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吃了生硬食物,然后受到惊吓,胃部肌肉收缩,引起神经记忆性痉挛,于是胃部就会疼痛不己。”张凡一脸轻松地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呀!”老太太一听,张凡的解释合情合理,突然愤怒起来,用手指着冯友质问,“冯大夫,你不是说我胃癌吗?”
冯友无言以对,面露尴尬之色。
张凡见老太太生气,急忙劝阻道:“大娘,你千万不能动气,一动气,胃部就会重新痉挛!”
可是已经晚了,老太太此刻已经开始胃部抽搐,剧痛发作。
她双手捂住胸部,皱眉叫了一声,向后一头仰倒在床上,满床打滚儿。
壮汉急了,叫:“妈妈!”
然后扑上去,使劲摇晃老太太,“妈,妈,你没事儿吧?”
张凡轻轻推了推壮汉,便像推一只小鸡一样把他推到一边,训道:“别瞎咋乎!你靠边儿!我给她点个七星舒筋谱,马上就好。”
说着,伸出右手小妙手食指,“啪啪”七下,点在老太太胸前七个穴位上。
张凡的手刚刚停下来,老太太已经有了反应,只见她脸色舒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说:“哎,不疼了!”
“好了,我给你点了一个穴谱,原来引起痉挛的神经记忆已经消除,以后不会再犯了,你可以出院了。”张凡笑道。
壮汉半信半疑,看看张凡,又看看妈妈,问:“妈,你感觉真的好了?”
“好了,我这些天,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妈真的好了。”老太太连连点头,然后又转向张凡,“这位张医生,你真是神医呀!”
壮汉还是有些不相信,指着老太太的脚,问:“张大夫,我妈的脚背,为什么水肿?这难道不是病吗?”
“呵呵,”张凡转身对着冯友,讥讽地笑答,“关于这个水肿的问题,要问冯医生,他为什么给老太太输入了过量的滴流?”
壮汉脸上抽动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揪住冯友衣领,怒吼:“你不是说我妈的水肿是癌细胞扩散到了肾吗?泥马一瓶六百元,天天给我妈滴六瓶,原来没有用呀!”
冯友惊慌不己,朝保安喊:“快上,把他抓起来!”
壮汉的愤怒已经不可阻挡,伸手“啪啪”给了冯友两记耳光,扭头冲保安喊:“来呀,来呀,谁敢上来,我要他命!”
说着,提起一人高的铁滴流架子,拿出拚刺刀的姿态。
壮汉一身肌肉,凶猛异常,像一头暴怒的雄狮,有一种恐怖的气氛在他周身环绕。
一群保安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上前送死。
冯友鼻孔里淌出血,尖声喊:“保安,你们失职!我要向院长汇报,把你们个个开除!”
一个保安冷笑一声,“我说姓冯的,别机八跟我这样说话。我特么当保安是为了吃饭,不是为了送命!现在求到我们了?你天天坑害患者捞大钱时,怎么没想到给我们分一块钱?”
另一个保安附和道:“对,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把病人坑了,你自己解决吧!”
壮汉见保安己经被镇住,便放下滴流架子,重新揪住冯友衣领,疯狂地把他摁到地上,把他的头往地上不断地撞,一边撞一边骂:“我今天要把你这颗脑袋撞成浆糊,省得你以后再继续坑害病人!泥马抢银行也没你这么狠的!”
冯友满脸是血,眼前金星直冒,心里却明白:再撞几下,他这颗赖以生存的脑袋就废了,想到这,顿时精神崩溃,一改医生的尊严,苦苦哀求道:“先生,您消消气,都是我的错。这个,这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些天,他跟药厂推销人员合伙,给患者大量施用没用的高价药品,违法犯罪经营额高达几十万元。这事若是暴露,他冯友不但会失去医生的职位,恐怕监狱大牢也在等着他呢。
“谁呀谁呀在这里闹!院长来了!”有人在门外喊。
接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威严男人大步走了进来,身后眼着一大帮医生护士和保安。
壮汉听说院长来了,从冯友身上站起来,随即把冯友也提起来,冲院长吼道:“好好,院长来了正好!你是院长,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一叠药费单,到底有没有用!五万块呀!我妈根本没病,被你们骗去了五万块!”
说着,抓起抽屉里的一叠单据,顶到院长胸前。
院长被顶着退了半步才站稳,本来想发作,但见壮汉有拚命的意思,只好接过单子,扫了一眼,眼珠子一转,问道:“冯友,这是怎么回事?”
“院长,这……”冯友胆怯地看着院长,心想:院长,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这点儿把戏,在您老面前可是小巫见大巫呀!您老坑病人的手段比我高明,比我阴狠多了!
此时院长和冯友两者是蔴杆打狼。
院长生怕冯友在这个场合下说出什么漏洞来,威严不可侵犯地咳了一声,“冯医生,这件事,你必须向院里进行详细说明。”
然后,又转身对壮汉软硬兼施地道:“你殴打医务人员,触犯了刑法。但念你一时激愤,情有可原,我们院里就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了。至于医药费的事,我们院里会由专家进行鉴定,这五万元医药费是否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