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妨碍他利用的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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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室。
“……我求你别问了行不行,聂凉副官,您平常都没什么事的吗?”
凯恩医生烦不胜烦地看着这两天几乎快住在医疗室的新任副官。
事情的起因,是两天前,上将刚从审判处回来,被发现耳廓里有血迹,检查后发现精神区域受到了轻微的震动,五感短暂受损,调养几天就能好。
他当时就感叹了一句:不算什么大事,毕竟上将之前受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这次顶多算是小打小闹。
结果扭头就对上了新任副官亮到叫人发毛的眼神。
然后他就被缠了整整两天,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时候,都能听见不知道从哪传来的、鬼一样优雅斯文的声音——
“还有上将的故事吗?”
再温和的性格都被磨出了脾气。
聂凉:“第一军团的事务远不及我在行政处的时候多,早就处理完了,你还有什么关于上将的事吗,我想听。”
凯恩医生深吸一口气:“……半个小时前你刚来过。”
有病啊!是不是有病?!有病找他治治啊!
就算是机器人讲故事还得充充电吧?!
他烦躁挥手:“没空,我还有课题要做!”
聂凉:“我想听。”
“没了!我老了行不行?记不得了!”
“我想听。”
“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我想听。”
“真记不得了!”
一抹飞刃无声抵在凯恩的颈侧,聂凉低声下气说:“求你了,我想听。”
凯恩医生:“……好说、好说。”
聂凉客气:“不着急,您好好想,上将的事,是得仔细想才能想起来,这些东西我还得记下来,以后出书装订成册,一代代传下去。”
凯恩医生:“…………”
这是有病没错吧?
·
半个小时后,聂凉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医疗室。
这样看起来,凯恩医生那里的故事确实差不多被他掏空了,上头了两天的大脑勉强降温冷静下来。
聂凉依稀想起来蓝州河好像给他发了什么东西。
他看了眼上将办公室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到自己住处,打开了备用光脑的邮箱。
一张照片一段音频。
聂凉认人,全凭野兽般的直觉,视觉有时候会骗人,但直觉不会。
蓝州河和机器认不出来的,他可以。
所以当他看着那张高糊的照片时,就愣住了。
紧接着,那段三秒钟的音频自动播放,稚嫩痛苦的声音倏然化成利刃刺进耳朵里。
聂凉嘴角的弧度缓缓拉平。
斯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笼上一层说不清的骇人阴郁,他许久未动,静默的宛如石像。
极缓地,他眼底攀上了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