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势在必行,你只需要看着即可。”
慕容霄背对着他,冷声道。
与之前在李休面前的模样不同,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且危险的气息,五境巅峰强者的气势席卷至苍穹之上,这一刻的他才像是一个诸天卷上排名第八的绝世强者。
这样的人自然不甘心就此老死。
他还有很多是想做,他还要做很多事。
“势在必行?如果世子没有来当然是志在必得,但世子如今就在姑苏城,您准备要如何做呢?”
慕容看着那花白头发的背影,讥笑一声说道。
“如果我非要拦您,您是不是准备连我也一起杀了?老东西?”
他笑的很夸张,前仰后合,动作幅度很大,笑声也很大。
慕容霄皱了皱眉,那棵枯树掉下了一根树枝然后刺进了慕容的肩膀将其身体带飞出去摔在地面。
“你现在是姑苏城唯一的传人,如果继续胡闹,以后就不是了。”
老剑神闭着眼睛,老神在在,兀自养精蓄锐,看也不看身后一眼,就像曾经的宠爱都是装出来的一样。
“怎么,您打算让我父亲再生一个?”
慕容从地上站起,拔掉了肩膀上的树枝,高昂着头目光中满是不屑和落寞。
“姑苏城唯一的传人?这名头以前觉得不错,现在觉得恶心,姑苏城?配得上我慕容吗?”
“既然你想活着,那不妨看一看活到最后的是你还是我?”
话音落下,慕容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偏院门前,向着喊杀声最响亮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在门前站了近两个月,对于这个结果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事情真正落到头上的时候还是难免感到难过。
一个自己尊敬了二十几年的爷爷,竟然因为怕死而去和长林合作。
这些年死在长林手中的城中长辈可是不少,就连他母亲都是死于长林之手。
这是天大的仇,当然要报。
没人拦得住。
慕容霄在院子当中盘膝坐着,面前的枯井之内陡然响起了一声剑鸣。
声音很轻,低不可闻。
“如果你一定要拦我,那么就
只好请你去死了。”
老剑神睁开双眼,浑浊的眸子盯着身侧的枯树,然后想起了李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喃喃道。
......
离开了偏院之后李休并没有急着去找慕容天成,而是顺着府内小路走出了慕容府,来到了姑苏城的街道上。
今夜的姑苏城很乱,到处都有杀人的人和被杀的人。
这些人基本都是江湖上的势力,分别站在慕容英杰和慕容天成的阵营,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势力隐藏在黑暗当中不停的猎杀着慕容天成一方的人。
李休在街上走着,速度并不快,一路上敢拦在前头的人都死在了徐盈秀的手里。
姑苏城里最高的建筑名叫登州楼,高有四十二层,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姑苏城,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现在李休就站在登州楼的最上方,看着城内血流成河。
“还真是愚蠢极了。”
城内涌出的人越来越大,战场也越来越大,暴乱渐渐弥漫了整座城池。
这是一座完全由姑苏城自治的江湖城,所以没有唐军守护在侧。
自家人还没动手,这些外人反倒是杀得痛快。
“虽然愚蠢,却也是不得不杀。”
徐盈秀看着下方的无数火起,轻声道。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姑苏城想要自立,慕容天成不允许。
那么慕容英杰就要杀光慕容天成的人,然后才能做自立的事情。
所以这场仗一定会打,两方都有着想要借此机会看清楚谁才是站在自己这头的人。
所以两个人的底牌都不会先用出来,且先让城内乱着。
李休双手撑在栏杆上,片刻后忽然跳到了楼顶最高处坐在了那里,徐盈秀跟着在他身旁坐下。登州楼的楼顶很小,大概只能容纳六七个人的模样,不过坐下他们两个却是绰绰有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城内死了很多人,还要一些不长眼的打算上楼,但无一例外都被浣熊的气息给活活压死。
它虽然重伤未愈,但对付几个修为只有二三境的小杂碎还是再容易不过了。
城内很黑,哪怕燃起的火光很多,哪怕李休坐在登州楼的最高处仍旧会有很多看不清的地方。
在那些地方存在着一些看不见的人在不停的收割着慕容天成这一方人马的性命。
那是长林的人,如今的长林在听雪楼和大唐的逼迫下日益收缩防线,只怕八成都聚集在这姑苏城里。
这是很大的势力,如果活着会是一个变数。
而今夜最不能出现的就是变数。
“时间差不多了。”
李休将双腿从楼顶边缘垂落下去,两条腿学着子非的样子在空中来回荡着。
这种感觉还不错,很舒服。
徐盈秀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一枚玉牌放到手中捏碎而去,淡淡白色光亮在夜晚当中出现,接着一点点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