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镇长感到心虚气短,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发干的红唇,声音里夹着微微的颤抖,“在张先生的眼里,我这个镇长,恐怕就是一只母老虎吧!”
“镇长,你真会开玩笑。”
“其实,我这个人没有我的外表那么凶恶,我坐在镇长的位置上,手下全镇几万人,我不严厉点,怎么能镇住那些刁民?其实我特别想和你这样有时代气息的青年农民交流一下。”
张凡内心冷冷一笑:有时代气息的青年农民?
哈哈,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是想说有“雄性气息”的青年农民吧!
“镇长是想了解一下乡情民意?请问吧!我从小到大在农民堆里鬼混,农民怎么想的,我最清楚。”
“那太好了,我找对人了。”
田镇长高兴地说了一声,端起茶几上的茶壶,给张凡倒了一杯茶。
在她弯腰倒茶的一瞬间,张凡看见她那双细细长长白白嫩嫩的手,简直犹如玉雕一样,让人产生一种伸出手去摸一摸的冲动。
张凡轻轻地接过茶杯,小心避开她的手,看了看茶杯里的茶水,间道:不会下毒吧!
轻轻呷一口,抬眼一看,她仍然站在面前,双手在不经意地摆弄睡袍的腰带,似乎有一种解开的冲动在她心中酝酿。
解不得!
张凡心中暗暗祈祷。
“镇长,有什么话坐下谈吧!”
她轻轻一扭腰,一个转身,紧挨着张凡坐了下来。
两人的肩头和腿部,轻轻地碰在一起。
张凡轻轻往后挪了挪。
她跟着往上贴了贴,扭过头,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两手却是慢慢地伸过来,搭上了张凡的双肩。
“真的想给村里拉电?”她的声音很低,口气如兰。
“当然想,不过……”
“想拉电的话,就听我指挥!”田镇长突然之间,眼里重新冒出镇长特有的威严,命令道。
张凡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放在肩上的手往下推,“镇长,我可是肯花钱不肯卖身的,你误会了。”
“你以为我是很随便的吗?”她有些急。
“呵呵呵……”张凡慌乱说着,随即便要站起来,“我跟镇长一样,也不是很随便的。”
“坐下!”田镇长双手一压,把张凡向后一推,娇躯腾身而上,一张红唇便吻了过来。
“当当当……”
敲门的声音。
咦?
张凡第一反应就是涵花来了。
救兵到!
涵花呀涵花,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谁呀?深更半夜砸门!”田镇长正在兴头之上,被敲门声给打断了情绪,没好气地吼。
“是我媳妇来找我了。”张凡说着,把田镇长往旁边一推,站起来便走向门口。
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涵花。
涵花惊讶地看着房间里的两人:一男一女,闩着门在里面谈什么呢?
莫不是做下了?
她打量了张凡一眼,见张凡衣着整齐,连最上面的衬衣扣子都扣着,不可能是临时系上的,这才放下心来。
田镇长呆坐不动,看着门外这个美丽女人,心中嫉火腾起,双手抱在胸前,哼了一声,冲张凡道:“张家埠的电,十天之内,不要想了!”
张凡正在低头穿鞋,并没有反应。
涵花一听镇长说没希望,内心一惊,忙道:“镇长,我们村的庄稼快旱死了!”
田镇长慢慢站起来,踱着方步走过来,用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涵花,“你是——”
“他是我老公!”涵花故意把“我”字着重说出。
“噢,你老公,好,好,他很够刁民标准,竟然深夜行贿国家干部,还想对我图谋不轨,呵呵。”
“你血口喷人!我老公不是那样的人!”涵花怒道。
“呵呵,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女人出不出轨,取决于老公;男人出不出轨,取决于机会。要不是你敲门把他的机会给毁了,这会儿他已经在我身上得手了呢。”田镇长阴笑着,心想,这种话,对这对夫妻的关系,应该是致命的打击。
“你别挑拨离间,没用,我不信。别仗着你是镇长,你再敢胡说,我对你不客气!”涵花怒目而视,看样子就要打田镇长。
张凡此时已经穿好了鞋,见两个女人马上要闹起来,忙把涵花往后一推,笑道:“走,咱们回去吧,咱们村拉电的事,已经办成了!”
涵花刚刚听田镇长说电的事没戏了,怎么张凡又这样说呢?她颇为奇怪:“办成了?”
“办成了。明天上午,打井工地一准有电。”
田镇长冷笑道:“你做梦吧。明天我就把你的贿款上交组织,你就等着检察院的行贿罪起诉吧,哈哈……”
涵花有些害怕,惊恐地看着张凡。
田镇长见这话起了作用,非常得意,“村姑大姐,你求我呀!求我,我就饶了他。你要是给我跪下磕个头,我不但饶了他,还把你们村的电给解决了。”
“我?”涵花瞪大眼睛,“给你磕头?”
“磕吧!这里没录像,不会传到网上。”
“我搧你个小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