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顺水推舟,玉成其事……这样美好的女人多收一个也无妨。
不过,毕竟她是别人派来的杀手,张凡还没有那么急色,并不是非得把她拿下才可。
“留着你的好意喂狗吧。”张凡半开玩笑地说。
“你……你以为我是那种女人,随便有个男人就宽裙解带?”兰妙儿有些急了,大声叫道。
张凡忽然领悟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便改口宽慰道:“等你的病完全康复再说。”
有了这一线希望,兰妙儿小嘴一撅,不说话了。
“我走了,我等你的上级来‘邀请’我。”
张凡说着,转身向门外走。
“张医生!”
“再见。”
张凡见她又有扑上来的意思,便郑重地摆摆手,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
回到家里时,发现家里有点乱,涵花正在收拾衣服,行李箱也开着盖放在地上,看样子是要出门。
张凡奇怪了:涵花怎么可能不跟他商量就决定出门?
“小凡!”涵花看见张凡,哭着扑了过来。
张凡搂住她的身子,轻轻拍着,“涵花姐,怎么回事?”
“奶奶又病重了。妈妈说,这回恐怕不中用了。”
涵花说着,泪如雨下。
涵花对奶奶格外情重。从贫苦生活中挣扎出来的苦孩子,对于抚养他们的长辈,都有一种格外的感恩。
“那快走吧,我们抓紧时间赶过去。”
张凡打了几个电话,简单把家里的事安排给了一象二狮,嘱咐二人把家里、天健和素望堂的事打理好,然后便和涵花乘高铁前往水县刘家庄。
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家一看,涵花奶奶病得很重,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微弱。
张凡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特殊的病,只是心力衰弱,换句话说就是“老病”,人老了,心脏能力不行了。
上回在刘家庄搞的狍犴茸,在配制仙葩嫩肤露时,每次都切下来一点点,目前还剩下三分之一,这次张凡随身带来了。
切了一点狍犴茸,搭配了几样草药,制成一剂“强心益气汤”,喂奶奶喝了下去。
第二天,奶奶病情好转,能睁眼说话了,也能吃东西了。
张凡用小妙手每天给奶奶按摩身上穴位,帮助她气血健旺,每天按量服用“强心益气汤”。
一直治了一个星期,奶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江清这边的业务太忙,根本放不下,周韵竹那边一天一个电话催他回去,还有素望堂也时常有疑难患者,沈茹冰无法治疗,只有张凡亲自到场才行。
涵花和张凡商量,让张凡先回江清,她自己留在老家照顾奶奶。
张凡想想,如果涵花此时离开奶奶,她老人家会难过,一上火,病可能又犯了。
张凡犹豫了两天,终于决定自己先回江清。
这次水县之行,看到涵花奶奶衰老的样子,张凡心中颇有感触。
自己的父母年纪也不小了,一天天眼见着老下去……
古人说,尽孝要尽早。
不行,不能让父母再这样下去了,得让他们两位老人开始养生。
首先要办的事,就是别在地里苦干了。
因为半生的习惯,父母现在虽然有钱了,但仍然放不下地里的活儿,像往常一样天天下地莳弄庄稼,伙食也是普普通通,粗茶淡饭。
张凡和涵花经常劝他们吃些营养高的,但二老只说不习惯。
张凡明白,是过去苦日子把他们吓怕了,现在家里再多的钱,也不能驱散他们心中的阴影。
为这事,张凡跟父母“磨叽”了两天,终于说服了父母。
于是,张凡让江阳县一家食品公司每周定期给家里送新鲜青菜和鲜鱼肉,并且请市中医院营养师给制定了每周的营养菜谱,从镇上饭店雇了一位钟点厨师,每天前来把饭菜做好。
父母不愿意住家里的大房子,说是心里不稳当,只喜欢住在医务室的小屋里。张凡没办法,只好找县里的工程队,花了几天时间,把医务室卧室扩建了一下,又修了一个小厨房,一个小客厅,装修得精美漂亮。
至于地里的活,父母喜欢干,能干多少是多少,就当锻炼身体了。到农忙时,可以花钱雇短工嘛。
过了十来天,张凡把父母的事安排停当,给涵花打电话问她情况怎么样?
涵花倒是想回江清,但奶奶每天牵着孙女的手不放,总说“怕见不到了”,弄得涵花也脱不开身。
张凡想了想,便压抑住心里对涵花的思念,劝她安心在老家多呆些日子。
这些天以来,张凡一直在数着日子过:等待着“五福会”出招儿。
一等再等,已经过了十五天了,却没有一点动静:没人来请张凡去龙泉疗养院给兰妙儿治病。
是不是那天他给兰妙儿治病的事泄漏了?
兰妙儿那边来电话时,她也是觉得奇怪,上级没有新的指示,只是要她继续住在龙泉疗养院,什么也别做。
不过,兰妙儿心中焦急。因为她腿上的癌痣还在,张凡一天不来,她就一天天走向危险,万一癌细胞扩散到全身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