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表弟走上前,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喝道:“你闹什么闹!都快被人笑话死了!你再闹,我跟你一起死了得了!”
说完,双手捂着脸面,蹲在地上抽泣起来。
新娘一听新郎骂她,更加委屈:“我长成这样,你们老柳家相亲时也不是没看见过!你们当时倒是拒亲哪!你们老柳家现在把我娶过来,让我受那些人的恶气!”
涵花忙上前,搂住新娘子,轻声安慰道:“妹子,你别急。今天是大婚,咱女人一辈子就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出乱子呀!有什么事,你先忍一忍,慢慢想办法。”
“嫂子,我好命苦呀!从娘胎里带来这么块黑东西,长这么大在村里没抬起过头,心想着嫁了,远远走了,会好些,没想到,他们柳家村的人嘴太损了!你听到没,我下车时他们说的那些话!”
新娘子委屈得双肩抽颤着,搂着涵花,又怕涵花害怕她的脸,把脸别到一边。
“妹子,咱脸上有点小毛病,咱也得过活呀!寻短见不成!咱寻了短见,不是叫那些笑话咱的人高兴吗?不,咱非要好好活着让他们看看!”
涵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遇见事想得远。
“这半张脸,跟猪皮似的,怎么活得好呀!”新娘子哭声更大了。
涵花回头看了看张凡,“小凡,你……”
张凡会意,走过去,对新娘小声道:“弟妹,你把脸抬起来。”
“不不不!”新娘一连声地喊着,把头压得更低了。
“弟妹,”涵花轻轻地拍着新娘的肩头,“听话,弟妹,抬起头,让你表哥看一下。表弟没跟你说吗?表哥是医生。”
“医生?”新娘不信任地摇着头,“医生我看过多少了!没用。”
“你表哥可是神医哪!”
“神医有什么用!难道能把我这张脸皮揭去不成!”
没想到,这句话一语成谶!
张凡看了看,心想:必须使用金蟾纳财了。
便回身对表弟说:“你叫大家都退出这里,把窗帘挡上,我给弟妹治一治。”
“表哥,你难道能把我媳妇的痣去掉?”
“看看吧,我没有十分把握,但有希望。”
张凡已经查看了新娘的脸,发现这痣黑得如炭,而且面积太大,用神识瞳向内查看,黑的深度足有半厘米,也就是说,黑透了。
金蟾纳财能否“胜任”这样的大规模黑痣,张凡也是心里没底。
表弟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把众人请了出去。
窗帘挡上了,张凡掏出怀里的金蟾纳财。
“弟妹,你躺下。”
张凡轻轻说着。
新娘子见张凡轻声软语,手里还拿着一只古怪的玉,便有些相信,慢慢地平躺在床上。
张凡闭上眼睛,内视一番,运了运古元真气,将气运于金蟾纳财之上,轻轻贴在她的黑痣之上,一圈一圈,慢慢地揉了起来。
大约揉了几分钟。
“不好!别揉了!”
涵花尖声叫了起来。
张凡一惊,忙睁开眼睛,手上不觉得一抖!
坏菜!
只见新娘脸上的黑痣,由黑色变成了腥红色!
红得好吓人!
就像古代剐刑时割下一片肉那样,割口红红的,皮里肉外,似乎在向外渗血!
张凡头皮立刻发麻!
怎么可能!
不是眼花了吧?
从腥红之上,开始慢慢地渗出血水!
血水越渗越多,渐渐地汇成一滴滴,顺着脸颊,滴落到床单上!
新娘本来也是闭目接受治疗,最初感到张凡的手气在往她脸上渗进来,非常温暖舒服,听见涵花惊叫,新娘睁开眼睛,觉得脸上湿湿的,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
“妈呀!血!出血了!”
新娘像见鬼一样,惊叫起来,腾身坐起来,伸手从床头柜上取下小圆镜,对着镜子一看,差点晕了过去!
血肉模糊的半张脸!
滴滴鲜血,不断地往下淌!
“你,你,表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新娘惊恐万分。
张凡脸色煞白,整个人完全不好了!
行医一年有余,不论是大病小疾,到了张凡手上,或者用妙方除病,或者用小妙手除疾,保证是个个手到病除!
真真的没有料到,眼下却出了这么大的意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凡看了看金蟾纳财!
这一看不要紧,张凡差点叫出声来!
原先暗绿色的金蟾纳财,此时已经变成了红色,从蟾肚子里到蟾的表面,都渗着红宝石一样的红光泽,看上去,即美丽,又诡异!
是它吸收了新娘的血吗?
难道它是吸鬼石?
传说中,上古有一种玉石,能吸人血,名叫滋血石,它跟普通的玉是一样的东西,是绿色,但是把玩它的人天天拿在手里,天长日久,它会吸收玉主人精气,被吸气的玉主人,会在几年之内死去。
因此,这种滋血石曾经是古代宫廷内斗的工具,据说比厌胜术还盛行,因为它杀人于无形。
难道这个金蟾纳财是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