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
傅长达颇是得意地瞅着温静,心想她在末世前怕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间。
温静配合着给出一脸惊叹的表情,但心中对傅长达原有的那点同情消失了。她以为傅长达只是个胸无大志贪图享乐的纨绔子,现在却发现自己把他想的太好了。
就光是这些家具,要运进来,都不知道会赔上几条人命。温静接触过的人,不管是厉辉,还是钟玉轩,他们都和自己手下过着一样的生活,没有因为地位高而比别人多吃一口食物少出一分力气。
傅长达占了天时地利,却没能成为大佬果然是有原因的,他会被家族长辈抛弃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傅长达对温静的表情非常满意,为进一步显示自己的实力,他拉开书架中间一格抽屉,让温静看里面的枪。
温静一眼看过去就懵了。那个被许多人四处寻找的笔记本,就随意地压在枪身下。
她不敢相信自己运气这么好,只能归因为傅长达在这个小天地里活得太惬意了,并不清楚这些资料的真实价值。
温静得到想要的信息,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临走时,还主动握着他的手,深情地问:“傅先生,我以后有事,可以来这找你吗?”
白嫩的小手搭着,声音温婉柔美,把傅长达心里那点不愉吹散了,勉强决定再绅士一把,这次就先放过她。
温静离开傅长达房间后,想来想去,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决定速战速决。
当天傍晚,她在傅长达吃饭时间返回小楼,直接来到他的房间,先敲了敲门。
“傅先生,你在吗?我是温静啊。”
她往左右看了看,又像是在回答谁一样:“那我进来了。”
她用从别处找来的卡片,在门锁处插了一下。军营很安全,老式招待所用的圆把门锁,拿卡片在锁口处插一下,就能将锁推开。
温静走进屋,返手关上门,一秒不耽搁地拉开书架抽屉将里面三个本粗粗翻了翻,都是像日记一样的研究记录,从字体看是同一个人的。
幸好她知道,这三个本的研究内容不一样,只有黄色牛皮纸的本里记录着与丧尸病毒有关的猜想。
温静将本子塞进裤腰里,用宽大的上衣遮住,一低头,干脆将手|枪也一并收了,迅速起身走出房间。
轻轻关上房门后,温静若无其事地往楼梯处走。
刚迈下第一阶台阶,就听到老郭的声音。老郭是傅长达的亲随,温静见过几次,也是微微发福的身材,看上去并不老,顶多三十几,不过谢顶有点早。
“那个杨冲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他照顾傅老多年的份上,他能有今天,不知感恩。”
傅长达以一种貌似很宽容的口气说:“年轻人嘛……说话难免硬点,以后让他吃点苦头也就知道了。”
招待所很小,就这么一个楼梯。温静左右看看,实在找不到其它出路,眼看着要和上来的两人正面遇到。
她咬咬牙,将笔记本藏得更深,然后一个转身,放慢脚步,一扭一扭地往傅长达的房间走。
当傅长达和老郭走进楼道时,就看到温静正摇曳多姿地往他的房门走。
“温静?”老郭语带疑惑,“你在这干什么?”
温静颇是惊讶地转过头,旋即一眼看到傅长达,立刻笑容满面:“原来傅先生不在房里呀,我正想找您……”
她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地顿了下,害羞地补充道:“有点事。”
老郭依然皱着眉,还想再问,那边傅长达已经呵呵笑上了。
“巧,巧,我也找你有事,这样,你先去房里等我,我这就来。”
“好。”温静乖巧应声,她转回身,敛了笑,沉着脸走回房间里,将房门在身后关好。
她往前走了几步,心里琢磨着等下找什么借口离开。
忽地,身后卷上来一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一条铁臂圈住她双臂,环上腹部,紧抱住她一个旋身,一同躲进一侧的卫生间里。
“嘘,宝贝,别出声,哥哥办完事就放你走。”
声音透着些许不正经,听起来竟有些耳熟,温静蹙眉回想。
楼道里,傅长达对老郭说:“以后不要在外面说杨冲的坏话,要是被人听了去,我现在还需要他的兵。”
老郭点头应是,又看了一眼房门,心想傅长达艳福不浅:“那我先走了。”
傅长达刚说了句“走吧”,又想起什么,叫住他:“正事差点忘了,你去把我房间里的那瓶酒给杨冲拿过去,这次的功劳就记他头上吧。”
他说完,转过身,对着楼道里的镜子整理衣服头发,又龇着牙检查有没有塞东西,最后很是满意地对着镜中的自己挑了挑眉。
老郭回头看了他一眼,再转过脸时,一脸不屑。
他打开房门,走了两步,没见着温静,便停下步子,隐隐觉得不对劲,刚刚温静直接就把房门打开了,难道是之前忘了锁?
就在他身边不远处,温静正通过卫生间半掩的门观察他。
卫生间里有股淡淡的烟味,窗外天色半黑。
她不确定身后的人是敌是友,再加上自己正被挟持,所以她并没有选择呼救,若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