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仗,带着人把那女人给打了,孩子也给打掉了。
这下刘叶不干了,嚷嚷着非要刘夫人给个交代,还要把女人给接回去。刘夫人听着没忍住,抄起棍子又把人打了一顿……
刘夫人有点小心虚:“打的时候没收住,把他脸打伤了,怕有十天半个月上不了朝了……”
孟霏看着她那细细弱弱的模样,目瞪口呆。
马夫人恨恨道:“怎么着,他还不该打?纳妾这事,本就是主母说了算,一个跟人无媒苟合伤风败俗的货色,合该送去官府治她个有伤风化!不让进门怎么了?再正常不过了,他刘叶还好意思在家里闹!夫人,他后面还嚷嚷着要休妻,您听听这话,像个人吗?先贫后贵,这就要休妻了?!”
众女眷都是义愤填膺,便是张若薇,这会儿也是拍着桌子大怒:“他还敢说这话?反了天了他,要休妻?我先告他个藐视律法!!”
三不去里第三条,女子嫁人,夫家先贫后贵,不得休妻!
刘夫人攥着帕子哭:“我要不是为了我三个孩子,我这就跟他和离回西北去!”
马夫人点着她脑袋说她傻:“呸,你那家业都是你这些年辛辛苦苦一点点攒下来的,没有你在家给他操持家务孝顺父母,他刘叶能这么放心在外面打拼?现在日子好起来了,你还把这好日子让人?傻不傻你!”又跟孟霏求情,“她也是糊涂,两口子吵架归吵架,实在不该打男人的脸,耽误了办差,还请夫人帮着求求情。”
刘叶毕竟事朝廷命官,刘夫人这般殴打丈夫,严重了,事要被革去诰命的。
孟霏自然是义不容辞:“这事好办!”
不过另一件事就不大好办了。
事到如今,刘叶外面那女人是绝对不可能接进府里来的,只是那女人虽然门厅不显,却是当今德宜长公主驸马家的表亲,家里几辈子姻亲古旧加一起,刘叶一个白丁出身的官吏,还真斗不过。更别说刘夫人这么个女流了。
刘夫人只求孟霏能帮他一把:“那女子说话妖娆,处处挑拨我跟孩子他爹,心眼多的跟筛子一样,她要进门,我不怕别的,就怕她害我孩子。求夫人看在咱都是西北旧人的份上,帮帮我!”
德宜长公主附马家的远亲,对刘夫人来说是天大的难事,对孟霏,却只要一句话的事。
孟霏明白了,这其实也是借着她的身份,借机敲打刘叶。毕竟刘叶还是卫逸麾下的,孟霏说的话,一定程度就是代表卫逸说得,刘叶必须重视。
孟霏没犹豫,很爽快就答应了,还亲自扶起了刘夫人:“就跟你说得,咱们都是西北出来的旧人,你相公糊涂,我自然是要说他的!”
刘夫人看着微笑的孟霏,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夫人,我的命好苦啊!”
屋里其他女眷也跟着掉眼泪,孟霏连忙拍拍她的手:“别哭别哭,那你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刘夫人看看马夫人,咬着唇道:“不瞒夫人,我已经写信回娘家,只是路途太远,家里哥哥便是立刻动身来也没办法……我但求夫人为我主持公道,便是要离,孩子得归我,这些年我为刘家劳心劳力,家里的钱财也该有我一部分!”
孟霏就喜欢这么通透的人,抓着她的手:“你若下定决心,我必帮你!”
刘夫人长长松了口气,马夫人道:“你瞧,我就说了,夫人不会不管的。那姓刘的不就仗着她娘家人不在才敢这么欺负人,呸,真当我们都是吃素的!”
孟霏但笑。
晚上孟霏看见卫逸,斜着眼睛看他:“马家婶婶今天带着刘夫人来,是你授意的?!”这种家务事,说实话,马夫人这种中年女性长辈才是最合适出面的,偏今天她带着刘夫人找她来,把主场都给了她,孟霏怎么想,都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卫逸专心玩手机,都没抬头:“西北军这一片的女眷,你管起来就是,以后你出门,也有人给你做个支应。”
孟霏见他不似开玩笑,一把抽掉他的手机,问他:“刘叶不是你手底下人,我收拾了他,你没不舍得?”
卫逸被夺走手机也不闹,顺势喝口茶,这才道:“刘叶才华是有,可惜人太蠢,区区一个美人计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留他一段时间,看后面如何吧!”
孟霏笑笑:“不是因为德宜长公主是站皇帝那边的?”
卫逸看着她,又开始沉默。
孟霏翻个白眼:“你就装傻吧,我信你才怪了。就李珂那样的,你能忍得他一直压你头上才怪了!”
卫逸看眼她,没回答,拿回手机四处点,一个没注意拨出去个号码,当然,都是无法接通。他询问地看着孟霏,孟霏没好气道,“没信号,怎么打电话啊!”
看着闹心,她又一把把手机夺了过来:“别玩了,都没电了!睡觉!”气呼呼就往里屋走。
真是的,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打不通的电话,这男人还要刺激她一次。
孟霏这么想着,把手机扔进了床头柜,眯起眼睛睡觉。
卫逸在外面看着孟霏地背影,吸口气,算了,不跟她计较,想了想,也不看折子了,跟着起身去休息。
抽屉里,手机屏幕亮起,紧急拨号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