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在邹方办公室里替她驱盅虫开始,张凡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的“后果”:
非人力所能及!
小妙手神通广大,到处招风惹草,张凡怎么可以奈何它!
矛盾!
为了治病,就得使用小妙手。
总不能眼看着病人不治而死吧?
医德,毕竟永远高于礼教!
可是,如果用了小妙手,就惹祸!
最不幸的,这次“惹”到的女警花,可不比别的女人。
就连省长夫人段小茵、豪门怨妇欧阳阑珊,都没有她更“可怕”!
那身警服,配上绝佳的身材,真是有一段迷人的风姿!可以绝杀一切没病的男人!
只要看一眼她,征服的愿望油然而生!
眼下她脱了警服,换上便装,仍然是魅力四射,让人透不过气来。
最“可怕”的是,这警花一身功夫,要想躲开她,恐怕要被爆栗的!
手上被抚摸着,幸福感渐渐传遍全身,张凡在沮丧和幸福之间,快把肠子都纠结成一团乱麻了!
“你就不会握握我的手?我能吃了你?”邹方微微侧头,对着张凡耳朵小声道。
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些喘。
这是命令,却带着让人昏迷的娇嗔!
张凡不由自主,“客气”“礼貌”地把手翻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
手心相对的一瞬间,她五指张开,叉在他的五指之间。
十指相扣!
张凡看见侧峰高高地起伏了一下,同时听见一声长长而轻微的舒畅呼吸!
看样子,她很享受!
唉,无害的爱抚,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也算积德吧。
张凡劝慰着自己,大胆了许多,五指扣在她的五指上,扣得更紧了。
正在此时,一辆农用四轮拖拉机猛然从路边侧路冲出来,横在长客汽车的前面。
长客司机反应灵敏,一个急打轮,脚刹踩死,车内乘客身体前倾,长客险些碰到拖拉机上。
“卧槽,怎么机八回事?”
“差点翻车!”
此时乘客都看见横在路面上的拖拉机。
起先,大家以为是拖拉机失灵。
可当拖拉机上的五六个人跳下来,奔向长客汽车的车门时,不少人脸色都变得苍白了。
这六个人,个个手持长枪,两只枪口对准司机,其余四只从打开的车窗外伸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狂吼:
“都别动,谁动脑袋开花!”
“抢劫的,要钱不要命!”
“老老实实,谁也别想反抗!”
司机在枪口威逼之下,哆哆索索地打开车门。
上来了五个匪徒,另外一个站在车下警戒。
这五个都是双手端着长枪,腰间挂着开口的大钱袋,黑布蒙面,只露两只眼睛,连手上都戴着黑色的布手套,从外表看,就是五只黑色的大猩猩。
就像五只野兽冲进羊群,车厢之内乱成一团,有抱头哭的,有拉开车窗要跳车的,有往座位下钻的……
“妈呀……”
“啊啊,饶命,我这有钱,给你们!”
“我没带钱哪!”
邹方紧握住张凡的手,小声对他说:“我认识这几个人!”
张凡微微一笑:“是你同伙?”
“是你同伙!告诉你,他们是校园劫案的匪徒,上个月,记得么?”
经邹方一提醒,张凡想起来了,上个月,似乎从电视上看过报道,六个劫匪闯进一所小学,劫持了正在周末补课的师生,向家长索要500万。后来,据报道电说“省市领导亲临现场指挥,顺利救出人质”。
那篇报道真能替领导抹金,没提劫匪是否被抓住,给人的感觉是警察大获全胜。
没想到,六个劫匪却是早就跑掉了。
今天出现在这里,做的是老“生意”。
大客里有如沸腾的一锅粥,几声枪响,引起妇女和孩子们的尖叫,而一部分男人,也露出脆弱嘴脸,跟着哭叫起来。
这伙劫匪早有准备,他们从附近农田里打死了农民,抢了拖拉机,堵在路上,专等大客过来。
他们似乎对劫车相当熟练,安排得当:
一个人在车下警戒远处,两个人守住车门,三个人向车厢尾部走去,然后隔不远就站着一个。
而他们手里黑乎乎的枪,压满了子弹,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乘客,随时准备爆头。
“想投胎的就动一动!”劫匪晃着手里的半自动步枪,大声吼着。
一车人恐惧地看着枪口,慢慢地安静下来。
劫匪表面上要劫这车人的钱财,其实是另有目的。
这几天,劫匪被警察一路追赶,来到这片山区。
大批警力织成的围捕圈子就快要合拢了,劫匪靠抢来的破拖拉机根本无法逃脱,便想要劫持这车人质,然后跟警察谈条件。
此时,车内的安静之下,极端的恐惧在弥漫着。
劫匪显然走投无路了,随时可能开枪杀人。
邹方屁股动了动,慢慢地把手伸进腰里。
臀后腰带上,插着一把手枪。
张凡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