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风毒?”
“而是邪病!”
“邪病?!”
沈茹冰受过正规医科教育,根本不相信有邪病这一说。
张凡转身问小伙子:“大哥,冒昧问一句,你妻子发烧的前夜,你二人是否行房?”
小伙子有些忸怩地道:“是……在过一起。”
“行房之时,受过惊吓吧!?”
“你怎么知道?”小伙子惊讶道。
“我在问你呢!是否受过惊吓?”
“是的,受过。我住在男工工棚里,她住在女工工棚里。那天晚上,大家睡了之后,我把她领到伙房里,扒了衣服刚刚上身,不料有个工友溜进伙房找东西吃,撞见了……”
张凡点点头,“这就对路子了。不过,我猜测,你们工地附近,应该有陵墓、殡仪馆、太平间之类吧?”
“啊,你什么都知道?”小伙子惊讶得眼睛都斜了。
“说,有没有?”
“我们工地围墙外,是一家医院的太平间。”小伙子说道。
张凡连连点头,道:“古人早就有训诫,有神鬼之处不可行周公之礼。你们夫妻行房之时受惊,你媳妇高潮之际有一个瞬时的魂魄离体过程,而此前一直在空中游荡的鬼魂,趁机进入你媳妇体内,成为新的宿主。”
“啊!真有此事?”
“而你媳妇的魂灵也要回到体内。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现在她一体二魂,岂能安生!连日发烧不退,乃是她本魂与外来之魂在缠斗而己。”
一群民工听得呆呆傻傻,而沈茹冰则一脸的怀疑,连连摇头道:“你更像个巫医神汉哪。”
“世界上有好多未解之谜,你何以断定巫医神汉没道理?”
沈茹冰微笑不语。
小伙子惊慌道:“医生,你会驱鬼魂?”
“可以。但是,你们大家要退出药房,在门外窗边站岗,不得有任何人偷看或者进入药房,你们办得到?”
“这个不成问题。”一群民工道,“人命大事,谁敢偷看,坏了大事,剜他眼珠子!”
“好吧,你们速速出去,我好施法。”
张凡一挥手,小伙子和工友走出了药房。
“还有你,你也扶老爷子出去!”张凡冲沈茹冰道。
“我也要回避?”沈茹冰不高兴地瞟了张凡一眼。
“当然。”
沈茹冰拽起赵老爷子,慢慢走出去了。
张凡偷偷从怀里取出那颗鬼星骰。
用神识瞳向里面观察一下,那个从小勇身上摄来的女魂仍然禁锢在里面,很乖巧地缩在骰子角落里。
张凡轻声笑道:“给你找个伴!你俩谈谈恋爱什么的!”
说着,轻轻将鬼星骰放在患者眉心之上。
“天道地君,摄鬼伏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张凡口诀念罢,只见一缕黑魂,从女子眉心处溢出,迅速钻进骰子里。
张凡神识瞳看得真切,那是一缕男魂,年纪在二十多岁的样子。
呵呵,这一男一女两个魂,凑在骰子里,空间那么狭小,一定有故事了。
摄取了鬼魂之后,张凡又是伸手几下点按,松开了女子刚才被封住的经脉。
只见女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色渐渐平复起来,过了一会儿,竟然睁开了眼睛。
张凡伸手在她额头上一试:体温基本正常了!
“你没事了。”
“啊!”女子精神大振,一下子从诊台上坐了起来。
“快把钮扣扣好,跟你老公回去吧。记住,以后行房,一定要找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不要受到惊吓。”
女子羞红了脸,一边系扣子,一边嘟囔:“都是他乱来!”
“喂,你们可以进来了。”张凡冲门外喊。
一群民工,还有沈茹冰和赵老爷子,蜂拥而入。
一见媳妇精精神神地站在地上,小伙子伸手摸了摸媳妇的额头,叫了起来:“你退烧了,你退烧了!六天啦,你终于退烧了。”
说着,激动地抱住她,两人号啕大哭起来。
张凡见状,也受了感动,不觉得眼圈湿了:唉,这小两口感情很深,要是这个女的出事,这小伙子可怎么活!
想到这,不由得心中产生一股强烈的医家自豪感:行医,赚钱并非唯一,救人一命更有成就感。
小伙子放开媳妇,回身给张凡跪下,“谢谢神医救命之恩。”
说着,把一万块钱往张凡手里塞,“这点小意思,请神医收下。”
“对,收下,收下。”
一群民工纷纷起哄。
张凡把钱推回去,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二百块钱,道:“你这钱全是借来的,我怎么能忍心收下?我这里有二百块钱,你拿着,领你媳妇去饭店好好吃一顿,她烧了六天,需要补养身子。”
小伙子哪肯收张凡的钱,连连道谢,然后道:“神医,我姓范,你记下我的手机号。我是个粗人,不配与您交往,但出个力气是有的,你如果有事用到我,打声电话,我立马就到。”
张凡盛情难却,只好用手机记下了他的号码。
民工们和小伙子夫妇千恩万谢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