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百万两很多,足以维持整个廊城数月运转。
这是很大的一笔数目,不容小觑。
即便是这世界上最淡泊名利的人见到一百万两银票也会低下头看上一眼。
巧得很,眼前这五个人都很爱钱。
那五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了桌面上的那厚厚的一沓银票之上。
目光很整齐,银票也很整齐。
“公子这是何意?本店乃是客栈,只是供人过路吃饭而已,况且你的命就在你自己身上,何谈买字?”
那着素裙的掌柜的笑盈盈的走到了李休面前坐下,话虽如此说,视线却是不曾从那银票身上移开。
“此处并无外人,佟掌柜此话却是没意思了。”
看着眼前人,李休开口淡淡道。
于是店内沉默了下来。
徐盈秀仍旧在门口安静站着,不发一言。
佟掌柜将视线移开与其余几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笑道:“殿下身为大唐世子,又是书院下任首席,更兼听雪楼少楼主之位,地位崇高,天下人无不敬仰,怎会轻易言死?”
话语轻柔,款款含笑。
却是揭下了双方之间隔着的那一层面纱,彼此方才真正的对于人前。
并没有犹豫,李休伸手从怀中取出了慕容英杰给他的那张请柬,轻轻地放到了桌面上。
佟掌柜抬头回头看了一眼,秀才低头擦着柜台,一言不发。
跑堂的走上前来拿起那张请柬打开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身后的几人。
“几位怎么看?”
李休端起身前茶杯抿了一口,然后问道。
“这哪里是在请你一叙,明明是在请你去死嘛!”
那带着围裙的女子看了看请柬嗤笑一声说道。
“小郭!”
佟掌柜皱着眉头喝了一声,那女子撇了撇嘴,却是没有在继续多说什么。
“老白,你说呢?”
她看着身旁的跑堂的,出声询问。
“殿下的朋友虽然很多,但得罪的人同样不
少,自长安往姑苏城一路要行近二十日,其中可作为之地很多,殿下此行之凶险依在下看,必死无疑。”
他站在一侧凝视着李休,与之前的卑躬屈膝不同,此刻的他目光锋利,只是一言便直指问题关键,如此可怕的眼光不在李弦一之下。
李休并没有否认,而是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说道:“若非此行必死,我也不会来此请你们相助。”
“这世上能够相助殿下的人很多,何必要来找我们?须知我等早已经避世不出,只想安心在这廊城之内做个小本生意。”
这话并不错,李休的敌人很多,但朋友也很多,能够救他的人自然也不会少。
他看着那名跑堂的,面容严肃,认真道:“能够在那些人之前率先赶到的,唯有白玉汤一人而已。”
白玉汤,出生不详,出生地不详,十二年前突然出现在唐国,掀起三年风雨,有万里摘星之名,而后悄然无踪,世人遍寻却找不到半点踪迹。
谁又能想到堂堂的万里摘星竟然会龟缩在一个小小关山之中甘做一个跑堂的?
“做生意是为了赚钱,我想这一次的生意应该算不上亏。”
李休注视着白玉汤,淡淡道。
一百万两银子,这是很大的诱惑,尤其是五人最爱钱财,爱钱胜命。
和佟掌柜对视一眼,白玉汤回头冲着秀才喊了一声:“如何?”
那秀才擦桌子的动作一顿,然后伸手拿起了不远处的算盘兀自扒拉着。
片刻后,头也不抬的说道:“自长安往姑苏必经两开河与子午谷,此事殿下应该知晓,自从年前殿下入京以来,得罪过皇后,太尉,长林,阴曹,姑苏,雪原,塞北还有拜阴山等势力,这些人都要杀你,虽然目的相同但是作为却大不一样。”
“两开河与子午谷都会有人等殿下,依在下看来两开河虽然难走,却拦不住您,危机应在子午谷与子午谷之后。”
秀才口中说着,手上动作确实半点不停。
“太子身为监国,此行又是大义,我想殿下应该有手段让皇后与太尉束手,因此这子午谷之后的险境便已经消
失。”
“我想殿下来此应该是让我等先去子午谷清了危机,消了险境,然子午谷若真的是那么好解的殿下也就不必来找我等了,所以这一百万两银票虽多,却还差上一些。”
算盘噼里啪啦的响着,那秀才口中的话却是不停。
继续道:“子午谷最少会有一位五境宗师在等着您,五境宗师的分量殿下应该知道,天下少有,自然要加钱,一百五十万两足以,五境之所以被称之为宗师便是因为其不可测,没人敢说能够自己能够稳赢,何况到底是何人在子午谷拦路尚未可知,若是阴曹之人那么危险程度当再次上升,也要加钱,一百八十万两。”
“况且此次我等若是出山帮助殿下破敌,虽然在我看来陪殿下一起死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但即便侥幸赢了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再如此般清闲,红尘攘攘烦恼良多,我等一共五人,便加五十万两,二百三十万两即可。”
“以身犯险,自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