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梨还没来,围绕她的八卦聊得挺开。
在场最好奇的莫过于时梨的小粉丝,抓住机会就问:“所以说,绯闻男朋友的前提不应该是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吗?还能凭空捏造?”
其他人看到他们求知若渴的表情就知道,是真的没受到过摧残啊。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他能把黑的给你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彩的,偏偏说的还特别有理有据,你想反驳想怀疑都难,因为你在他的逻辑里找不到漏洞。
祁则就是这种人。
毫无原则,颠倒黑白。
“就给你举这么一个例子吧,时梨那会儿在学校里的成绩特别差,也不是说她不聪明,就是人家家里当时那个钱压根不用她学了,躺着一天就能赚到别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其中一个同学开始回忆,想给他举个没下限的事例,“就这么一个人,当时硬生生被祁则刺激到奋发图强,白天学完晚上学,晚上学完凌晨学,就为了自己的分数能考过祁则,压在他上边。”
小粉丝眼睛一亮,没想到自己的偶像还有这个报复:“哇,大梨子的行动力好强啊。”
“哈哈,是吗?”对方笑了,“但光行动力强没什么用啊。”
“为什么啊?你不是说了吗?大梨子脑子很好使啊,聪明加上努力,难道还不足以超越她的绯闻男友吗?”
“唉,我再纠正一下哈,是前绯闻男友。”
小粉丝不在意这个。
“等时梨来了你可千万别往她死穴上碰,要说错了话……”
小粉丝毕竟进了后援会,知道时梨的脾气,更知道她直播间的禁忌,荤素段子不忌讳,偏偏忌讳两个英文字母。
“知道的,知道的,大梨子的脾气,我到时候肯定注意。”小粉丝还没听够,“接着说啊,大梨子最后超过他了吗?”
“当然没有啊。”对方继续说,“脑子好使,聪明加上努力,按理来说,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能逆风翻盘,但奈何敌人太逆天了,而且特别不是人,你说要是一开始你就考到第一,以压倒性胜利把对方赢了就算了,祁则这人啊,他不,他每次就超三十分左右,控制在她前边,保证两个人还能在一个考场里,每次考试都要让时梨看到他的背影。”
不光是同学们一回忆起那段时间就感慨,连任子超其他朋友听了都哑然。
小粉丝太心疼了,咂嘴:“那岂不是说大梨子永远要看他的背影,永远追不上他吗?”
“是啊,你说他是人吗?”其中的一个同学笑了,语气里带了些许无奈,“给了希望就算了,给对方一点儿希望,又亲手把希望捻碎了,多残忍。”
众人频频叹气,还来不及再说别的,就看见门口乱糟糟的,周围卡座上的人也是,视线都往门口瞟。
时梨在酒吧门口站了一会儿,眼瞧人越凑越多,这才推开门进来。
酒吧是简约的金属风格,以黑金为主色调,里边的光线暗,新店开业捧场的人又多,她一进来就瞥见六七个人的视线扫过来,还有几个蠢蠢欲动想搭讪的。
她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余光落到了一边的吧台。
祁则没有走,他坐在那里。
心跳的速度随酒吧播放的音乐一块急促起来,时梨努力控制了表情,当作来这里根本是意外之举,径直走向了卡座,注意到了坐在里边的任子超以及她边上的季明枝,毫无犹豫,抬手,挥了两下,周围的人自觉起身,让开了空间。
时梨直接挤开了任子超,坐到了中心的位置。
看到了真人,小粉丝原先放在肚子里的彩虹屁一瞬间都卡壳了,脑袋里只能想到一句话,这也太贵了。
时梨身上的气质完完全全是富家千金什么都能轻易获得的那种厌倦感,红色的丝绸裙没有任何累赘,外边套了黑色长款大衣,看不出什么牌子,因为牌子这个时候都不重要了,光是看那张脸,那气场就足够了。
小粉丝酒杯都忘了拿起来,伸出的手放下又举起,就这么干巴巴地隔着季明枝,用余光疯狂瞥时梨。
“宝宝,你来了。”季明枝连忙挽住时梨的胳膊,一方面表示亲近,一方面防止她掀翻面前的酒桌,“我给你拿酒单,你看看你想喝什么吗?”
时梨默不作声,扫了眼周围的人。
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原来高中大半个班的同学都来了,就没有喊她。
任子超也跟她客套:“对,看看想喝什么,今天我请客。”
话音才落,时梨转头,就冲他笑了下,眼底却没有笑意:“请客的意思是你付钱吗?”
任子超的脸瞬间僵了。
酒桌上的人都知道,任子超家里没有季明枝家里有钱,说白了,任子超就是个高配版的凤凰男,这么多年了,每次和任子超出来吃饭喝酒,明面上虽然是他请客,私底下大家都知道是季明枝掏的。先前还有朋友们劝过季明枝,不能这么纵着任子超,但话说多了也没意思,大家心知肚明也就罢了。
只有时梨,只有她敢挑破,只有她敢不给别人面子。
众人纷纷感慨,这么多年过去,时梨的脾气和性格还是一点儿都没改,看不惯的人就是看不惯。
不