍有毒?
看来是不知道,因为张凡亲眼看见她自己也亲口喝。
可是,奇怪的是,巧花病了,由英却是一点病态也没有!
难道,这个毒对个别人不起作用?
“枣花,”张凡慢慢的喘了一口气,问道,“是不是有的人喝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