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殿下,我们可是要回将军府?”
那军士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李休摇了摇头,道:“这是我第一次来小南桥,没有见识过得东西还有很多,所以我现在要去见识一下。”
“见识什么?”
李休放下一锭银子在桌面,然后顺着小巷朝回路走去,边走边道:“长安最出名的花楼叫做上人间,我没去过,平生引为遗憾,今日既然来了,便去见识见识小南桥的花楼,春来居。”
红袖眨了眨眼,捏了捏浣熊的耳朵。
家道中落以后,她自小便在红尘堆里打滚,虽没做过这些下作事,但见却是见过不少的,而且李休应该不是一个浪荡子。
小南桥还有大事要办,这时候要去花楼自然不是去听曲儿,度一夜春光的。
于是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
“殿下第一次来小南桥,是如何知晓春来居的名声的?”
那名军士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然后就后悔了。
很显然是那一沓黄纸上写了什么。
李休也不介意,说道:“我没去过江南履云阁,穿的却是踏湖靴,我没来过小南桥,听说过春来居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军士急忙低下了头,连声道。
李休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人的心跳开始加速。
“只是我没去过春来居,还要劳烦你在前面带路。”
......
这条小巷子不算长,往回走自然而然的还会路过那间鞋铺子。
只是这次李休没有推门进去,只是和杨不定并肩走着,面无表情。
甚至有些无精打采。
“你这是为何?”
杨不定问道。
李休甩了甩头:“很多天没睡,自然乏的很。”
“你知道我的意思。”
李休沉默了会儿,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其他。
“大唐最让人放心的城池从来不是长安,而是北地和小南桥,而小南桥也的确没让我失望,陈老将军虽然昏迷,群龙无首之下城内的运营一切良好,甚至警惕程度比以往更高了几分。”
城内有很多老家伙,这些老家伙率领着各自势力的弟子。
或是家族,或是宗门,或许还有许多零散的江湖势力。
便是镇守小南桥得唐军也有着不同的旗号。
长安的亲兵,岐山的平镇军。
陈留的北地三率。
徐州的陷阵营。
白羊府的紫衣军。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杨不定想了想,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问道。
李休点了点头:“这自然是好事,而且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这证明这些人仍旧很热爱身后的这片土地,也证明这些老家伙还没有糊涂。”
说到这里,李休叹了一口气,觉得很没意思。
“但那些年轻人却很糊涂,也很蠢,明明什么本事也没有,明明没有他们老子看的远,却总是自以为自家老子老糊涂了,所以聚在一起要做一次大事。”
他侧脸看着杨不定,认真问道:“难道这还是好事吗?”
杨不定没有说话,他在小南桥是个独行侠,并不会主动去了解这些事情,自然也不清楚。
所以李休也没指望他会了解,只是自顾自的嘟囔着:“老东西们再如何精明总归老了,还能活多久呢?如果大唐的年轻人都像他们一样愚蠢,那这小南桥还守个屁啊?”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就连身后的红袖和身前的那名军士都听的很清楚。
但杨不定仍旧没有说话。
只是心中想着,那
些二世祖们聚在一起到底想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计划,能把一向淡然冷静的世子殿下气成这个模样。
走出了小巷与长街,走进了那条烟花长路。
然后在最中间最高大的一个建筑门口停了下来。
上面挂着一个牌子,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春来居。
李休的眼角忍不住抽出了一些。
这三个字仍旧是出自子非的手笔。
这家伙还是那副性子,哪怕是来到了小南桥也免不了要寻欢作乐。
所以说世上总是不太公平的,那样的人都能横压一代,而他李休出淤泥而不染竟然要自降身份来这里教训几个二世祖。
不过仔细想想这还挺有意思的。
“这位公子里面请。”
四人在这里站了一会儿,里面有眼力价的老妈子立刻便钻了出来,那抹了红紫色胭脂的眼睛在几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便拉起来李休的胳膊朝里面拽去。
她做这一行也有几十年了,别的暂且不说,单说这份眼力便不同寻常。
一眼就看出了几人当中是以李休为首。
“听说春来居喜欢将客人分成三流九等,然后介绍不同价位的姑娘和待遇。”
几人走了进去,李休打量了一眼里面的内饰。
极尽桃红和粉色。
看一眼便觉得六宫粉黛无颜色,此处佳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