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以待了。”
对于熊胖儿蹲在他的头上他也不生气,驾着云雾便朝着一道门的方向飞了过去。
李休等人在棋魔的带领下了安稳的落在了地上。
其实让棋魔跟着朱点墨一同前往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棋魔名声恶劣,和朱点墨之间又有仇恨,二人没打起来已经是给足了李休颜面,要是李休真让他们两个一同前去,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几人从空中直接落在了梁溪城北,江临伞死前将城北的地图递给了李休,并且在上面标注了那少女所在的地方,。
李休,梁小刀,聪小小,傅云霄,方良,棋魔一行六人朝着目的地走了过去。
一路上的见闻不用多谈,梁溪城北本就穷苦,少能见到什么繁荣或是了不起的景观,何况心中装着那件事,李休也没有了过多欣赏的意思。
顺着地图找到了那名女子的所在,大门敞开着,两侧平整,院内也没有纷乱的迹象,这就证明自江临伞走后并无人来此闹事,既然没有人来闹事,那名少女自然也就安然无恙。
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后几人便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便注意到了在院墙一侧的大树下坐着一个撑伞的少女。
她俏脸苍白,抱着膝盖坐在了那里,一把纸伞撑在头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蘑菇,孤苦伶仃。
无依无靠。
她的脚旁还放着一个食盒,从打开的缝隙中可以看到往上冒着热气,在这大冬天里很是显眼,这是刚刚做好不久的饭菜。
李休沉默了下来,他能够想象得到少女在这里等了多少天,重新做了多少次饭菜,冬日里的寒风如刀,少女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脚踝已经被冻成了红色,有些冻疮。
但她还是坐在院子里不肯进屋,只能拿着伞无助的坐在那里。
她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修为,更不可能离开这梁溪城,也没有朋友,没有亲戚,想要找一个人完全找不到。
就像是北方寒风中残存的最后一缕飘絮,随风而动往天地,千万孤独。
梁小刀和傅云霄等人也沉默了下来,聪小小的眼中更是露出了怜惜之色,因为她从眼前这名少女的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几人的到来终于是惊醒了陷入回忆中的少女,她的心中一惊,身子悄悄的往后退了退,有些胆怯的看着他们几人。
他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最起码的眼力还是有的,自然看得出来李休等人的不同凡响,放眼整座梁溪城能培养出如此不同凡响的人出来的地方也就只有一道门的人了。
想到过几天就是约定期满,她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就连身体都是随之颤抖起来。
李休往前走了一步。
少女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将那把纸伞死死的握在手里,仿佛是只有如此才能够感受到一点依靠:“你,你别过来。”
她打算说两句狠话,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委屈的流出了眼泪。
李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是江临伞的朋友,来这里带你离开。”
梁小刀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少女却并没有放下戒备,反而是更加警惕一句话也没有说,像是根本不知道江临伞是何许人也一样。
她是真的不知道,因为这些天来江临伞很少会和她说话,自然也不会往他的身上想。
李休看出了她的费解,于是抬手指了指少女手中的那把纸伞,说道:“那把伞的主人,就是江临伞。”
这一次少女听懂了,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真是大叔的朋友?”
李休点了点头:“他和我说了关于一道门和天女的事情,所以我便来了。”
话音落下他偏头看向了傅云霄,显然对于这个有些单纯到无知的少女来说,他这个唐国世子的名头显然是比不上三七崖的。
傅云霄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往前走了几步说道:“我是三七崖掌教的亲传弟子傅云霄,江临伞将梁溪城内的事情通知了我等,三七崖长辈已经去了一道门,预计用不到晚上一道门便会覆灭,姑娘往后也就不用在担心天女的事情了。”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了三七崖的令牌摊在手中。
梁溪城作为三七崖的附属城池,自然是认得三七崖的令牌,当下少女再无疑惑,十分开心的朝着几人跑了过来,然后探头探脑的往门外看。
“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大叔去哪了?”
傅云霄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
梁小刀的眉头皱的更深,对于他们来说江临伞自然是死有余辜,只是这少女实在是过于单纯,单纯到让他不敢开口。
少女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不停地打量着,笑容渐渐消失在了脸上。
她觉得是大叔讨厌她,嫌弃她整日里太过啰嗦,所以才离开了这里。
当下便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叔是不是嫌弃我?那我以后少说点话,你们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大叔?”
傅云霄叹了口气。
方良看向了李休。
李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道:“他死了。”
少女愣了一下,将目光放到了李休的身上,问道:“公子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