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厅里,张凡刚刚脱鞋,正要往里面走,不想被一副温香软玉的身子撞了个满怀,一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环在了仝娆的柳腰上,不由得有些电感。
“是你?”张凡一愣。
“你?”仝娆一见是张凡,而且自己的身体整个地扑倒在他怀里,自他身上传过来的男性气息,令她内心一热,瞬间回忆起在西餐厅被他在后腰上摸了那一把的滋味,但是在目前的场合,容不得她多想,于是,脸上出现一个冷峻的表情。
两人惊了一声之后,各自松开对方,身体脱离接触。
“仝阿姨。”张凡如墙一般站住,堵住她的去路,脸上露出嘲讽,道:“你先是威胁谩骂,后来又要给我转帐,然后又……现在又来孟老家里,是不是来逼婚的呀?我说,你昏了头了吧?孟津妍嫁给谁,你决定得了吗?”
“你……”仝娆被张凡这一席“放屁掺沙子”,搞得嘴唇直抖,手指着张凡,却是骂不出来声来。
就在此时,她脸色一变出现痛苦的神情。
她忽然感到后腰不对劲。
怎么回事?
一阵极刺极痒,从腰际传出来。
就像是无数个蚂蚁叮在腰间。
一阵阵痒意,令她十分难受,神经都绷紧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她顾不上现场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把手向后腰伸去,并且插进了腰间,使劲地挠了几下!
“啊哟!”
这一挠不要紧,一阵剧痛传来。
腰际如同被刀割一般。
感觉手上粘粘乎乎的,伸手一看,脸色顿时煞白:五指之上,全是鲜血淋漓!
“啊!”
仝娆极度惊恐地叫了一声,差点倒下去。
无比的震惊和巨痛,令她向后倒退几步,用双手护住后腰,眼里透出惊恐:我怎么突然腰上出血?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孟市长相当惊讶,忙上前问道:“娆妹,你……身上有伤?”
“没,没有。”仝娆紧摇其头。
“那,那血是从哪里来的?”
孟市长问完这话,感到后悔:是不是月事来了?瞧!我问得多么尴尬!
而孟津妍的妈妈却是刚才看得清楚:刚才仝娆的手仅仅在腰间挠了几下,根本没有向下去探,因此手上的血不可能是月事!
她走上前,轻轻挽住仝娆:“娆妹,来,让嫂子看看。”
仝娆转过身,孟津妍妈妈掀开她的衣服,不禁惊叫了起来:“蛇影毒!”
只见仝娆玉腰之上,有一道一尺多长、一寸来宽、弯弯曲曲的血色道子,把她雪白的细腰环了一半。
江清一带民间有个传说,遇到毒蛇受惊,毒蛇会把毒气侵入人体,在人体表面形成一道红红的斑,形状特别像蛇身。
孟津妍妈妈首先想到了这个“蛇影毒”。
张凡却是微微一笑,他心中当然有数,这是上午在西餐厅,他用金蟾纳财那么轻轻一抹,隔了几个小时,血滋子毒性发作了。
“小凡,倒底是怎么回事?”孟津妍妈妈瞥见了张凡脸上的笑意,以为张凡看透了病情,便着急地问道。
仝娆到了此时,也不得不依靠在场的仅有一位医生,于是把恳求的眼光看着张凡。
张凡没有回答,慢慢走上前去,伸手掀开她的衣襟,低头向雪白纤腰处的血滋道子细细打量一会,然后放下手,用消毒纸巾给自己的手消了消毒,仍是一言不发。
“到底怎么回事?张医生!”仝娆此时放下身段,终于不再谩骂张凡,而尊称他为医生了!
张凡皱了皱眉,看着仝娆,以三分鄙夷,七分同情的口气道:“你气急败坏,急毒攻神,神不守舍,乃至血崩外溢,形成血斑,肌肤溃化了。”
“这……能不能治?后果呢?”仝娆完全被自己身上的病气和张凡脸上的神气所镇住,放下一惯的高傲神态,露出了几分巴结。
“此毒来历不明,并非一般的病毒,身体自身免疫力对它无可奈何,才导致病气外溢形成血滋道子。因此,非采用特殊方术,无可救药了!”张凡深奥无比地道。
孟老和孟市长虽然对仝娆逼婚的事情相当生气,但眼见她急病缠身,也不免紧张起来:毕竟,是世交家庭的朋友,怎能见死不救?
孟老对张凡的神技中一贯信赖,在他眼里,张凡没有治不了的病。于是走上前来,拍拍张凡的肩膀,恳切地凡说:“小凡,你,给诊治一下吧,我知道你可以。”
张凡还没来得及说话,仝娆却是叫了起来:“病毒?真是病毒的话,你一个土村医怎么可以治疗?”
在仝娆看来,张凡这个土村医也许经验丰富,能看出一些怪病的原因来。但是,他赤手空拳,根本没有诊治手段和设备,甚至连消毒措施都未必有,怎么可以信赖他呢!
孟市长忙劝慰道:“娆妹,张凡医生治过无数疑难病例,远的不说,我父亲、巩公子,都是张凡给妙手回春的,你完全可以相信他的医术。”
“呸!这个土包子,他肯定是走了大运,瞎猫碰死耗子,赶巧碰上了!可我怎么能相信他呢?看他就不像是个好人。我打救护车,去大医院急诊!”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