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没人知道。
“住持,这荒鸡时指的是丑时,那子良夜所指的是哪一天?”
圆寂大师想了想,说道:“时节论囊括大破灭之后的一切日期记载,但其中却并没有关于子良夜的记载。”
众人有些诧异,却并未说话。
阳光从空中照在地面,残存的金光一点点的渗透到脚下,阳光照在四周佛院的廊檐上,折射在无量寺里的每处角落,小和尚们穿着青衣扫着永远不会干净的落叶。
“子良夜指的其实并不是单纯的时间,荒鸡时是五万年和六万年当中的特殊称呼,我曾翻阅过妖行录上在这期间的一百二十九位祸乱天地的极凶,最终寻找到了答案。”
“在五万三千五百年之时,妖域之上出现了一位极凶,乃是圣龙一族的族长,他本是一个和善之妖,但有一日圣龙一族的圣心泉被污,无法祛除污秽,圣龙族长当时被誉为是最有潜质破除六境的大妖,只是为了族群的繁衍圣龙族族长选择了用自己无限接近六境的圣龙洗涤圣心泉。”
“污秽被洗涤干净,但他的圣龙心却被沾染了邪恶无法祛除,从那以后便心志全失,所过之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后来他来到了荒州之上,一路前行杀了千万人,所过之处血气冲霄弥漫天地,后儒圣子良破关而出,断绝了自身入六境的契机,将其镇杀在海域一侧,在那之后儒圣子良也随之身死。”
“也就是那一天被称之为子良夜。”
所有人听着这个故事,震惊的无法言语,即便是已经过去了五万年仍旧是感到震撼。
千万人。
千万人是一个什么概念恐怕很多人的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单纯的数字。
但从妖域一路前行到荒州,在大妖的身后和脚下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路,怨气和死气冲霄而起盘旋天地久久不散。
无数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无数城池成为脚下灰泥。
如此场面只是想想就觉得凄惨无比。
圆寂大师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转着,淡淡的金色佛光照耀着众人身躯,驱散了那些不寒而栗。
“子良夜的时间便是六月初九。”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是从晃神的状态当中清醒了过来,抬头看着圆寂大师,静候下文。
“如今是四月十一,距离子良夜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你们考虑要如何做。”
许多人都是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圆寂大师的身份自然不会说谎,那也就是说在六月初九那一天的丑时,天空之上会出现两个月亮,而在月光的照耀下大妖便会苏醒。
如今再也没有儒圣子良,那么谁还能阻止这个大妖灭世?
那可是五境以上的大妖。
很多人一时之间都是陷入了迟疑当中,并不知晓该如何做,倒悬天是宝藏,宝山在前却不能取,这无疑让人很难接受。
方良和梁小刀回头看向了无是非,此刻他们方才知晓为何这位圣龙族的人会知道关于这大妖的事情,原来这即将苏醒的穷凶极恶竟然是五万年前圣龙一族的族长。
怪不得他会背着棺材不愿千万里从妖域前来。
“住持可有办法收服这名大妖?”
有人出声询问。
荒州之上的强者很多,诸天卷上的人更是无比强大,倘若是排名前十的人出手,想要斩杀那区区一具妖身,应是不难。
圆寂大师摇了摇头,说道:“诸天卷前三位如今并不在荒州之上。”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解释,其余人还想再问却突然想到了眼前这位住持大师便是排在第四那个人,他都不是那名大妖的对手,之后的自然也不会是对手。
如此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与这件事的后果比较起来,倒悬天内究竟隐藏着多少宝藏似乎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起来。
没有人是绝对的好人,也很少有人一心想要惩奸除恶行侠仗义,但他们不是傻子,在这时候想要做的便是将那名大妖重新镇压,否则的话谁又能保证大妖现世之后摧毁的不是自家宗门?
有人已经是神情凝重无比的起身对着圆寂大师行了一礼,告了声罪,然后也顾不得旁人在场从怀中取出纸笔将这一切记录完好后放入随身玉佩当中,伸手捏碎。
玉佩破碎化作一道光束夹杂着那页白纸向着远方飘飞而去。
数百只白纸飘在空中看起来就像是成群的白鸽。
“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只能等死不成?”
“大妖出世但只有妖体并无意识,他并不会主动杀人,也没有弑杀的**,只会漫无目的的行走,然后在行走之间摧毁一切阻挡道路的东西,无论是山川还是城池。”
圆寂大师解释道。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是稍稍放下了心,但旋即再度变得急迫起来,话虽如此,但谁知道那大妖会朝哪边走?
万一走的是自家宗门方向,难不成为了躲他要所有人都搬离山门不成?
山门之内的建筑等等倒还没什么,但护宗大阵可是绝对无法舍弃的东西。
场中有些沉默,寺院深处响起了淡淡的鼓声,接着便是响彻群山的敲钟之声,钟声宛如雷霆一般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