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休放下酒壶看了过去。
梁小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红袖跟在他的身后,浣熊蹲在她的肩上。
徐盈秀来到了李休的身旁。
“看来曲家主已经想好了。”
李休说道。
三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龙婆站在一旁小声的咳嗽着,她的年纪大了,并且身有暗疾,就连走几步路都有些支撑不住。
聂雨松看着李休率先开口,抬眼问道:“如果曲家主答应你,我们有什么好处?”
“闭嘴!”
李休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不耐烦,也是惹人厌。
聂雨松的脸色猛然阴沉下来,叫你一声世子殿下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世子殿下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聂雨松向前迈了一步,一股气势在无形之中散发出来,朝着李休逼近。
聂雨松能够凭借女流之身当上安荆城三大实力聂家的家主,先不谈目光与眼力,其本身实力起码是毋庸置疑的。
徐盈秀晃了晃手中的拂尘,那股气势停在了李休身前七尺不得寸进。
聂雨松惊讶的看了徐盈秀一眼,心想这大唐草黄纸上的人物的确有两下子。
然后抬起右手伸向空中,刹那间在李休的头顶出现一道极为可怕的场景,在那里竟隐隐有一尊神圣的虚影浮现,宛若神明一般,那道身影五指弯曲,朝下方的徐盈秀镇压而去,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手掌扣杀而来,压迫着她的身体。
“大嵩阳掌!”
聂雨松浑身上下爆发出骇人的金色光芒,刺眼夺目。
如此实力,堪称可怕!
徐盈秀看着这一幕,如玉般的长腿交错向前,手中的拂尘化作一张巨网飞向天空包裹住了那个掌印。
手掌之上绽放着金色光芒,璀璨无比就像是悬挂在天上的太阳一般,神明若隐若现,严肃且庄严,宛如不可挑衅一般,镇压着那道拂尘渐渐落了下来。
“这还有点意思。”
徐盈秀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之中绽放出强烈无比的战意。
“有点意思?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聂雨松脸上带着讥讽,若是这徐盈秀的本事就是如此的话,恐怕今日过后那草黄纸上的排名就要再动上一动了。
李休端起了原本
放下的酒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这就像是一场闹剧,那个小丑独自站在台上取悦着自己。
徐盈秀深吸一口气右手握拳朝着天上狠狠地轰了过去,狂暴的灵气在一刹那被抽空然后骤然放开顺着苍穹席卷而上。
狂风从茶楼内生出吹响了外面。
片刻后,扬起的灰尘随之落下,眼前的一切再度清晰起来。
徐盈秀握着拂尘静静站着,前方不远处聂雨松半跪在地面,发丝凌乱嘴角染血。
她的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神明破碎,掌印消散。
这怎么可能?
“的确有点有意思,但也仅仅只是有点意思而已。”
徐盈秀淡淡的扫了跪在地上的聂雨松一眼,道。
声音很平静,言语中也没有鄙夷的意思。
但听在聂雨松的耳中却觉得是莫大的羞辱,不由得面色通红,觉得屈辱至极,眼眸深处的狠辣渐渐浓郁起来。
李休看着她,将酒壶放到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平静的眸子渐渐冰冷起来,他的心开始有些烦躁。
当天劫落下,那朵花飘起之后魔种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他知道魔种并没有死,更没有消失。
甚至有时候还在隐隐影响着他的心性,比如此刻李休的心就变得不耐烦起来。
迎上了那道冰冷夹杂着戾气的目光,聂雨松的瞳孔缩成一点,却不敢再说什么。
她有预感一旦自己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就一定会死。
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曲临阳终于说话了。
试探结束了。
这是必要的前奏,他们一定要与李休做一场,胜了自然更好,若是败了对上面也好有个交代。
从没有一场战斗是无缘无故的。
能做到聂家家主的位子上,又岂能没有远见与城府呢?
“我知道殿下想问什么,我也知道殿下需要的答案。”
李休安静的看着他,那颗心微微晃动了一下,很显然他的情绪并不想表面看上去那样毫无波澜。
徐盈秀走到他的身后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用力。
李休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舒缓了一些。
“但这么说出来很没意思。”
曲临阳看着李
休,神色认真且专注。
“殿下不如去看看圣女,亲自与她谈一谈,我认为这样更好一些,也更有意思一些。”
这话无异于晴空霹雳一般,外面的大雨早已经散尽,雷声却仿佛响在耳畔。
梁小刀放下了手中的一捧花生米,另一只手握住了刀把,沉默了许久后将目光放到了李休的脸上,然后松开了那把刀。
当年在老弄堂他和李休还有李一南以及聪小小四人之间有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