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给他施加治愈的动作。
他被其余两个医师扶起来,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之后,说:“……还好,除了有点晕,没有其他的了。”
岑乐不信。
时灯:“真的。”
岑乐:“我明天就能恢复,你不要这样了。”
时灯还未说什么,负责人进了营帐,他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时灯,张了张嘴,“……还能再放点血吗。”
·
渊光。
傅叔气急了,扔了手里的拐杖,颤巍巍指着时哥手里的镜子,声音苍老,优雅且流利地骂道:“狗娘养的小*崽子,犯贱犯到爷爷这里来了,我照顾了那么久的孩子,被他们这么糟蹋。”
“我骂他们是狗,都是侮辱了狗,这些人根本不值得首领拯救!”
“茅坑里的石头臭不可闻,垃圾中的败类……”
傅叔肩膀上站着的小灯也气得够呛,小奶猫喵呜喵呜的叫着,凶巴巴地张牙舞爪。
时哥没有立即赶过去制止,而是有些出神。
衣服下的皮肤表层,浮现出妖红的锁链痕迹,眨眼消失。
这么长时间,他每隔一月或两月,就会去一趟天谷,对元髓进行‘能量传输’,算一算,到元髓消失前,他只需要再去最后一趟。
这也是他最后反悔要不要改变未来的机会。
“傅叔,小灯,你们知道,如果没有回溯,未来是怎么样的吗。”青年低声说。
两人安静听他说。
时哥:“时灯第一次回溯之前,我在未来,也正面临着一个选择。我没有做出的选择,这次可能会得到答案。”
傅叔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你想干什么。”
往常,每次时灯一出事,时哥都会立即赶过去,可是这次没有,说明一定有其他的打算。
时哥扣上镜子:“最迟三天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时灯是渊光的首领。”
即使重新回溯那么多次,时灯从来都没有过在绝境的情况下,直接而细致地去面对人性的恶意。
傅叔断然道:“不行!”
他掏出手机,打算给时灯打电话,气呼呼道:“那是我养大的孩子,你不心疼我心疼!”
时间锁链眨眼缠身而上,傅叔动作瞬间定住。
小灯被重新变回人形。
时哥站起来,摸摸小灯的脑袋:“这三天,看好傅叔,饿了给他吃东西,你喂的他肯定吃。”
小灯偏过头,有些生气的样子,半晌,还是闷声闷气道:“知道了。”
·
迟于带着人到达酆城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做好了外面一片混乱的准备,但是当他真正踏进污染者收留区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情况比他想的要好很多。
更多的,是轻度和中度的污染者,重度污染者只是一小部分。
负责人出来接待:“迟先生您来了!”
迟于点头:“带来了能检测污染的仪器,巡逻队去城中的时候可以带上,避免有些污染者躲起来找不到。”
负责人大喜:“这太好了!”
他赶紧吩咐下去,叫人戴着检测仪去城中巡视。
污染仪器是一个手表,他手腕上就戴着一个,调到了检测高危污染者的阈值,却发现检测范围内竟找不到那么强烈的污染源。
迟于抽了口烟:“这里控制的不错。”
负责人纠结要不要将时灯放血的事情说出来,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嘈杂。
“神水来了!”
“快快快!”
“这次怎么这么少……”
半缸混着淡淡血腥味的清水被抬了出来,显然已经发生过不少次这种事情,轻度、中度污染者还能控制住情绪,在异能者的制止下排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队伍。
有些污染者碰着水,生怕被人抢了,当场喝光,还有些快速跑向重度污染者,将水喂给他们。
肉眼可见的,但凡喝下这些水的人,脸色都好看不少。
迟于眉头紧蹙:“神水?那是什么?”
负责人想起营帐里的那人,支支吾吾:“这……”
老迟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说。”
负责人为难,还是凑过去,在老迟耳边低语道:“尖刀组那个叫时灯的外助成员,他的血可以……”
……
时灯被分了一个单独的营帐。
这两天,营帐里只有他一个人,失血让他思绪有些模糊,也感知不太清楚时间的流逝。
最多只有分发‘神水’的时候,才会有人进来。
不过这次太快了,营帐的帘子刚被掀开没多久,抬出去了混了他血液的半缸神水,才没过五分钟,怎么又来了。
于是他低声道:“……还要吗?”
迟于进到时灯营帐的那一刻,就闻到了一股夹杂着说不清的香气的血腥味,紧接着就听见了那声近乎低喃的‘还要吗’三个字。
他寻声看去。
下一秒,瞳孔骤然缩紧,手中的烟枪蓦的被他捏出了指印。
少年坐在床边,手肘抵在腿上,低着头,额头上都是冷汗。
身上原本穿着的长款外套,已经脱了下来搭在了椅子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