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哪敢收!像是看见了不祥之物一样,后退躲开借记卡,慌张地道:“张神医,钱是绝对不能收的!绝对!”
“既然张总不收,我也只好……”张凡转身冲紫烟道:“走,不在这里消费了,到街对面的酒店开房间。”
说着,扶起田月芳便往外走。
张总吓得脸色变白了。对于他来说,张凡的离去,简直就是他的末日!
张凡前脚走,宫帮主后脚就会追究他的责任!
今天,我就是下跪磕头抱脚丫子,也要把这尊神留住!
张总一急,大步跑过去,堵在张凡面前,双臂张开,生怕张凡插翅飞走,结结巴巴地道:“张神医,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
“你我素不相识吧?”
“没错,你我此前从未谋面!”
“你我往日无冤,今日无仇吧?”
张凡微微一乐,“不错,你我无冤也无仇。张总,你究竟要说什么?”
“张总,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既然无冤无仇,您就别害我呀!我在巫龙集团摸爬滚打二十年,从小门卫一直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我容易吗?张总,您一走,宫总会饶了我吗?肯定怪我招待不周!以他老人家的脾气,有我的好吗?张神医,我家上有老下有小……”
“真有那么严重?”张凡确是受到了感动。
“我对灯发誓,没有半句谎言。不信的话,您给宫总打个电话!”
张凡想到,眼前这个张总,前后的表现一直还不错,说话办事不讨厌也不装逼,既然他如此诚惶诚恐,我也不要太让他为难。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是一件积德之事嘛!
“好吧,你拨通宫总电话,我跟他说几句话!”张凡道。
张总忙掏出手机,拨了个号,按了免提,双手把手机递给张凡。
张凡接过了手机,不卑不亢地道:“喂,宫总,我不是张总,是张凡哪……”
所有在场的人都能听到,宫龙生的声音相当地激动:
“张神医,是您哪!今天我一直想给您打电话,想请您参加我们一个酒店开业典礼,怕打扰您的日程,正犹豫着呢!”
“宫总,我不喜欢闹,典礼这一类的活动,以要就不要找我了。”
“没有张神医参加,典礼肯定是降了一个档次,真遗憾!张神医,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安排?”
“我说宫总,你怎么搞的,是不是瞧不起我张凡哪!?”张凡调侃地道。
虽是调侃,但给所有的人信息是:我跟宫帮主很随便的!
“张神医,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手下人惹到您了?告诉我,他是谁,我马上没收他一只手!”
宫龙生的声音极度震怒,听得在场的人都吐吐舌头:
道上老大,名不虚传,真是厉害。
“宫总,不是不是,谁也没惹到我。是这么回事,我跟一伙朋友到你巫龙旗下餐饮歌厅玩一玩,怕给您添麻烦,原本不想声张。可是,事情太不凑巧,刚才被你们这位张总给认出来了。张总太热情了,非要给我免单。你说,这……连吃带唱带开房,合计五万多块,怎么可以免单呢?知道的认为我张凡在你宫总那里有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蹭白饭呢,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宫龙生带着十分的谄媚地笑了起来,“张神医,张总的做法是我事先安排下去的。您在我们巫龙旗下消费,都是免单的。张总他只是执行我的政策而己。你就听他安排吧。钱,我们是肯定不收的。”
“如果不收,以后我不会来巫龙旗下的场合消费了。”
宫龙生一听,着急了,声音变得更加恳切:“张神医,我敢收全京城官员的钱,唯独不敢收你的钱!您在我心目中是什么存在?是神一般的存在!难道我不知道自己在您面前只是一个小学生吗?”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堂堂的大帮帮主,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自称是一个小青年的学生!
这是自残呢?还是自贱?
就连张总都暗暗吐了一下舌头。
张总本以为张凡只是宫龙生的座上客,关系非常密切而已。
没想到,宫龙生竟然当面自称小学生!
这里面大有奥妙呀!
水很深,靠边儿走!我今天务必极端小心侍候!
宫龙生的话,令张凡不得不为难了:不管怎么让,不管宫龙生是什么身份,不管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单就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这样对我说话,我就无法当耳边风!
宫龙生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字字重如千钧,任是谁,也不得不给个面子了。
张凡不便再坚持,叹了口气,摇头笑道:“宫总,你我真是有缘,隔代而相知,交浅而情深。既然这样,我张凡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宫总咱们说好,下不为例!”
“张神医,您能到我巫龙旗下单位消费,是对我们最大的鼓舞和鞭策。我希望,今后这样的鼓舞,来得更多一些!”
张凡又是摇了摇头,苦笑一下,对于宫龙生口号式的表忠心,只好默许了!
真拿这个宫龙生没办法!
道上的大哥都这脾气,你跟他有仇,他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