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别有天地的一个世外桃源。
能在京城郊区拥有如此大片的土地,朱家的实力真不是一般富豪所能比的。
几个摩托手陪着张凡向前走,将走近楼门前时,门内走出一个年近四十的女子。
她戴一副金边深度近视镜,打扮成职场白领模样,身材极为动人,可见年轻时是个人见人爱的美女,现在年纪稍大,风情略减,但不失让男人掉眼球的吸引力。
“我是朱小姐的家庭教师盼盼,张医生,请跟我来。”
张凡心中暗笑,“盼盼”这名字跟国宝名字重名了?
一边和盼盼往里走,一边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相当冷傲,一般大户人家的佣人在外人面前都有这种普遍的冷傲。
盼盼看也不看张凡一眼,径直在前面走,嘴里却在数落:“做为医生,晚来一步也不算什么。但你要头脑清晰,你不是在给普通人家看病,这里是朱府,你知道你已经迟到五分钟了吗?那么多人在等你……我真奇怪,朱总今天这么容忍……”
张凡一路听她唠唠叨叨地抱怨着,两人穿过客厅,又穿过一条两幢小楼之间的接连长廓,来到后院一幢楼里。
一进楼,就发现厅里坐着一群人。
盼盼继续唠叨:“这些人都是朱总给小姐请的全国名医,还有世界著名专家,今天不是见面会,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那些人见张凡走进来,表情浮上一层倨傲和不耐烦,眼里发出鄙视的目光,打量张凡几眼,便当空气一般不再看他,继续高谈阔论。
在这伙人里,张凡一眼就发现了严芳!
不过,严芳并未认出张凡,她也没功夫认,因为正在满嘴跑车轮:“……像朱小姐这类病毒,也正是我这几年的研究课题,目前已经取得了相当丰硕的成果……”
“丰硕”两字,刺激了张凡的某个神经。
这个严芳,是个医学教授,父亲大概是京城的一个什么副厅长,主管医院的,所以各路医生都宠着她捧着她,上次给陈琛治病时,她显示出来的霸气让张凡印象深刻,但实话实说,更让张凡惊异的不是她自己吹上天的医术,而是她违反了“胸大无脑,脑大无胸”的自然界铁律,身为教授,胸大超人,有“落霞与孤鹜齐飞,胸部与大脑并茂”的范儿!这在高知界也算是个奇女子了。
坐在角落里与女儿低语的朱军南,忽然抬起头,发现了张凡。
大约是面对这么多专家,朱军南不好对张凡这个年轻人格外热情,因此礼貌地站起来,跟张凡握了握手,道:“张医生,我请了几位专家,正在探讨小筠的病情。”
张凡明白,朱军南的意思是不要张凡现在动手,而是要看看再说。
朱小筠也看见了张凡。
不过,她对张凡印象不深。
上次张凡给她解除盅咒时,她正处于昏迷状态,醒来时张凡已经离开了朱家。只听父亲说,是一个年轻中医把她救过来的,此外并无其它印象。
因此,对于张凡的到来,朱小筠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她的注意力仍然放在专家身上,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的高论。
张凡也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心中却是起伏动荡,想起了上次治病时看见她的玉足和…可以很肯定地说,她人间女子中的奇品!
“温爷爷,我体内的毒素并非一日所得,各种抗生素和激素都用过,根本无法根治。你有好办法吗?”朱小筠问道。
张凡把眼光投向那位温爷爷。
果然是位慈祥长者,脸上始终带着固定的微笑,面色红润,白须髯髯,戴一副老花镜,眼中透出和善的目光,显得宽厚大度,特别令人尊敬,一看就是德高望重、救人无数的老中医。
在他的身边,站立着一位徒弟。这位稍显奇葩,长得五大三粗,一身肥肉,个子高大,脸上带着不可捉摸的微笑,手中平端着一只磨掉颜色的老牛皮药箱,侍立不动,只用一脸的不屑看着张凡。
温老中医是朱军南今天请来的。以朱军南的想法,集思广议,多请几位专家给女儿会诊,可能效果更好。
不料,朱小筠话一出口,惹得温老中医旁边的徒弟很不高兴,瞪眼斥道:“医家只治信者病,朱小姐既然怀疑我师父的神功,那我们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说着,把手中的牛皮药箱往地板上一放,扯起一只大袋子就要把药箱装进去,准备离开。而温老中医也产生“联动”,欠了欠屁股,有离开之意。
朱军南见状,脸上颇为尴尬,走上前来,对温老中医道:“温老先生,这……我诚心相请,本为小女病情,并无他意,温先生为何就要走呢?”
温老中医正襟危坐,微闭双目,自信满满地道:“小姐病情,在庸医看来,乃是绝症;在我看来,乃是小病一桩,手到处病必除。然而,小姐却心怀疑虑,我己无必要继续下去了,不走又何为?”
坐在旁边的严芳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道:“我在牛腰大学医学院是首席专家,亲手解决世界各地的疑难病症也难以计数,而温先生呢,看这一套行头应该是民间土中医,怎么敢夸下海口说小姐的病是小病?”
温老中医对严芳的严厉责问,表现得相当大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