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永年,国师府祭酒。
身为国师府的祭酒,江永年除了基本的祭祀之外还掌管着国师府上下的运营以及对外的一切安排,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国师府的二把手。
除了国师大人和几名身份特殊的人之外首当其冲的便是他。
在外更是代表了国师府的脸面。
而且还深受太子信任。
这样的一个人却是长林的人,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这个长林的人选择了暴露身份,只为了杀李休,而这似乎也的确是诛杀这位世子殿下的唯一机会。
“想不到堂堂的国师府祭酒江大人竟然会是长林妖人,还真是让本官大吃一惊。”
尚凌凝视着他,淡淡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国师府祭酒也好,长林妖人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永年满不在意的露出一个笑容:“重要的是我们都想让李休死。”
“这的确是很重要的事情。”
尚凌点了点头,赞同道。
“不过江大人就不怕我将此事告知世子,让你的计划全盘落空?”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道。
“大人是个聪明人,与聪明人合作往往要简单的多,李休一旦死了对大人百利而无一害,对皇后与二皇子也是如此,这笔买卖很划算,也很值得。”
江永年说道,他似乎很有信心这些话可以说动尚凌。
如果单从结果来看这的确称得上是一件共赢的事情,对双方都有好处。
而且还是天大的好处。
没人会选择拒绝。
“的确很值得。”
这是尚凌第二次出声夸赞。
“如此说来大人是同意了?”
江永年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喜色,急忙问道。
“既然此事对你我都有益处,并且事后完全可以推到那些人身上,不会有半点牵连到你我,这是好事,为何不做?”
尚凌笑了笑。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蠢蠢欲动。
“只是李休并不好对付,哪怕他身受重伤也绝对不能轻视。”
尚凌提醒道。
江永年点了点头,这话说得很对,从
刚开始李休入京直到前不久的小南桥一事之上都能够看得出来,任何轻视李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即便是胜券在握却也需要好好地筹划一番。
江永年与尚凌俱是游野境界的强者,身居高位,自然实力不俗,虽然还没有达到足以登上草黄纸的程度,但游野终究是游野。
“其中细节还需与江大人商量一二。”
“从此刻到天明还有大概五六个时辰,大人若是心中有想不妨直接说出来,事关重大,马虎不得,当细细决定。”
江永年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窗外,三名车夫远远地坐在一起,前后两辆马车各自相隔数十米。
这很安全。
尚凌闻言沉吟了片刻,然后轻轻地招了招手,道:“江大人且附耳过来,我有一计可保此事必成。”
“大人请说。”
江永年拱了拱手,然后身子轻移坐到了尚凌的身侧,侧耳听去。
“江大人听我说,是这样的。”
尚凌将脑袋贴过去,口中说道。
话音未落,那张脸却是越来越冷,双眼之中也是有着无尽冰寒杀意猛然射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抬起的手掌掌心之中轰然炸开一道雷光,泛紫色的雷霆自手中生出几乎是在雷声响起的一瞬间那只手便落在了江永年的头颅之上。
狂暴的雷电在车厢内闪烁炸开,轰鸣之声响彻整个山谷。
马儿前蹄扬起发出阵阵嘶鸣。
出自工部之手由上好材料所制造而成的车厢在这一刻竟然是被那些游走在空中的雷霆硬生生炸裂开来,化成无数碎片向着四面八方飞射出去,那三名车夫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子朝此处看了过来。
尚凌的手仍然按在江永年的头颅之上,紫色雷霆游走着他的全身。
江永年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却连说什么的机会都没有,那狂暴的雷霆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夺走了他的生机并且摧毁了其体内所有骨头,此刻江永年的身体就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面之上。
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尚凌为什么会杀他,为什么敢杀他?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李休与陈知墨并肩走了过来。
“正如世子殿下所言,无论是鲫鱼还是胖头鱼,只要是鱼那就一定会上钩,只是出乎下官意料的是这条鱼上钩的似乎太早
了些。”
尚凌瞥了一眼已经死去的江永年,淡淡道。
“只要饵料足够诱惑,那么鱼儿上钩的时间自然会早很多。”
李休挥了挥手,四面飞起许多泥土与车厢碎屑将江永年的身体遮掩了起来。
“毕竟是国师府祭酒,总要死的体面些。”
做完这一切李休头也不回的重新走回了车厢之内。
江永年的死并没有掀起半点波涛,就像是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陈知墨好奇的看着尚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