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
“什么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张凡对着手机狂叫起来。
“今天早晨发生的事。他起床后去江边遛弯,就没有再回来。他手机关机,刚才我接到他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哭着说,他被绑架了。然后是绑匪对我说,要我拿100万去赎。绑匪警告我,警察局里他们有人,如果我报警的话,他们马上就会知道,然后就……就撕票!”
包媛声音颤抖,气喘吁吁,显然是惊吓到了极点。
张凡心中一沉,一股极度不祥的感觉袭遍全身。
包成被绑架?
绑匪要100万赎金?
这听起来不得不让人奇怪:
绑匪明明知道包媛拿不出这笔钱!
显然,绑匪绑架包成,醉翁之意在张凡哪!
不用想,很可能绑匪就是戒毒院背后的势力干的。
看来,天际、由氏,又跟我张凡杠上了!
张凡的第一判断,也是不要报警。
吴局长人虽然正派,跟张凡关系也好,但他手下的人就未必个个可靠了。
以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表明,警察局内部有人跟天际、由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万一报警话,绑匪得不到赎金,破罐子破摔,真的撕票,那叫包媛以后怎么活?
“警就先不报了,你等一下,什么也不要做,在养老院等我,我马上赶过去。”张凡大声嘱咐道。
刚刚放下手机,周韵竹就冲上来,握住张凡的手,神色紧张:“谁,谁打来的电话?”
张凡脸上微微露出尴尬,面对醋坛子,他深知不能透露过多,便含糊地道:“是爱凡养老院一个清洁女工。”
“清洁工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以前的一个患者。”
“医患关系而已!这么天大的事情,她为什么偏偏找你?”
“她找我,我有什么办法!”
周韵竹脸上露出怀疑之色,美目盯住张凡的瞳孔,似乎要从瞳孔里看出秘密:“你在骗我?刚才打电话的根本不是清洁女工,而是那个什么院长林巧蒙吧?”
“竹姐,你瞎猜什么!我跟林巧蒙就是业务上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最近我们合作搞了一个慈善基金而己,也是为了提高天健的社会声誉嘛。这电话根本不是她打的。”
听见张凡解释得似乎合情合理,周韵竹嘴上己经无法反驳,又看了张凡一会,忽然柔情地抱住张凡,把头靠在他胸前,娇声劝道:“小凡,处理绑架的事,你没有经验,相当危险,弄不好就……还是报警吧!”
“报警冒险,绑匪撕票怎么办?还是我去看看情况再定吧。”
周韵竹猛地从张凡怀里挣脱出来,一脸愤愤:“你非得去替这个女工救她弟弟?你以为她对你好?她要是真对你好的话,为什么不替你着想?这事有多危险!怎么可以随便求人办这种事?哼!拿你当枪使,当冤大头吧!”
周韵竹说完,扭身过去,不看张凡。
张凡从背后轻轻拥了一下周韵竹,浅浅地吻了吻她的秀发,道:“我办这事,也是为了修功德。你不知道,我正在修炼一种神功,叫做古元阴阳功。这个功法里有内外兼修的要求,如果办一件善事,功力就会大增。”
“真的?又在骗我?”周韵竹的口气已经缓和了,半信半疑。
“真的。已经有多次实验证明这点了。我现在功夫,有一半是子夜修炼而得,有一半是白天修德而来。”
周韵竹长长叹了口气:“你这样说,让我没法阻拦。算了,我拦不住你,只好放你去。不过,你要记住,我在这里等你,等安全回来,你可不准让我失望!要是出点什么事……”
说到这里,她忽然泪如雨下,又是紧紧地搂住张凡不放。
人家说过,中年美妇,要是爱上了一个人,那是火辣辣的,赴汤蹈火似的。
张凡有些自豪,又有些失落,而周韵竹的话在耳边回响着,又使他有一种不祥之感!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难道,这次去解救包成,真的会碰上危险?
不会吧……但愿不会。
告别周韵竹,张凡马通知郭祥山:特战队员做好准备。
然后,开车来到一家银行,取了一百万现钞,装到大奔后备箱里,匆匆来到养老院。
张凡心里明白,此时肯定有人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去银行取钱,可以给绑匪吃颗定心丸!
如果绑匪纯粹是为了赎金的话,那么他们看见张凡取钱,一定不会轻易撕票。
走进林巧蒙办公室的时候,包媛正坐在那里哭。
林巧蒙搂着她的肩,轻轻地安慰着。
见张凡到来,包媛的哭声更大了,香肩抽搐,泣不成声:“张总,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张凡不想把这背后更危险的可能性告诉包媛,只是装作轻松地道:“绑匪无非就是为了几个钱,轻易不会撕票,你放宽心等着。一百万现钞,我已经提出来了,在车里放着。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要做,等绑匪的电话,然后把钱送过去,把人赎出来就行了。”
包媛信以为真,情绪安宁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