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并没有想象中的长篇大论,但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足够说明姑苏城内如今的处境了。
慕容从小南桥回来已经有接近两个月,这段时间一直在老剑神的门前站着,却进不去。
这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在生与死之间有大恐怖,老剑神的态度也变得捉摸不定。
凤祖不插手,追根究底应该是无法插手,这里毕竟是大唐,不是妖族。
况且无论此次输赢归谁,它永远都是姑苏城的凤祖,倘若一不小心站错了队,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那些凤鸟一族着想。
天色彻底阴暗,与白天的晴空不同,今晚的天上漆黑一片,就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月亮露出一条弧线隐约可见细如发丝的边缘。
今晚的天气很不好,虽然没有雨要落下,但却阴郁的很。
像是黑洞一般悬在头顶让人心里压抑的很。
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好在城内很亮,两侧的灯火耀眼且夺目,将城内照的通亮。
三人走的不算快,约么着过了大概两刻钟之后方才在慕容府门前停下。
姑苏城内只有一个慕容府,也只有一家姓慕容。
“比我想象中的差上一些。”
李休站在门前借着光亮打量着慕容府门上的那三个大字,这书法很不错,是慕容世家前人留下来的手笔,并不在子非和崔崖思之下,但这是姑苏城,是慕容家,如此书法就显得有些配不上身份。
所以他才会说要比他想象中的差上一些。
“那不知殿下想象中的慕容府该是什么样子?”
这话不是出自聂远之口,而是从门后响起的,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大门打开的声音。
来人迈步迎了出来,这是个熟人。
李休抬眼望去,然后略微躬了躬身子:“二爷!”
那人正是慕容天成,李休与他之间的感情绝对算不上好,在关山更是逼着慕容天成动手杀人,还在眼皮底下抢走了倒悬天的机缘。
但他去了一趟小南桥,于生死
间不肯后退半步,看穿大恐怖得以入五境。
所以李休尊敬他。
行了一礼之后直起身子,李休想了想,然后道:“起码不是这个样子。”
姑苏城给他的感觉只有古朴和深沉。
并没有惊艳,这份底蕴和古色似乎能让很多人沉浸其中,就连李休走在街上都觉得十分舒服,但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普通。
第一次见面时候在感觉上差了一些,那么以后想要弥补完全要比想象中困难很多。
“那殿下希望是什么样子?”
慕容天成凝视着李休的双眼,问道。
这一次李休沉默的更久,也想了更久,而后很认真的说道:“我希望它变成我希望的样子。”
徐盈秀站在身后挑了挑眉,她虽然厌恶阴谋诡计,但是却并不傻,自然听出了两个人这话中所隐藏的意思。
便连一侧的聂远都是瞳孔微缩,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接下来二爷的这句回答就会决定了李休的手在今日过后会伸向哪里。
没有犹豫太久,或者说连半点犹豫都不曾出现,慕容天成很干脆的点了点头:“殿下希望它变成什么样子那它就是什么样子。”
这话并不是敷衍,也不是形势所迫从而来带来的虚伪,当初在小南桥时慕容二爷曾经说过,他先是唐国人,后是江湖人。
这是先后,所以很重要。
“有几分把握?”
走进了慕容府,一行四人在府内安静走着,聂远在最前头带路,一路上遇见很多人,心思各异尽皆有之。
这里的事情很麻烦,所以还是单刀直入来的爽利,李休推开内院的一扇门,侧目看了看枯黄的杨树叶,直接问道。
问的自然是输赢有几分把握的意思。
慕容天成笑了笑,看起来很是洒脱:“自小南桥破五境之时我有六成把握,在回姑苏城的路上我与慕容聊了聊,之后就只有五成把握。”
“然后书院大开书海,上清宫花雨瑶不远万里从荒州而来欲要借慕容扬名,但最终却没有出手,所有人都清楚她是因为没
有把握胜过慕容所以才会捏着不动,这时候慕容的声望越来越高,但他还是选择将雪儿送到荒州上清宫修行,自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所谓把握只有三成不到。”
“慕容在父亲门前站了近两个月,父亲避而不见,所以这胜算算起来恐怕一成都没有。”
老剑神避而不见或许是不想插手,又或许是在想着其他事情。
说到这里慕容天成苦笑一声,声音也跟着停顿下来。
“这么说二爷认为自己输定了?”
这一连串的话语绝对算不上是好消息,但李休的脸上却并没有出现任何波动。
“胜算这东西并不是绝对,而且哪会是一成不变的呢?”
慕容天成笑了笑,四人在院内的一处木亭之内坐下,石桌之上只有一壶茶和四个茶杯,不多不少。
刚刚好。
“十九天之前我听闻殿下从书海内走了出来,并且力压荒州各大势力天骄,还斩了阴曹一名下圣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