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英一颤,全身冷透,汗水慢慢地渗出来:是呀,要是由鹏生受刑受熬不住,把老底抖落出来,那一切就全完了!
那么打发他远走高飞?
由鹏生是个瘾君子,给他多少钱够填满他的胃口?
到时候他钱花光了,还会回来要钱。
总之,这个人已经没用了,剩下的只有麻烦。
由英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慢慢吐出几个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由大少听得明明白白,这是想要由鹏生的命呀!
由鹏生和由大少同是由家老家来的堂兄弟,不过,由鹏生靠着会拍由英的马屁,在旅游公司拣了个肥缺,当了人事科长。而由五由大少没名没份,至今顶多就是个打手,这让他对由鹏生是又嫉又恨。
“叔,把这事交给侄儿去办,管包叫他由鹏生永远闭嘴!”由大少请命道。
“这事不能莽撞!再弄出乱子,我连你也一起收拾了!”由英喝道。
“我会和鹏举弟一起,弄出个巧妙的办法,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
卜兴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浮云,忽然慢慢说:“能不能一箭双雕,把张凡顺便也收拾了?即使收拾不掉张凡,也要让他卷到一桩杀人案中脱不开身!”
由英一拍脑袋,惊道:“啊呀呀,你瞅我这臭脑瓜,董事长不启发,我就不开窍!董事长,您真是高,实在是高!”
“行了,这事要控制在少数人范围之内,严守秘密。”卜兴田又补充了一句。
这些天,张凡把芙蓉消脂霜的经营大权全部委托给周韵竹之后,自己当了甩手掌柜,从公司那些繁琐业务里脱身开来,落得个清闲自在。唯一要干的就是多去公司几趟,跟周韵竹多说说话,滋润一下,周韵竹即使再累,也心满意足,撒欢地替张凡工作。
目前,她已经在自己公司大楼前,加挂了天健公司的牌子,广告上也把公司地址从张凡那里改到这里,反而把天健原经营地址搞得冷冷清清。
这样一来,天健公司就几乎完全变成了特战队的“军营”,也是张凡的“老巢”了,另外,还有消脂霜的生产基地。
由于芙蓉消脂霜的减肥效果相当好,再加上周韵竹成功的市场运作,这几天生意特别火爆,好多化妆美容品经销联锁店派人来跟周韵竹联系,要求代理合作。
周韵竹这几天很兴奋,连续的签订代理合约,让她觉得消脂霜的市场空间十分远大。张凡两天没来,她心里痒痒着,打电话要张凡来。
前来洽谈的公司太多了,周韵竹无法及时接待,所以,他们的代表都在楼下大厅里,像候诊的患者一样,耐心地等待周韵竹接见。
前台接待的马甲已经得到周韵竹的通知,所以张凡一到,便直接放行。
那些等候的代表不认识张凡,以为他也是个客户,不满地道:“怎么他就可以进去?”
“我已经等了三天了,还没见到周总!”
前台马甲哼了一声,道:“他是天健老总!”
“去,这么年轻,就成老总了!”
张凡乘电梯来到9层。
电梯门刚打开,一阵吵杂声就传过来:“我是花魁化妆品联营经理焦松,我必须马上见到周总。”
只见一个满脸油亮的青年人,十分傲慢地对着周韵竹秘书吼。
花魁联营?
张凡知道这个连锁店,是全国闻名的大型洗化零售店,在全国各大城市均有实体商场,连续多年在洗化品、美容品的销售排行榜中名列前三,所有中小生产厂家都在拍他们的马屁。
秘书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有几分腼腆,微微笑道:“焦总,请问您有预约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们花魁是所有公司请都请不来的销售商家好不!快叫你们周总出来接我!”焦松怒容满面地喝道。
“周总接待客户非常忙,你还是到前台排队吧。”秘书劝道。
“你一个小秘书,就敢挡我们这样的大客户?要是误了事,你哭都来不及!”
焦松嗓门提高八度,恐吓道。
秘书脾气再好,此时也耐不住了:“大小客户都是客户,我们一视同仁。你还是遵守规则为好。”
刚刚说完,秘书抬头,看见张凡。
“张总来了!快请进。”秘书热情地道,“我马上通知周总。”
秘书拿起手机:“周总,张总来了。”
秘书刚刚放下电话,周韵竹的办公室门就开了。
周韵竹一脸春风地迎了出来:“小凡,可把你盼来了,你怎么搞的,当了甩手掌柜,也不来公司看一看?就不怕我把事情搞砸?”
一边说,一边挽起张凡的胳膊,就往办公室走。
“你是周总吗?”焦松怒气冲冲地喝问。
周韵竹回过身,好像刚刚发现身边还有焦松这么一个人站着,“是呀,你找我什么事?”
“花魁,花魁听说过吗?”
“是的。有所耳闻。”周韵竹见对方不善,语气上便加了几分嘲讽。
“我是花魁的经理,销售经理!”
焦松傲慢地道,然后眼睛向上翻一下,双手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