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子极力恳求着。
张凡想道:这个赵老爷子也真是“祸水外引”,你怕她闹你,我就不怕了?
哼,想熊了?老爷子,你想多了。
你“祸水外引”,我偏叫她祸水回流,叫她去闹你这个老头子。
“嗯,”张凡轻咳了一下,大声道,“沈医生!”
沈美女抬起头,柳眉一皱,烦声道:“你叫我?”
“这屋里就咱俩,不是叫你,难道是叫拖把?”
张凡心里明镜似地:对付这种冰女,必须以毒攻毒,她横,你比她更横。
“说!”沈美女不耐烦地把圆珠笔往桌上敲一下。
“你外祖父叫我给你看病!”
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张凡把事情一语点破,试她反应。
“什么?你说什么?我姥爷让你给我看病?”
显然,沈美女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俏脸由红变白。
“你敢跟我扯?”她厉声道。
“不信,你看看我手机,这个号码是不是赵常龙老先生!”张凡笑着,把手机隔着办公桌递给她。
她接过手机,只瞥了一眼,鼻子马上气歪了:
“就你?你一个小中专毕业,连临时工都不如的见习生,你也配给我看病?”
“我也是没办法。因为业务水平太高,声名远播,都是你姥爷慕名找我,死皮赖脸求我救救你,我才不得不为之。”张凡微笑着。
“哈哈哈,”沈美女冷笑起来,声音里透着鄙夷,随手从办公桌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一张名片,手腕一抖,如同飞镖一般抛过来。
张凡自从服了益元丸之后,反应速度与日俱增,动作异常敏捷,这小小的名片根本不在话下。
伸出二指一夹,在空中将名片夹住!
看到张凡轻松将名片拿下,沈医生如同看魔术一样,皱了皱眉,不禁暗道:这小子身手不错呀!
张凡把名片放在桌上,仔细一看,不觉得叹道:“拉大旗,作虎皮,看样子好大来头!”
只见名片上一串懗人名衔:
江清大学医学院博士;
省中医科学研究会理事;
江清中医院副主任医师;
沈茹冰。
张凡鄙夷地一笑,手指一弹,“嗖”,名片飞了出去。
准准地落在墙角的废纸篓里!
“徒有虚名!这么多头衔,怎么竟然不知道自己有病!”张凡万分不屑地白了沈茹冰一眼。
“你才有病呢!”沈茹冰将手中的病志薄狠狠往桌上一摔,怒目而视。
张凡暗道:好厉害,好暴燥!这辣椒不好惹。
不过,既然已经惹了,也只好硬着头皮惹到底:驯服这样一匹小野马,其中定有无穷乐趣。
他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在脑后,长叹道:“嫉疾讳医,其祸不远矣!”
沈茹冰眉毛一挑,道:“别在这给我危言耸听,哪凉快去哪呆着!”
“我哪也不去,就要给你看病!”
“无赖!你给我滚!”
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手一挥,朝张凡泼来。
满满的一杯茶水,如瀑布般洋洋洒洒而来!
若是一般人,劈头盖脸成了落汤鸡。
好在张凡身手敏捷,闪电般地一躲!
那茶水擦肩而过,没有被泼到头上。
张凡一边用纸巾抹着桌上的茶叶沫子,一边叹道:“本来是猜测你有病,并未确信。现在反而证明了,你真有病。”
“我是主任医师,医学博士,有没有病,你没发言权!”沈茹冰冷冰冰地说着,随即把手里的茶杯顿在桌上。
“你这病,医学教科书上没写。”张凡道,“是虚气症。”
“你才虚气症呢,你死气症!”
沈茹冰脸色如同蒙一层霜气,双眼如两个冰窟一般透出寒气,直射张凡。
因为她站了起来,张凡借机用神识瞳对她全身进行了“ct”检查,从头到大腿,瞬间完成,心中已然有数了。
结合内外经脉气血运行,判断她患的是“虚气闭经症”,而且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
《玄道医谱》“九阴医谱”上讲,“气郁结于胸,常顺督脉而下,止于宫,致经血稠滞不排,经年积淤不畅,而致易怒易燥。”
最诡异的是,此病虽然经血不下,但月事却是按时来,只是量小而己,因此患者或者医生一般不会怀疑到是月经上出了问题。
而张凡神识瞳,不但看见了她头上的怒气,而且瞥见了宫壁上厚厚的月经结膜!这厚厚的结膜,根本不是一个月内结下的,而是好多个月积累下来的。
“你既说没病,为何长期服用栀子水?”
张凡眼尖,已经从她指甲上的青白,判断出乃是长期服用凉性草药栀子所致。
沈茹冰一惊!
她一年来易怒易燥,自认为肝火阳盛,因此每晚服用一杯栀子泡水,以解热降燥,达到镇定神经的作用。
没想到,这个小秘密竟然被眼前这个见习生一语说中!
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真有一手?
怪不得姥爷求他给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