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年糕火锅煮沸了,上边的芝士都不知道冒了多久的泡,两个人才勉强跟彼此分开。
原来两个人没有这样开诚布公的聊过有关亲昵举动的事情,接吻都有点儿浅尝即止的意思,但刚才不一样,祁则真真正正的给时梨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深吻,像是渴水的鱼,碰到一丁点儿水源都不肯放过。
期间,祁则一直问她没发完的后半句是什么。
时梨本来还想瞒瞒,不想说那句哄她,可又实在耐不过祁则的肺活量比她好太多,半推半就还是讲了。
时梨趴在祁则的肩头,小口小口喘着气。
“等一会儿再吃饭?”祁则轻轻拍她的后背,帮时梨顺气。
时梨已经被亲怕了:“你怎么还……”
这又不是开荤,就接个吻还没完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先别喘的这么厉害。”祁则用脸小幅度地蹭她,又笑了。
时梨自知在喜欢的人面前自己的脑子大概永远不能干净,弱弱地哦了一声:“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两个人的姿势没太变,时梨光是把身子往后偏了偏,方便祁则去夹锅里的东西。
祁则一点一点把碗里夹的年糕跟肥牛吹凉了,喂了块夹心年糕给时梨:“温度应该正好。”
时梨一边咬了口年糕,一边别扭:“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也能吃。”
上次祁则出门就这样,把自己当个小孩给自己准备了一大堆水果,这次更过分了,连筷子跟碗都不让她碰。
“不是要我哄你吗?”祁则一笑,“男朋友这么哄的不好?”
祁则说着,又要放下碗,眼瞧他要用老办法,跟她比比肺活量,时梨赶忙把人往后一摁:“没没没,这个办法哄得特别好。”
“那还生气吗?”祁则问她。
时梨摇摇头,都那样了,她还怎么生气?
原先时梨在网上看见评论讲什么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她还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带个床,以为就是时间久了,早晚都能好,现在才有点儿明白,有些东西真要用到床……虽然他们没用,就沾了沾椅子也能好。
这要是真放到床上,时梨脑子里又不自觉冒出点儿废料思想。
为了防止自己的念头再次走歪,时梨清了清嗓子,张口,又问祁则要了块儿肥牛,吃了。
本来气氛到了这里挺好,结果吃到一半,时梨肚子忽然开始疼。
开始的时候,时梨还以为是食材不干净,指责祁则差不多一直在喂自己,他没吃两块儿,直到进卫生间,时梨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她向来不规律的生理期赶上了好时候,偏偏是今天提前了。
想到祁则还说过自己是不是男人,还有两个人在餐桌前如此亲昵的接吻,本来她还以为……
明明一切都可以顺利的,怎么上天就不凑巧成这样,好像每次她想发生点儿什么就总有神秘力量阻止。
时梨沉默地从卫生间出来,脑袋都耷拉下去。
“给你冲了杯红糖水。”祁则看着时梨从卫生间过来,招了招手,“还烫着,正好喝了。”
时梨哦了一声,没精打采道:“谢谢。”
“怎么又不高兴了?”时梨的表现太明显,祁则看不出来真是瞎了眼。
时梨偏过脸,口是心非:“没有。”
“没有?”祁则捏了下她的脸,嘴角都捏不上去,“让我看看,这嘴角怎么耷拉得这么厉害?”
时梨转了转头,试图躲开祁则的手:“别弄了。”
“那你笑一个。”祁则松开一点儿手,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我看看。”
时梨勉强扯了下嘴角,又很快拉下去。
祁则把红糖水递到时梨手里,又去收拾两个人吃剩下的晚饭,时梨转头,看着在餐厅整理的祁则,实在没忍住,问了出声:“那个什么……你晚上是不是要走了?”
祁则回了下头:“走什么?”
时梨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我……你晚上不走吗……”
时梨生理期都来了,晚上两个人什么也做不了,祁则立下的壮志豪言犹如烟灭,早就没影儿了,除非……
时梨脑袋里忽然蹦出四个字,带血的。
不会吧?不会吧?
他们头一次也不用这么激烈吧?
虽然网上经常有人会讲这个事儿,但时梨一直把这东西当作一个无关痛痒的笑话,看看就过去了,没想到有一天真有可能轮自己身上。
别人头一次开车流一点儿血,她开车流一大片血?
这事儿怎么看也不合适。
时梨内心一片复杂,在犹豫如何说拒绝。
祁则把东西倒进了垃圾袋,嗯了一声:“不走。”
时梨的呼吸一停。
“时梨,我看起来有那么精虫上脑吗?”祁则知道时梨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他虽然想,但是并不在意这些,跟时梨在一块儿的时间才是最重要的,开门,祁则把垃圾先扔在了外边,才回到沙发边,发现时梨还在呆呆地看自己,实在没忍住,祁则抬起了手,中指与拇指的关节轻轻在时梨脑袋上扣了下,“晚上什么也不做,我担心你肚子不舒服,单纯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