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边往电梯间走,巩梦书一边嘱咐道:“翡红会的拍卖,都是个人私藏品,不请专家事先鉴定的,真与假,全凭自己眼力。里面的会员,大家都认可这样一个原则:失手了,看走眼了,只能认栽。”
“那岂不是赌博?”张凡好奇地问道。
“嘿嘿,”巩梦书笑着点点头,“其实,就是个小赌怡情!”
这个刺激!张凡暗暗冷笑一声,心想:里面猫腻一定不少!逢赌必有老千!这是铁打的规律!
钱亮听说是赌,眼睛有点发亮,求助地看了张凡一眼,意思是说:你,还用赌吗?真假你都明镜似地,今天全靠你了。
张凡微微一笑,默不作声,用眼神示意钱亮别往下说。
说实话,此时张凡着急回江清家里,要把丘祖木雕弄开,看看看里面的秘密呢,压根没什么心思在拍卖会上。
不过,钱亮古玩瘾大,若是今天空手而归,他会闹心好多天的。
大不了陪他去看看翡红会,他喜欢的,只要有古魂气,就窜掇他买下来就成了。
巩梦书和钱亮都是兴致勃勃,唯有张凡打不起精神。
三个人乘电梯到了32楼顶层,一出电梯,一道银灰色的钢门横在面前。
巩梦书掏出一张磁卡在识别器上晃了一下,又摁了手印识别,然后不锈钢门无声地向两边打开了。
门里面,八个黑色西服大汉分立两边,腰带上挂着手枪,个个面露杀气,警惕地盯着三个人走进来。
大概他们认识巩梦书,所以并未阻拦检查,只是职业性地点了点头,让他们三人通过了。
巩梦书微微一笑,领着两个人来到走廊尽头,走进一个大门之内。
走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厅里的装修特别像国家级招待外国元首的宾馆,既庄重又豪华。大厅周围,摆放着黑色檀木扶手靠倚,几张玉雕展台上摆放着一些装饰性的古董来点缀气氛。
张凡不禁精神为之一振,这才是高档的地方,跟这里相比,一楼的展厅只不过是地摊而已。
他向周围的人打量一眼。靠背椅上坐着四十多个人,个个气质不凡,没有一点暴发户的样子,神情显得十分内敛,一看就是商界政界的重量级人物,在这些人面前,张凡和钱亮反而显得有些土气。
一些人看见巩梦书领进来两个陌生人,不满地看了他几眼。但巩梦书并没有感到尴尬,他很有风度地冲大家抱抱拳,打了声招呼,三个人便坐在一起。
一个美轮美奂的女服务员,手里端着托盘,款款有型地走了过来,给三个人酌上香茶。
跟刚才古董店里的女营业员相比,这里的服务员高级多了,也漂亮多了,从气质上看,至少是本科大学毕业生。不过,细细打量,从峰与臀的形状可以判断出来,这个美女绝对非处,至少做过三次以上的引产手术。
在这种场合工作,接触的都是有钱的男人,利诱太大,再清高的女人也得变成荡女了。
三个人刚刚呷了几口茶,门被推开了。
一个白发老者步伐矫健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四位黑衣保镖,其中一个保镖手里提着一只沉重的箱子。
“好像在哪见过呀!”钱亮小声地问巩梦书。
“这位叶先生,是京城藏宝阁的经理,以前是皇家博物院的副院长,古玩界一等一的大专家,请他拍卖,出场费至少要50万了。”巩梦书小声地介绍给钱亮听。
张凡最初的兴奋劲儿度过之后,此时感到索然无味,盼望着拍卖快点开始,快点结束,好回家去。
面无表情的保镖把皮箱子放在展台上。
叶先生信步走到展台前,清了清嗓子,用尖细的声音道:“蒙各位赏光,叶某献丑了。各位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吧?呵呵,话不多说,看看宝贝!”
说完,伸手掀开皮箱。
从里面小心捧出一只正方彩瓷花瓶。
这花瓶高一拃,瓶口正方形,边长一拃左右,上下垂直,宛然一只方筒。四周彩花春亭仕女图,显得清雅不凡。
张凡坐着的地方,离展台也就几米远,他打开神识瞳看去。
一股古魂气扑面而来。
“各位朋友,俗话说,人有走眼,马有失蹄。这件花瓶是我三年前从市面上花80万淘来的,不料却是件赝品。今天现丑拿来,是为了给大家提个醒儿,赝品越来越逼真了,防不胜防哪。”叶先生颇为感慨。
“擦!”大厅内众人发出一片唏嘘之声。
“叶老也有失手的时候?”
“叶老虚怀若谷,现身说法,值得敬佩呀!”
“换个人的话,当真品转手出去不就结了?!”
“叶老是什么身份,能那么做吗?”
一片感佩之后,大厅重新恢复了安静。
叶先生抚摸着花瓶,声音恳切地道:“大家看,这花色,这粙色,这龟纹,还有图案的笔法,看上去绝对是出自明末董其昌之手。然而,经过炭元素测试,它问世只有5年不足呀!教训,沉痛的教训,希望各位以我前车之覆,为后车之鉴,戒之!慎之!”
“叶老之言,听来十分受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